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眉心微微一皺,懷疑的看着寧時御,覺得他很奇怪。
她問“寧時御,你怎麼杵那不動?”
“腿麻了,屁股抽筋。”
林暖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腿麻就算了,屁股居然還會抽筋,還真是活見久了。
“你能有點同情心嗎?”寧時御不好意思的兇着她“扶我去洗手間。”
林暖見他把氣撒在自己身上,白了他一眼,便朝那邊走了過去,把他扶着坐在椅子上,然後單膝跪蹲在他跟前,雙手捏着他小腿肚子問“兩腿都麻了嗎?”
“嗯!”
林暖擡頭看了他一眼,兩手便換着幫他捏腿。
寧時御垂眸看着她,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們還在讀書的時候。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林暖再次擡頭看向寧時御“好些了嗎?”
“腿好了。”
“……”林暖。
聽他話的意思,他是想讓她幫忙按摩一下屁股。
四目相望,林暖擡手拍了寧時御大腿一巴掌“趴着趴着。”
寧時御看着她不情不願的模樣,起身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抖了抖腿,自己去洗手間了。
林暖看着他的神氣,嫌氣的要命。
真有本事,剛纔不用她幫忙啊!
沒一會兒,寧時御從洗手間出來,林暖幫他又把病牀整理好了。
寧時御見狀,便說“又不是不睡,你還整它做什麼?”
“已經都三點多鐘了,你趕緊休息吧!”
“我就在這裏趴一下,等明天來人照顧你了,我再回去補覺。”
不緊不慢的坐回病牀,寧時御懶的跟她客氣,也沒有喊她一塊睡。
反正林暖這人死倔,他勸也勸不動。
寧時御躺下之後,林暖彎腰湊在個跟前,拉開薄被輕輕將他蓋住。
看着近在咫尺的林暖,寧時御甚至可以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看見它們在微微的顫動。
林暖見寧時御不閉眼睛睡覺,反而還盯着自己,她便正兒八經的命令“你盯着我做什麼?你睡覺啊!”
寧時御收回眼神,別過腦袋就閉上了眼睛。
其實,他一個人在這裏,壓根不需要人照顧,可他就是不想放林暖走。
法庭那一別,這一個多星期像經歷了好幾年,甚至比她離開的那三年那還要漫長。
難得碰到,他也想惜緣。
寧時御閉眼睛了,林暖這才輕輕拉着椅子坐在牀邊。
她心想,寧時御幫過她那麼多次,就當是在還人情吧!
手掌託着腮幫,林暖睡意朦朧的時候,寧時御忽然又睜開了眼睛。
他擡起右手,他手指輕輕觸在林暖手臂上。
林暖被他嚇了一跳,睜開眼睛,皺着眉頭問他“是要去洗手間,還是哪不舒服?”
寧時御卻反問她“林暖,你是不是後悔離婚了?”
林暖今晚送他來醫院,寧時御難免多想了一點,難免覺得她在意自己,還想與自己和好。
聽着寧時御的問話,林暖的心跳下意識的慢了半拍。
她後悔離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