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某一刻,再次扔出幾個雷球之後,陳易本來準備揮動的手卻是突然一頓,然後整個人都一頓,眼中閃過震驚的神色,這一顆,陳易只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一些什麼東西,而這些東西在陳易的感覺當中就如同枷鎖一般,讓陳易念頭都有些阻滯的感覺。
還來不及深思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見身前的煙霧突然翻涌了起來,陳易搖了搖頭將這般念頭拋在腦後,隨後定睛望去。
煙霧收攏的極快,只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便消失殆盡露出了其中的情況,於是陳易的目光落在了那一人持劍,一人持珠的兩女身上,此時從兩女的身上傳來一種讓陳易感到危險的氣息。
不過最終陳易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那顆灰褐色的圓球上面,一種莫名的感覺浮現在陳易的心頭。
“陳易,你果然在遺蹟當中得到了魔道的功法!”
“如今我們只是與你切磋你一番,你竟然使用這等功法殘害驅獸宗的道友!”
“玄符門這般的名門正派,怎麼能容得下你這種魔道修士!”
“今天,我等就爲玄符門,爲整個修真界除去你這個禍害!”
就在陳易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於元手中握着飛煙筆往前跨出一步,隨即便面露狠厲之色伸手指着陳易訓斥道。
聽見於元的話,陳易眉頭一皺,有些搞不懂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可就在這時周圍又發生了異變。
如同尖矛刺穿了布帛,一道道聲音從周圍傳來,陳易轉頭望去便看見了周圍從地面升起了一道道的血光,這些血色光束直奔天幕而去,隨後便與那誅仙陣形成的光幕碰撞在了一切,緊接着更是那光幕如同不存在一般血光直接穿透而過。
這些光束赫然就是從那一個個的驅獸宗弟子屍體所落的地方涌出,仔細一看的話,不難看出這些光束出現的位置都及其講究,看上去有些錯亂,但是有着一股陣法的氣息傳出,而這傳出陣法氣息的光束更是隱隱約約的將陳易給包裹在了其中。
隨後光束一頓,便向着中間的陳易聚攏而去。
...
就在光束突破光幕的剎那,懸浮山上的房間內,三人的臉上都這一刻發生了變化。
一股及其邪惡的氣息隨着光束突破光幕的剎那向着周圍瀰漫而去,這股氣息的出現讓人如同置身於血海之中,毫不誇張的說,一個低階的修士如果在這股氣息當中停留的久了,都會直接失去神智,化身成爲一個只直到殺戮的機器。
爲首的司空人神色一凝,面露驚訝之色,這些血光之中竟是傳出一種及其邪惡的氣息,這股氣息的出現讓身爲元嬰巔峯的司空人心神都有些震撼,不知覺中司空人右手緊緊的握在了座椅的護手之上,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東西,臉上在驚訝的神色過後更是流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不知道是在震驚這股氣息的邪惡還是在震驚這股氣息的出現。
就在司空人心神震驚的瞬間,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屋內的另外兩人在感受到這股氣息之後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笑意之中夾雜着一絲得意。
只不過瞬間,一旁的充如松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斂,然後左手猛地在身旁的案几上一拍,隨後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臉上出現怒意看向司空人呵斥道:“司空道友,這股氣息,你不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給整個修真界一個交代嗎?”
被充如松這般指着鼻子呵斥,司空人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多大的反應,目光之中閃過思索的神色,不知道此時在想些什麼東西。
“莫急,如今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你這麼急着下定論,傳出去了對玄符門的名聲可是極爲不好。”一旁的邵逸此時一臉平靜的說道。
“哼,還需要下什麼定論?”充如松此時如同在氣頭上,接着邵逸的話,竟是直接的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如今整個修真界傳的沸沸揚揚,這個陳易在遺蹟當中獲得了極爲邪惡的功法,之前我也以爲是冼童跟我門內的門宜兩人沒有搞清楚情況,又或者出於嫉妒之心,所以纔會有這般的傳言。”
“此次前來無非也是想了解清楚此事的真假。”
“可是如今看來,這股氣息的出現,我冒昧的問一句邵前輩,這般邪惡的氣息,你之前可曾遇見過?”
聞言,邵逸也沒有說話。
“沒想到,原來身爲名門正派的玄符門,竟是變成了這般藏污納垢的宗門。”充如松見邵逸也沒有說話,竟是又看向司空人說道。
“閉嘴!”如同才反應過來的司空人在這股氣息出現之後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玄符門的弟子,我們自然會教導,即便他如今得到了這般功法,我玄符門也自然會處理,此事何須你們一個外人來多言?”司空人也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玄符門到底要如何處理這個陳易!”充如松道。
說完之後,充如松雙手抱在胸腔前,徑直坐下,只是目光之中還帶着不善之意直勾勾的看着司空人。
“此子留不得。”就在這時,一旁的邵逸突然開口說道,此言一處,言語之中的殺意讓司空人不由的看向了邵逸。
“邵前輩,還是那句話,此事是我玄符門內的事情,即便你身爲化神期的前輩,也沒有資格來插手我玄符門的事情。”司空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完全沒有因爲邵逸的境界而露出膽怯的意思。
說完之後,司空人更是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將那塊玉牌再次拿了出來。
瞥了一眼司空人手中的玉牌,邵逸冷笑一聲,便沒有繼續說話。
只是,從邵逸的眼神不難看出,如果真的再有什麼情況發生,那麼後果已經可以料想得到了。
...
氣息出現之後,不僅僅是司空人三人,就連玄符門內的衆修士此時也一個個感受到了那股氣息。
“這股氣息...”
“太可怕了!”
“這股氣息從何而來?”
“我玄符門內什麼時候有這般邪惡之人了?”
“邪惡之人?難道...”
“沒有錯了,就是他了!”
議論聲頓時在玄符門內各處響起,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同時浮現了一個人的名字。
而此時在德山之上,就處於光幕之外的那些玄符門弟子,眼中的震驚更爲濃郁,就連曹響也是在震驚過後臉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要知道,前不久他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可是如今卻是出現了這般的事情。
...
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陳易不知道,如今對於陳易來說,最大的問題便是那些出現之後便速度極快的向着自己包裹而來的血色光柱,這明顯是一種陣法,而且還是以那些死去的驅獸宗弟子的肉體爲陣眼的陣法,可是放眼整個修真界,即便陳易絞盡腦汁,他都沒有想起來這種陣法到底叫什麼,這般的陣法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強行壓制住內心的震撼,固然不知道這個陣法的具體功效是什麼,但是看這些光柱的狀態明顯就是對自己不益的,而且陳易一時之間也無法找到主持陣法之人到底在什麼位置,那麼如今最好的辦法就只有先避其鋒芒了。
想到這,陳易心神一動,然後身形一晃就要消失在原處,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青雲宗弟子那邊的婁丹跟謝山芙兩人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拘靈陣,現!”
兩道略顯空曠的聲音從兩女的口中傳出,而後就見謝山芙右手持劍猛地刺向了左手邊,這一劍出的毫無徵兆,甚至再看這一劍刺向的方向也是空無一物。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婁丹左手也是一晃,手中灰褐色的球竟是直接向着右邊遞去。
兩人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前後之差,就在陳易身形晃動,就在那幾個字從兩人的口中浮現,就在謝山芙手中的劍刺出的時候,灰褐色的球便來到了長劍的前方,然後劍尖直接刺入了灰褐色的球中。
兩個看起來極爲尋常的東西碰撞到了一起,然後便出現了及其不正常的現象。
灰褐色的圓球之上,被長劍刺中的位置頓時露出了其中的景象,一團灰褐色的光芒頓時從其中涌出,然後沒有絲毫停留的便涌向了某個方向,隨後只是下一瞬間本來身形已經消失的陳易突然在某個空間中露出了身形。
“啊!”
剛剛顯身的陳易口中便發出了一道痛呼聲,接着就見陳易整個人直接跪在了虛空之中,左手一把抓向自己的心臟處,臉上露出了及其痛苦的神色,卻是在發出那道痛呼之後便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一手抓在自己的心臟處,一手不停的排向自己的腦袋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張開的嘴巴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一樣,兩隻眼睛睜的極大,此時陳易就好像在遭受及其痛苦的事情一般。
可是外人看去,此時陳易的周圍空無一物,甚至連稍微動盪一點的靈氣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