冰冷的目光逐一掃過哀叫不止的他們,盛斯衍陰陰沉沉地道,“還不滾?”
他們終於忍不住地再次交換眼神,從彼此的眼底都看到了同樣的困惑,“盛總這麼厲害?”
另一個人也擠眉弄眼的,“感覺打不贏,要不要撤?”
“都還沒讓他受傷掛彩呢,怎麼撤?”
幾人用眼神交流完,同在心底苦叫,只好硬着頭皮重新爬起來,咬了咬牙忍着滿身的痛疼感,再次架勢兇狠地朝盛斯衍發起進攻。
不料想他們完全沒有上風的機會,沒完沒了的不肯作罷還要繼續上,盛斯衍蹙緊了眉頭,耐性幾乎全失。
他跟那幾個男人又一次的纏鬥上,被那幾個男人忽略在一旁的顧時箏,逐漸感覺有些不對勁。
明明說的是找她算賬,結果他們都在針對盛斯衍,根本不管她?
甚至看都不再看她……
越想,顧時箏越感到說不上來的怪異。
可就在這時,沒等她細想出來什麼,她眼尖的瞥見,正在盛斯衍跟兩個男人交纏搏鬥中,另一個男人從他另一邊的身側方,掄着鋼棒朝着盛斯衍偷襲而來。
盛斯衍正被另兩個男人牽制着,無論發沒發現有人想偷襲他,他一時都騰不出間隙來反制對方。
偷襲的男人察覺,想要收手卻根本來不及。
承載着力量的鋼棒已經揮下來,敲在了顧時箏的肩膀上,她當即喫痛地叫了一聲出來。
她的動作跟她的痛叫聲幾乎是同時間發生,盛斯衍霎時回頭,見到的是顧時箏右手捂住左邊的肩膀,眉梢皺在了一起。
盛斯衍幽幽深眸的眼瞳,倏然劇烈收縮。
徒然之間,他身上由內自外的散發強大的戾氣,氣場逼仄而森冷陰寒,“滾!”
凜冽的,瞬息間充滿肅殺感,極度的駭人,極度的攝人心魄。
偷襲的男人呆住了,其他幾個人反應過來快一些,見到偷襲的男人失手傷了顧時箏,心下暗叫糟了!
盛斯衍一身陰戾氣勢,他們手足無措的急忙過來,把偷襲的男人一塊帶走,半秒都不敢再糾纏停留。
找茬的幾個男人像獸鳥作散,很快只剩下顧時箏跟盛斯衍兩個人。
盛斯衍心慌意亂,思緒空白成了一片,語調不經意的充滿了緊蹙跟輕顫,“箏箏,我看看你的傷……”
說着,他便要檢查她肩膀上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