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對於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有着充分的理解,對於董承近乎於羞辱一樣的邀請一對一,柳誠心知肚明自己打不過對手。
打不過,怎麼辦呢?
自然是不打。
“嘿!”董承將籃球用力的砸了地上,籃球彈了老高,他氣的牙癢癢。
柳誠居然不上套。
“給你買的水。”陳婉若一直在籃球場外看着柳誠,柳誠卻一把推開了陳婉若遞過來的水,回到宿舍,用盆接了點水,洗了個冷水澡。
“你們服氣嗎?”柳誠站在衛生間,氣呼呼的說道。
“不服氣!”劉宏眼睛都紅了。
這幫人,恃強凌弱,老校隊練了至少兩年了,而柳誠他們才高一。
“幹他們!”趙諶同樣憤怒的喊道。
他是同寢的同學,被人這樣擊敗在籃球場上,還以這種方式羞辱,實在是太恥辱了!
“練起來!乾死他們!”柳誠將毛巾扔進了洗臉盆裏,大聲的喊道。
柳誠和其他一起打籃球的人,開始了玩命的訓練,他們只要有空就在鍛鍊自己的耐力,也在鍛鍊自己的球技。
連做夢的時候,劉宏都在高喊,三分球,打手之類的字眼。
事實上,如果主動自發的去訓練,人的成長會更快速。
和被動接受訓練和學習,完全是兩種驅動力。
劉宏仗着他爹的特權,打印了校籃球隊的訓練方案。
他們的訓練效率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而且體育老師作爲校籃球隊的教練,也對他們這羣熱愛籃球的孩子,給予了極大的幫助。
時光荏苒,陳婉若就成了籃球場邊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她很漂亮,風吹着她烏黑亮麗的頭髮,靜靜的坐在籃球場旁邊,看柳誠和別人打球。
柳誠最開始的時候,不喜歡陳婉若看他輸球,他也趕了兩次,到最後,不僅沒趕走,而是接過了陳婉若買的水。
他真的渴。
陳婉若和她的小姐妹程嬌,就成了柳誠的啦啦隊,而且校隊那幫人,就天天跑到球場上,和柳誠他們打比賽。
3號球場,成爲了固定留給他們的比賽區域。
從開始單方面血虐打不滿四個小節,到後來打的有來有回,雖然柳誠依舊是輸,但是差距肉眼可見的縮小着。
觀賽的人其實心裏都十分的清楚,高一籃球隊要贏,只是時間問題了。
“媽的,這羣人是屬狼的嗎?也太兇了吧!”老校隊的一個學生,扶着膝蓋,氣喘吁吁的說着。
這一次柳誠他們贏了,89:91,柳誠在最後時刻,站在底線,投入了一個角度十分刁鑽的三分球,贏下了比賽。
打球風格極兇,根本不像是在打球,更像是在打人,但是他們的確不是在犯規,也就是兇悍了一些。
他們訓練的也很兇,私下裏也在拼命訓練,中午時候,也能看到他們在操場跑跳。
柳誠將手中的籃球用力的拍了兩下,遠遠的扔了箇中場球,可惜沒有拋進去。
“你說的那個solo,還比不比?誰輸了誰是兒子。”雖然過去了三個月之久,已經接近了冬天時候,但是柳誠對於那個天高氣爽的秋天,董承對他發起了的一對一父子局,依舊記憶猶新。
董承喘着粗氣,搖了搖頭,柳誠的身體素質比他強,耐力比他好,這剛打滿了四小節,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
“要當兒子,隨時過來找我。”柳誠扔下了一句話,接過了陳婉若買的礦泉水,和自己的朋友們,離開了籃球場。
誠哥之名,逐漸在學校流傳開。
這個年代,會打籃球,就不會缺少迷妹,柳誠自然也收到了不少的情書,不過都被陳婉若一把奪了去。
年輕的誠哥並不知道,那是女子在愛慕時,特有的佔有慾。
“誠哥,去廁所不?”劉宏從前面跑到最後面,喊柳誠上廁所。
那時候,那個年紀的同學,爲了表示關係親密,上廁所都是一起的。
柳誠對自己的成績,頗爲滿意,站起身來,準備從陳婉若的身後過,去上個廁所。
“你擠到我了!”陳婉若略微有些惱怒的說道。
柳誠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們是最後一排!地方很大,我怎麼可能擠到你呢?”
“我想嗎!它這麼大,怪我嗎!”陳婉若也是氣急,咬牙切齒低聲說道。
柳誠啞然,看着陳婉若龐大的兇圍,再看看她略顯嬌小的身材,滿是迷茫的向着廁所而去。
真滴大!
這對年輕的柳誠產生了一種絕對的衝擊,他到了廁所,還沒有回過神來,愣愣的說道:“奶牛?”
“誠哥你說什麼?”劉宏有些奇怪的問道。
柳誠搖頭說道:“沒,沒什麼。”
“誠哥,恰煙。”劉宏將泰山拿了出來,遞給了柳誠。
被人稱作哥,應該會抽菸,這個年代,有這種奇奇怪怪的配套效應,柳誠學會了抽菸。
“咳咳咳!”柳誠用力的咳嗽着。
學會了,但是沒有完全學會。
他回到教室,還沒做到座位上,陳婉若立刻聞到了味道:“薰死了!你居然去廁所抽菸,哎呀呀,廁所的屎尿味兒加上煙味兒,你也抽進去!太噁心了!”
“我要去告老師!太難聞了。”
柳誠愣了愣,突然面露兇色的說道:“你要是敢去告我,我就打你!”
“啊?!”陳婉若當場宕機,她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眼淚就在眼窩窩裏開始打轉,滑落了膚如凝脂的臉頰,落在書桌上。
“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你…你…你欺負人!”陳婉若哭了。
全班同學的目光都看向了柳誠和陳婉若,他們眼神中帶着好奇。
柳誠陷入了更深層次的迷茫,對付女人,自己似乎不是很在行,尤其是對付喜歡哭的女孩子。
柳誠撓了撓頭,似乎對付女人,不能向對付男人那樣,凶神惡煞。
在沒有經歷互聯網、信息大爆炸的年代,尤其是一直是個乖寶寶的柳誠,並不會對付女人,他連《還珠格格》都沒看過。
柳誠坐到了座位上,低聲說道:“你再哭就不漂亮了。”
“啊?”陳婉若一下了楞了。
柳誠從桌子兜裏拿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了陳婉若,略有些奇怪的說道:“喫甜的,就不會苦了。”
“你給我剝開。”陳婉若從桌兜裏拿出了面巾紙,擦乾淨了眼淚。
柳誠剝開了大白兔奶糖,遞給了陳婉若。
“還有糖衣。”陳婉若指着奶糖上的一層薄膜說道。
柳誠將大白兔奶糖一卷,丟在了桌子上,嘟嘟囔囔的說道:“愛喫不喫。”
“你又欺負我!”陳婉若眼淚又開始打轉。
柳誠一拍腦門,這陳婉若比那董承還難對付,看着同學們的目光,他只好把糖衣剝掉。
柳誠:“好喫嗎?”
“甜的。”陳婉若用力的點了點頭。
柳誠嗤笑:“美死你得了。”
“你欺負我!”陳婉若淚腺再次開始分泌。
柳誠立刻又拿出了一顆說道:“我這還有一顆!”
“切!”喫瓜的同學們,一臉嫌棄的轉過身去,各忙各的,還以爲有熱鬧看,卻被餵了一嘴的狗糧。
柳誠看着桌兜裏的一大堆零食,這都是不知道哪個小姑娘塞進他桌兜裏的,現在被他塞給了陳婉若。
柳誠其實有個惡趣味的目的,想知道陳婉若到底能長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