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說厲害的話,還是那本冊子上面的把式比較厲害,如今陳易也只能算的上是對那些把式比較熟練,根本談不上頗有心得。
兩人的戰鬥還在繼續,因爲這裏的動靜,也吸引了一些人過來圍觀,一個個對陳易指指點點的,盡是一些嘲笑之意,當然也有人好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
將佩刀收回刀鞘,隊長手中出現了兩把短槍,此槍通體銀白,其上散發着中品法器的波動。
隨後隊長手持短槍,對準陳易便直接拋射過去。
一左一右兩把短槍,雖然一先一後被隊長拋出,但是幾乎是同一時間到臨了陳易的身邊。
只是陳易還是如同之前一般,身體並沒有動,只是在兩把短槍快要臨身的時候,手中的竹劍才以極快的速度左右各刺出一劍。
被刺中的短槍頓時以更快的速度向着來的方向旋轉而去,但是在途中便停了下來。
而站在陳易對面的隊長,此時已經手中掐訣,站在原地控制住了兩把短槍。
隨後在隊長的控制下,短槍繼續向着陳易襲去,速度更快了三分。
見狀,陳易沒有選擇進攻,只是一味的站在原地防守對方的攻勢。
雖然陳易所學的把式只有十二式,但是隨着之前陳易跟哪位女子的對練,加上女子的提點後發現,這些招式有些的一招兩招也可以組成全新的一招,也就是說,這十二招把式只是基礎而已,而後還可以以此爲基礎展開更多的招式,當然,如今陳易也只是發現了三招而已。
單是十二招把式,加上這三招,一共十五招,卻是讓陳易在對方的攻擊下防的是密不透風。
漸漸地,隊長也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目的並不是擊敗我,而是選擇了我作爲練劍的對象。”隊長的心中升起這樣一個想法,隨後只聽隊長冷哼一聲,直接將兩把短槍收回自己的手中,雖然這麼長時間自己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卻沒有能夠拿下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是自己是真的拿對方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隊長這邊的變化,讓周圍的議論聲再次多了起來,只是這些看熱鬧的人只會嫌熱鬧不夠大,其中的議論,不說也罷。
但是陳易沒發現的是,在他的身後,那個看起來十八九歲的男子,此時看向自己的背影,眼中不再是如同之前的膽怯與畏懼,而是對自己的崇拜,以及嚮往。
陳易發現對方沒有繼續之後,也將竹劍收了起來,化爲一根長竹,掛在了腰間。
小女孩卻是比自己的哥哥膽子更大一下,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陳易的身後,偷偷的摸了兩下竹間,然後在陳易望來之時,又飛快了跑回了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身邊。
“閣下究竟是何人?爲何要將兩個賤修帶過線界?”隊長突然開口說道。
“玄符門陳易,這兩個人如今是我的僕人。”陳易回答道。
聽見陳易的話,身後的兄妹二人臉上雀躍起來,似乎並沒有因爲陳易說自己兩人是僕人而感到有什麼不對,或許在他們看來,哪怕是眼前這位的僕人,也要比賤修好過千倍。
“他們之前都是賤修,如果你想要讓他們變成你的僕人,需要請人擔保,再去城主府辦理相關的手續,最後得到城主府的肯定,才能如此。”隊長朗聲說道:“照我所知,你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直接將他們帶過了界限,我所說的可有誤?”
“沒錯。”陳易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我城主府的修士阻止你們離開,你二話不說便對他們動手,這是在挑釁我們城主府的權威。”隊長大聲喝道。
“我不管你是玄符門還是什麼門的,現在將他們兩人送回原來的地方,看在你所謂的玄符門上,可以饒你一次。”沒等陳易說話,隊長又說出了一個條件。
只是他說完之後,卻發現,陳易搖了搖頭。
“我玄符門,門主是化神期修士,二長老也是化神期修士,爲何到了你們的口中就如此不堪?”
“口口聲聲你們城主府,你們城主府,你們城主府又如何?”
“你們城主府包括整座雲中城都不過是在玉劍宗庇護下的一個勢力而已。”
“玉劍宗都要給我玄符門三分薄面,你們這些城主府的修士,又怎麼敢如此對我玄符門?”
陳易一句話一句話緩慢的說道,隨着他的言語落進周圍修士的耳中,這些修士包括那個所謂的城主府隊長臉上都是變了又變。
最後一句話落下,竟是有不少的人在臉上略微錯愕之後,對着目光經過自己的陳易搖搖的拱了拱手。
沒人會相信,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會拿這個作爲一個幌子來欺騙這麼多人。如果與其交談的只是一些山野散修也就罷了,但是如今對方面對的是一個城池的城主府,如果對方不相信,只需要短短的時間就能知曉陳易所說到底是真是假,所以,陳易的表現,以及他的言語,沒有人相信會是假的。
而此時隊長的臉上,更是陰晴不定,站在隊長身後以及後面趕來的那些城主府修士都是面面相覷。之前惹到陳易的兩個修士更是渾身發抖,似乎已經看到了不好的未來。
看着這些人的變化,陳易越發的覺得,自己心中的計劃就以這次的事件爲引子吧。
就在隊長開口正準備再說兩句挽留一下自己顏面的話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在衆人的耳中。
“是誰在對我玉劍宗的貴客放肆?”
一道身影從上空落下,就如同之前的隊長一般,兩人都是通過罕見的飛行法器過來的。
來人正是之前接待陳易的婦人。
婦人一落地,便對陳易笑着點了點頭,陳易也是回了個禮。
當然,不僅僅是陳易,所謂的隊長也是認出了婦人的身份,圍觀的修士中也有不少人認出了婦人的身份。
婦人只是一人出現在這裏,卻是頓時便改變了場中的氛圍。
“她又是誰?”當然,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圍觀羣衆在問着婦人的身份。
“她就是玉劍宗的弟子,駐紮在此管理玉劍宗在此地的事宜的。”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婦人的身份,同時這些人也對陳易的身份深信不疑,不少人心中想道,一門兩個化神修士?這個玄符門回去之後得好好的瞭解一下了。
“郝隊長,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立威立到我玉劍宗貴客的頭上了?”婦人看見了正對着自己抱拳的隊長,開口問道,聲音之中的怒氣,在場的人都能聽出。。
而被稱作郝隊長的修士,本命爲郝全,兩人雖然同樣都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但是郝全看見婦人之後卻是畢恭畢敬。
畢竟,婦人身爲玉劍宗派來的修士,天生的就要比他身份高上許多,甚至連身爲元嬰期的城主,見了婦人都沒有太大的架子。
“請周夫人見諒,之前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被叫到的郝全此時臉上陰晴不定,完全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模樣。
陳易也是此時才知道,原來這個婦人姓周。想了想,陳易叫住了正準備開口繼續訓斥郝全的周夫人,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理虧,周夫人就不要再爲難他了。”
聞言,周夫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正一臉惶恐的郝全,畢竟如果有這個閒功夫,只要一句話的事,這個郝全便會丟掉隊長這個美差,雲中城內,別的不說,能夠勝任隊長這個職責的人還是一抓一大把。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見諒。”郝全聞言趕緊說道,而他身旁那兩個臉上惶恐之意更甚的修士,此時也是地下了頭,不敢再看陳易一眼。
“但是,規矩便是規矩,這兩人相關的手續以及文書,稍後我會叫人去辦的,不過你的這兩個手下,以權謀私,又應該如何處理?”陳易緩緩的說道。
而隨着陳易的話音落下,之前的兩人直接跪了下來,口中不停的說着請前輩饒命。
身爲城主府的修士,他們兩個要比常人更加清楚,一旦惹到了玉劍宗的修士,即便只是一個練氣期的玉劍宗修士,帶來的後果有多嚴重,如今眼前的這個年輕修士還好說話,但是城主可是沒有這麼好說話。
“請道友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郝全沉聲說道,看向身旁的兩人確實滿含怒氣。
“既然如此,那就都散了吧。”周夫人開口說道。
郝全應了下來,接着便隨同另外城主府的修士一同遣散着周圍圍觀的人。
這場鬧劇來的急,去的也快,雖然陳易不想如此,但是心裏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身在一個大宗門所帶來最直接的利益。除開郝全那些人不說,沒看見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神色的變化都如此之大嗎?
自己可以使用這種手段,但是卻不能沉迷其中。
陳易心中如此想道,隨後搖了搖頭,將腦中的這些想法驅散開來。
隨後轉過了身,對着身後的兄妹二人說道:“之前情況緊急,所以稱你們兩人是我的僕人,還希望你們能夠不要放心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