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真的是渣男啊 >番外二:李曼和柳誠(二十四)
    柳誠回到了家中收拾行李,他完全沒想到,兩三天內,公司的同事就因爲一點點異常,因爲一起出差,開始議論紛紛。

    他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發酵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些。

    魯迅先生那句: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魯迅先生批判的是五千年性壓抑之後的結果。

    但是柳誠第一次感覺到了流言能夠殺人,他其實不太在乎別人的目光,但是蘇月那個小丫頭眼中的惶恐和不安,的確惹人憐惜。

    或許如此結束也是好的?

    柳誠靠在了沙發上,想了很多,最後給李曼發了條短信,告訴了自己明天飛美利堅的事兒,算作是告別。

    本來就沒什麼,兩個人只是偶然間在雨天相遇,在一個失敗的項目裏努力,最後不了了之。

    自己和李曼之間,也應該是這樣,不了了之纔對。

    自己一個花花公子,何必想着怎麼上岸呢?柳誠發了短信之後,等待着李曼的短信,可是遲遲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如同石沉大海一樣,無影無蹤。

    或許,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柳誠如是想,昏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清晨,柳誠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打開門,卻是氣喘吁吁的李曼。

    李曼一看到柳誠便重重的鬆了口氣,扶着門,喘着粗氣,頗爲困惱的說道:“我還以爲你已經走了呢。”

    “我以爲…送不了你,幸好趕上了。你作爲在上海唯一的一個朋友,出遠門,我理應去送送你纔是。”

    柳誠皺着眉頭說道:“你不回我電話是趕飛機嗎?”

    李曼滿是笑意的點了點頭,將自己整個扔在了沙發上,吐了吐舌頭說道:“你不知道多麻煩,我好不容易纔訂到了機票,終於趕回來了。”

    柳誠看着李曼,第一次,如此的迫切的想要將慵懶的躺在牀上的李曼,攬入懷中。

    李曼忽然神祕兮兮的說道:“我給你帶了個禮物,我之前一直在偷偷學的,紅豆刺繡香囊。”

    “這個金色的線繡的是你的姓的小篆字,背面繡的是我的姓氏的小篆字,這邊是紅豆三兩隻,雖然簡單了些,但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柳誠接過了那個香囊,認真的看了很久,才認出了自己的柳字。

    紅豆何物?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柳誠將香囊收好,進了屋換了一身衣服,才走到了客廳,他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壓住了攬李曼入懷的想法,而是看着她十分認真的說道:“我最多去一年,可能是半年,就回來了。”

    他不準備在離開之前,和李曼更進一步,這是對李曼的道德綁架,他不準備那麼做。

    李曼抿了抿嘴脣說道:“我等你回來。”

    愛情是需要承諾的,承諾,是維持關係的決定,期許與擔保。雖然柳誠沒有下任何的承諾,但是李曼的承諾,卻是如此的讓人怦然心動。

    柳誠重重的點了點頭,驅車來到了機場,檢票登機,只是讓柳誠頗爲意外的是,他在機場並沒有看到蘇月的身影。

    直到登機之後,柳誠纔看到了蘇月已經坐在了他的身旁。

    “那個送你過來的女孩,就是你喜歡的人嗎?可是我怎麼看,都像是她喜歡你纔是。”蘇月非常不解的問道,她當然記得柳誠抱着她的時候,說的那句,他有喜歡的人。

    而今天蘇月就見到了李曼。

    以前的蘇月非常的自信,對自己的相貌、身材以及對男人的吸引力,無比自信,但是在看到李曼那近乎於天使落在凡間的容顏之後,她信心全無,甚至連出現在柳誠的意願都不願意。

    李曼這個女子,連她這個女人見了都喜歡的不得了。

    柳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肯定,更不否定。

    “那輛車是她的嗎?富二代?”蘇月眉頭緊皺的問道,僅僅憑藉着容貌和氣質就已經打的蘇月潰不成軍,對方的家世似乎極好。

    柳誠搖頭說道:“富一代,用了二十萬的稿費,炒了四年的股,不折不扣的富婆。”

    蘇月倒吸了一口冷氣,終於停止了打探李曼的情報。

    “那爲什麼不表白呢?”蘇月頗爲不解的說道:“明明你們都互相喜歡啊,只要說一句喜歡,就在一起了,多麼簡單的事情啊。”

    柳誠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怕失去,所以才更珍惜吧。”

    蘇月滿臉的嫌棄,嘖嘖稱奇的搖了搖頭說道:“矯情!矯情!切!喜歡就去追啊,你連表白都不敢,那是喜歡嗎?”

    柳誠嗤笑了一聲反問道:“所以,你纔會狗皮膏藥一樣粘着我啊,不是嗎?”

    “哼!”蘇月一歪頭,晃着腦袋,繫好了安全帶,頗有一些興高采烈,至少半年內,柳誠都屬於她一個人。

    而此時在機場的還有陳婉若,她剛剛下了飛機,滿是疲憊的左顧右盼,看到了阿標的時候,頗爲失望,父母並沒有來接她,陳長林和韓景芝很忙很忙。

    阿標接過了行李箱,上了車之後,將一個資料夾遞給了陳婉若。

    “小姐,你要調查的柳誠,最近換了個祕書,他們上週六和週日,去了深圳,說是出差,但是我打聽了下,託人看了看,他們週日晚上住在一個房間裏。”阿標發動了車輛,向着黃浦江的方向駛去。

    每年陳婉若回來,都會要柳誠的資料,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

    “這是他第幾個女人了?”陳婉若打開了資料夾,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沒她漂亮,也沒她大。

    “十七個還是十八個,記不太清了。”阿標有些苦惱的說道,柳誠這小子換女人的速度太快了,他都記不清楚了。

    “去美利堅了?”陳婉若略微有些痛苦的撓了撓頭,這是何等的錯過?

    “嗯,大約要待半年到一年,本來應該是十月過去,但是突然提前了,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但是不好查,是柳誠和聶遠私人談話的時候,決定的。”阿標繼續說道。

    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背叛的代價比想象的廉價,更遑論不是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