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真的是渣男啊 >第九十九章 敢不敢賭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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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誠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唯獨沒想到王偲如要來的地方,居然是…福利院。

    “怎麼想到來這種地方?”柳誠停穩了車,看着車裏裝了那麼多的箱子,就知道這不是王偲如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王偲如打開了安全帶,悶聲悶氣的說道:“小時候,媽媽差點把我送到福利院,後來只要我調皮,她就威脅我說,把我送到福利院,我小時候,就一直做夢。”

    “夢到福利院的婆婆,就是那種白頭髮拖到地上,拉着我的手,說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哎呀呀,說起來就害怕。”

    柳誠看着那略微有些破敗的牌匾,還有些蕭索的大門,愣愣的問道:“所以,你就這麼的努力嗎?”

    王偲如搖了搖頭說道:“不,所以,我纔會那麼喜歡錢!嘿嘿。”

    她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和後車門,笑着說道:“我買了好多的糖果、食用油、大米、白麪都在這些箱子裏,還買了一些衣服這幾箱都是,那邊是我買好的年貨,可貴了。”

    “過年了,希望院子裏的孩子,能夠他們能夠開開心心的過年,找到一個好爸爸好媽媽把他們帶走。”

    王偲如下車之後,叫上了福利院的院長和三個護理工,將所有的箱子搬到了福利院裏,三個護理工將箱子打開之後,放成了一排,還專門讓柳誠和王偲如站到一起照相。

    “我…男朋友他不太方便照相,我自己來吧。”王偲如笑着對院長說這話,手裏拿着一個錦旗和院長合影。

    這就是王偲如,始終清楚的分辨着和柳誠的關係,甚至連這種別人幾乎不會看到的合影,她也不會留下。

    這是她,一個既想更進一步,卻始終進退有據。

    柳誠看着照相的王偲如,她的笑容不是職業的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王偲如帶着柳誠在福利院裏隨意的走着,這裏的孩子看到了陌生人都怯生生的躲得遠遠的,卻十分的好奇的打量着他們,可是他們一接近,這些孩子反而跑開了。

    柳誠注意到這些孩子的衣服,都有點小,很舊,但是並不破。

    王偲如拉着柳誠的手,走在小路上,看着那些跑來跑去的孩子說道:“這裏的孩子多數都有先天性的疾病,比如唐氏綜合徵、先天性心臟病、脣裂、脊柱側彎之類的。”

    “這些先天性的疾病,就成了他們父母拋棄他們的理由。”

    “而且多數都治不好,要麼就是太貴,福利院沒錢,要麼就是這病治不好,所以多數孩子,也不會有人領養。”

    “還有一些呢,就是各種被解救的孩子,但是因爲倒手太多次了,找不到爸爸媽媽,就留在了院子裏。”

    “而且因爲戶籍這系列的問題,孩子也沒法就近上學,一般都在那邊的福利院的學校上學,很辛苦。”

    柳誠點了點頭,看着王偲如,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王偲如眼睛笑成了一個月牙,滿是炫耀的說道:“我有做過這裏的志願者啊,沒想到吧!”

    “我在這裏做過四個週末的志願者,給這些孩子當媽媽,但是他們很怕生,說我是狐狸精,也不喜歡我,院長跟我說了一聲,我就沒再來了。”

    “狐狸精?倒是蠻恰當的。”柳誠深表認同的點了點頭,別的不清楚,在吸**氣這方面,王偲如絕對比狐狸精還恐怖。

    “胡說!”王偲如拍了一下柳誠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小不滿,她湊到柳誠耳邊,輕聲說道:“那我要是狐狸,你是什麼?公狐狸嗎?還是人?”

    “當然是人。”

    “原來你喜歡這個啊!”

    柳誠咳嗽了兩聲說道:“注意場合,這破路就不要開車了。”

    “嘿嘿。”王偲如在柳誠的臉頰上啄了一下,抱着柳誠的胳膊,指着遠處的小宿舍說道:“今年9月份新建成的宿舍樓!聽說以前的時候都是大通鋪,現在是三居室和四居室了。”

    “他們這邊的孩子,每天都有水果,都是時令水果,不過天氣變冷了,水果的數量會少一點。”

    “也有玩具,但是都是些舊的。”

    王偲如的眼神很遠,穿過院子裏那些滑梯、蹦牀這些玩具,看着那些奔跑着的孩子,眼神出奇的溫柔。

    柳誠忽然想到了柳依諾,她是被柳宏輝和王懷蘭從孤兒院裏抱出來的,並沒有先天疾病,三歲時候家裏有了柳誠,就準備送走柳依諾。

    這個柳宏輝說起過,那時候柳依諾哭的滿臉都是淚,最後王懷蘭才心軟的留下了柳依諾。

    柳依諾不想公開他們的關係,更多的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家,她可以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但是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家庭。

    柳誠看着那些跑來跑去的孩子,用力的吐了口濁氣。

    “這裏的孩子都只有一個姓哦,他們都跟着院長姓晁,就是晁蓋的晁。”王偲如一邊走一邊介紹着院子裏的情況,柳誠也瞭解到了自己過去,從未觸碰到過的角落。

    王偲如指着操場旁的乒乓球檯,神祕兮兮的問道:“你會打乒乓球嗎?”

    “會一點點吧。”柳誠有點手癢,他對兵乓球說不上擅長,只能說是個高手。

    王偲如解開了羽絨服掛在了旁邊的樹杈上,挑釁的說道:“那我們來打一把,三局兩勝,11球7勝如何?”

    三局兩勝,每一局誰先贏夠七個球就獲勝。

    柳誠看着旁邊的護理工問道:“有乒乓球嗎?”

    “拍子不是很好,不介意的話我去拿。”護理工從善如流的回答着,去取了乒乓球拍。

    福利院的探訪是有制度的,他們進門的時候,甚至還被查看了身份證,即便是王偲如在這裏做過護工也是如此。

    他們倆在院子裏參觀,也是有人在他們身後跟着,這不是監視,而是爲了孩子們的安全,否則這裏很容易就成爲了犯罪的溫牀。

    柳誠完全沒想到,王偲如在乒乓球這一領域很有造詣,柳誠有點手生,第一局居然落敗了。

    他晃了晃脖頸探着身子,深吸了口氣說道:“不錯嘛,我可要認真了!”

    “嗯,要不要賭點什麼?”王偲如終於圖窮匕見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她擺明了要給柳誠下套。

    柳誠點頭說道:“好呀,賭點什麼?”

    “你要是輸了,就把給我的錢給福利院好不好?”王偲如轉着手裏的球拍,她就是如此擅長得寸進尺。

    錢是他們的開始,也變成了他們關係之間最大的桎梏,他們之間存在着一條清晰的界限,現在需要將這個界限主動戳破,王偲如纔可能會更進一步。

    她不是打算小三上位,只是想把自己從被包養這一事實,變成情婦這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