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林晴雨雙臂環抱,方纔的誤會倒對她沒造成什麼影響,甚至說句實話,還有讓她有些說不出的興奮。
可是,秦戰後面的話卻彷彿刀子一樣捅在她的心窩!
什麼叫不知道是姐姐?
意思是,這傢伙現在已經跟姐姐和好如初?
而換成她,就跑得比兔子還快?
如是想着,她竟然不爭氣地流下了眼淚,蜷縮在牀上悶聲痛哭起來。
哭着哭着,她的腦海中竟然冒出一個大膽而荒誕的設想。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下來,她當然知道秦戰的秉性,不是那種故意找藉口做出這樣卑劣之事的人。
可如果剛纔他真的沒認出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後憑藉那種本性,是不是就不會拋棄自己了?
這個想法把她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這樣想?
她晃了晃腦袋,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隨後眼睛通紅地掏出了手機,打開了跟北天王的聊天內容。
“北天王大哥,睡了嗎?我真的很想見你一面,我有很多問題想當面問你,你在哪兒?我可以去找你,望回覆。”
這段時間,北天王一直在安慰她,是她在與姐姐和那傢伙的糾葛中唯一能傾訴心理想法的對象。
可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快被衝昏了頭腦,必須要一個人當面詳談,敞開心扉。
否則,她感覺自己會崩潰。
所以,這次她說什麼都一定要求見到北天王。
……
另一邊,秦戰看到手機上的消息,苦笑了一聲,繼而收起來,推開了老婆和女兒的房門。
房間裏,昏黃的燈光照耀,林晴雪躺在牀上一邊輕輕拍打女兒,一邊低聲講着故事,整個人都泛着母性的光輝。
小丫頭聽得入迷,甚至連秦戰進來都沒察覺到。
秦戰也沒打擾,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這夢寐以求的畫面,感覺格外溫馨。
不一會兒,只見小丫頭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林晴雪給她蓋好被子,轉而冷臉看向秦戰,跟方纔面對女兒的慈祥笑意截然不同,判若兩人。
“你來幹什麼?”
“額,我來哄你睡覺。”
秦戰撓了撓頭,還沒有傻到將方纔跟小姨子之間的誤會說出來。
“誰要你哄。”
林晴雪嗔了一句,翻了個白眼,落在秦戰眼中卻是風情萬種。
“我就坐這兒看着你,你要不放心,還把我用繩子綁上。”
“……”
面對秦戰的厚顏無恥,林晴雪無言以對,自顧躺進被窩,隨口道:“你要願意守着就守吧,我睡了。”
“好,晚安。”
秦戰會心一笑。
林晴雪沒再多言,秦戰在的時候,她總是莫名心安,彷彿什麼危險也不怕,僅僅昨天一夜,她彷彿就習慣了這種感覺,甚至心中還有些依賴。
漸漸地,看到老婆也睡着了,秦戰輕輕走上前去,雙指將她腦額上的眉頭撫平,這才笑着關上了燈。
可口袋裏的手機卻震動起來,他隨即走出了房間。
“王座,查到了,那人確實是從暗影谷出來的,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屠夫。”
黑龍沉聲道:“不過還沒查到他的藏身之處,應該是被姜河藏起來了,要不要直接找姜河?”
“不用。”
秦戰淡淡道:“他會主動找我的。”
張小花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他很清楚當時自己那一掌的威力,再加上受了黑龍的槍傷,必然是要喪命。
而如今,最具威脅的就是屠夫,可抗癌藥馬上就要上市,姜河絕對不會閒着,只要那傢伙再敢露頭,他絕對不饒!
……
與此同時,一間別墅內。
餐桌前,坐着的正是屠夫,在他面前還有一個火鍋,正汩汩沸騰,冒着無法言喻的肉香。
“啊!真香啊。”
他深深得吸了口氣,顯得迫不及待,連忙就夾起一塊羊排般的骨肉,徒手撕扯着狼吞虎嚥起來,彷彿一點也不怕燙到手。
“酒呢,來點酒!”
他滿嘴流油地喊着,只見在外界高高在上的姜河,此時卻像服務員一樣,拿着一瓶威士忌走了上來。
“大哥,別殺我,我跟張公公生前可是好友,我爸是姜太師。”
姜河弱弱地說道,聲音都在發顫,腿肚子更是直犯軟,放下酒便退到了一邊,似乎屠夫就是個惡魔,避而遠之。
事實上,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半小時前,張小花經搶救無效死亡,而今,火鍋裏的肉,就是碎屍後的張小花!
他可是親眼看到屠夫是如何一刀刀將張小花分屍,更諷刺的是,嘴巴里還喃喃着要爲張小花報仇雪恨,最終卻變成了盤中餐。
他見過無數狠人,可這麼狠的還是第一次見,這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正應了那句話,不瘋魔,不成活!
屠夫卻不以爲然,彷彿習以爲常,就跟普通人喫雞鴨魚肉一樣,腮幫子鼓得滿滿的,配着威士忌,還打了個飽嗝。
真香!
“你要不要也來點?”他示意道。
“不不不,你來你來。”
姜河站在門口,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生怕成爲下一個張小花。
“別怕,我不會殺你。”
屠夫坦言道:“但如果你不聽我的,那就別怪我了。”
“鋥!”
說話間,他抄起僅剩的一柄彎刀就深深砍在了實木飯桌上,追問道:“那小子什麼來路,跟我說清楚,我還得爲我師弟報仇呢。”
姜河嚥了口唾沫,望着鋒利的彎刀,不敢欺瞞,心有餘悸地就將實情說了出來。
“哦?戰神?”
屠夫聞言吐出一個類似手指的骨頭,饒有興趣道:“呵呵呵,有點意思。”
陰森的笑容讓姜河不寒而慄,壯着膽子道:“大哥,你要是想報仇,我可以幫你,最近他老婆的抗癌藥要上市了,我們聯手,憑藉你的實力肯定弄死他。”
屠夫沒有理會,喫着喫着,忽然就跟神經病一樣痛心疾首地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師弟,你死的好慘啊,你死了讓我跟師傅怎麼交代?”
他哭訴道:“你一路走好,我一定會親自爲你報仇的,咯嘣……”
“大,大哥,等下我幫你把張公公的骨頭埋了吧。”
見這貨好像缺根筋兒,姜河也放心了許多,越是這種人,便越好掌控。
“好,替我好生安葬我師弟。”
屠夫吐出最後一塊骨頭,道:“順便再給我弄個小孩兒來,我師弟的肉太老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喫小孩。”
“另外,這酒沒勁兒,給我整瓶牛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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