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真的是渣男啊 >番外二:李曼和柳誠(二十二)
    柳誠突然發現愛情裏,還有磨難,這個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流動的,而整個社會將兩個心剛剛試探着觸碰的年輕人,強行分開。

    他沉默的掛斷了電話,將自己扔到了牀上,盯着天花板,愣愣的出神。

    他不可能爲了李曼放棄工作上更進一步的可能,因爲錯過了這次,柳誠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還有這樣的機會。

    專注於技術的小明,技術過硬,的確是不會被淘汰,但是不打理人脈,機會就會變得很少很少。

    李曼躺在牀上,一樣迷茫的看着天花板,她很難動心,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爲自己患有情感冷漠症,爲此她還專門看過幾次心理醫生,但是醫生說她一切正常,只是沒有碰到對的人。

    人類,是動物,是被激素控制的行屍走肉,李曼不知道自己爲何對別人從未分泌過腎上腺激素和多巴胺。

    直到她碰到了柳誠這個冤家,她才恍然發現,這個傢伙,可能真的是討債的鬼,討的是前世的情債。

    李曼在經過了極其簡單的交流後,就立刻住到了柳誠的家裏來,和他住在同一片屋檐下,那種衝動,是她這一生都未有過的心動。

    但是此時,柳誠要走,而且一走就是半年,讓她的心似乎是被剜掉了一塊一樣。

    “不就是九十個週末嗎?”李曼用力的繃着嘴脣,有些委屈的自言自語。

    蘇月早就洗好了澡,但是柳誠卻遲遲沒有來敲門,洗了澡之後,酒意退去的蘇月,開始忐忑了起來,她一邊期望着柳誠突然敲門,一邊又害怕着柳誠突然敲門。

    等了很久,蘇月忽然反應過來了,她被涮了。

    柳誠壓根就沒打算,在今夜,跟她發生點什麼!

    這個發現讓蘇月又氣又惱,氣的是柳誠憑什麼這麼對自己,自己都跟着他來到了深圳,他卻對自己不聞不問,惱火的是自己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蘇月是打聽過柳誠的經歷的,他加班非常嚴重,根本不像是個有女朋友的人,這麼帥氣的男人,沒有女朋友,除了忙就是眼光高了。

    而蘇月自認爲自己的樣貌和身材的,都是一等一,柳誠的這種行爲,對她來說,近乎於一種羞辱。這種羞辱,讓她不能接受。

    但是她忽然發現,自己除了樣貌和身材,其他什麼都沒有,氣質、內涵、素養、能力,一無所有。

    這個發現讓她格外的喪氣。

    她鼓足了勇氣,做足了心裏建設,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緊了緊身上的睡衣,摁想了柳誠的門鈴。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男人了,而柳誠是個很帥氣的男人。

    就跟男人想女人了一樣,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活動,在雌性激素、多巴胺、腎上腺激素的共同作用下,她神使鬼差的來到了柳誠的門前。

    柳誠略微有些喪氣的打開了房門,說道:“抱歉,我真的沒什麼心情。”

    他說完又重重的關上了門,打開了電腦,查看着郵件,週一開例會的時候,他還要對三個組提交的代碼進行評審。

    當然,他看的也不是很認真,心事重重。

    沒心情…蘇月重重的嘆了口氣,自己都這樣了,看來柳誠真的對自己沒什麼感覺纔是。

    這讓她有點心灰意冷,踩着酒店走廊的地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前,然後眼睛越瞪越大,她尷尬的發現,睡衣沒有口袋,所以她出來的時候,壓根沒有帶房卡。

    這個邏輯並不難理解,除了歷史有名的柳下惠以來,她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健全的男人,在面對剛剛出浴的漂亮女人面前,能把持住的。

    所以,她不帶房卡,纔是正確的邏輯。

    現在,她異常的尷尬…

    有些躊躇的她再次來到了柳誠的門前,低着頭說道:“我把房卡鎖到房間裏了。”

    柳誠將蘇月放進了房間裏,到了前臺,去尋找開門的鑰匙,據他所知,所有的保潔都有通卡,包括前臺,所以,他理所應當的認爲可以打開房門。

    但是,蘇月定的這家酒店,是一家四星級酒店,這種星級酒店,開門是需要驗證身份的,還需要酒店的大堂經理親自去開門。

    大堂經理下班了。

    柳誠眉頭緊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一個花花公子,也住了不少酒店了,絕大多數的酒店,這種小事,一般都讓服務員去開一下。

    他有一次出差,就把房卡鎖到了房間裏,前臺甚至連電話、身份信息都沒覈實,就給他開了卡。

    這家酒店,實在是太安全了。

    “明天才能開門,我用我身份證再給你開一間房吧。”柳誠翻着行李包,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蘇月滿臉通紅,腳指頭甚至要在紙拖鞋上扣壞了,她低聲說道:“不能報銷。”

    這是她最後的抵抗了。

    柳誠的手尬在原地,原來很香豔的事兒,就這麼被他搞得兩個人都很狼狽,這對他而言,是很少見的事。

    “聊聊天?”柳誠把身份證放了回去,笑着說道:“你其實換個時間,我大概不會拒絕,我本質上是個花花公子。”

    “但是今天真的心情不好。”

    蘇月重重的點了點頭,盤腿坐在了牀上,將兩個枕頭摞在了一起,愜意的靠在上面,十分舒適的說道:“看出來了,你很累。”

    “我不是個隨便的人,你人長得帥,能力還很強,今天我又喝了點酒,這種私密的環境又很容易浮想聯翩,所以一衝動,就跑過來了。”

    “你知道嗎?我能看出你的疲憊,你最多的時候,連續上班了十九天,每天晚上十點纔回去,但是你依舊鬥志昂揚,精神極好。”

    “但是今天,你很疲憊很疲憊,勞累都寫在了臉上。”

    蘇月一直在觀察着柳誠,否定之否定,她也在重新認識着柳誠的方方面面,這個男人,身上有着無比的吸引力。

    柳誠靠在了座椅上,認真的想想說道:“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很長嗎?”蘇月抿了抿嘴脣,頗爲好奇的問道。

    柳誠嘆了口氣說道:“不算短,但是突然不想講了,畢竟很多人臉名字都忘記了。”

    蘇月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講講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