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也有些精神不支,從冥想中退了出來。
“怎麼樣,領悟多少?”教皇連忙問道。
秦戰搖了搖頭,威爾斯見狀釋然,“沒關係,能跟卷軸產生共鳴就已經是很好的開端,還有希望……”
“記不清了。”
“什麼?”
威爾斯不明所以。
“我也記不清學會了多少。”
秦戰補充道:“而且裏面蘊含的不光有光系魔法,還有黑暗系、空間系,水、火等等,總之很多,五花八門,我也不知道學會沒有。”
“……”
這一刻,就連教皇都產生了質疑,光明卷軸內竟然蘊含了這麼多魔法嗎?他怎麼不知道,根據聖典,裏面就只有光元素魔法啊。
“要不,你試試?看不能發揮出來?”他試探性問道。
秦戰滿臉狐疑:“怎麼試?”
對於魔法,他一竅不通。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裏面絕對有光明魔法,你就先來個最簡單的。”
“最簡單的,照明術嗎?”
秦戰想到那些魔法的等階劃分,隨手一舉,只見在他掌心出現了一個光球,耀眼無比,散發着明亮的光芒,十分純潔,比白熾燈不知要亮多少倍。
並且,秦戰還可以任意調節亮度,隨着越來越亮,房間內就像是有一個小型太陽般,衆人只覺渾身都開始冒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但光明術的確是最基礎的光元素魔法,遂威爾斯和教皇很快就反應過來。
“再做個稍微難點的。”教皇提議道。
秦戰不以爲然,打了個響指,下一秒,掌心的光球忽然幻化成了一支光箭,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瞬間便朝不遠處桌面上的茶杯掠去!
可就在即將射中茶杯的時候,光箭陡然停滯不前,反而是茶杯跑到了秦戰手中。
而這還不算完,杯子裏的水又迅速凝結成冰,茶杯被凍得當場炸裂,裏面的冰塊卻懸浮於空,被秦戰另一隻手迸發出火焰熊熊炙烤。
就這樣,衆人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冰塊在烈火的炙烤下,竟然沒有融化,自古以來水火不相容,可忽然之間火焰竟然進入了冰塊內部,可以清晰地看到冰中有烈焰燃燒。
“太神奇了!”
“王座,你竟然學會這麼多法術!”
就連小白眼睛都直了,看着秦戰如同怪胎。
包括教皇在內,全都滿臉駭然,並且只有他知道,秦戰方纔這一番演示中究竟包含了多少種元素魔法。
其實魔法元素遠不止水火之類,還有許多複合元素,比如水元素可以衍生出冰,除此之外還有空間元素,就像剛纔瞬間茶杯就能飛到秦戰手中,火焰又隔空進入冰塊之中。
某種意義上來說,空間元素不比暗元素和光元素差。
總之所有的元素都有可用之處,就看施法者如何運用。
“我說了,我也記不清我學會了多少。”
秦戰茫然道:“不過我並沒有感受到裏面封印着什麼魂體,對了,說起這個我倒想問問你,你確定大長老手中有我母親的魂魄?”
教皇愣了下,回過神道:“是威爾斯告訴你的吧,其實我也不能確定,畢竟有很多事克雷爾都是瞞着我做的,但的確有這個可能。”
秦戰眯了眯眼睛,“說的在理,現在說說十字軍團的下落吧。”
聽到這話,教皇頓時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十字軍團?”
“呵呵,我從納森家九死一生才逃出來,你以爲我是去玩兒的?”秦戰反問道。
教皇臉色黯淡,“原來如此,那想必你也一定知道伊麗莎了。”
“誰?”
秦戰有些迷惑。
“就是當今的女皇,掌控血十字的人。”
教皇解釋道:“許多年前,血十字的確威名遠揚,可當聖殿穩定發展後,內部就開始出現動盪,在一場大肅清後,血十字就此解散。”
“可當初的教皇認爲這樣解散太過可惜,因爲血十字成員都是經過千辛萬苦訓練出來的真正勇士,正好當初的女皇提出借人,鞏固皇權。”
“那時候的教皇和女皇關係就不錯,所以便答應了,之後皇權鞏固,血十字卻漸漸轉變成了女皇的近衛軍,並且對聖殿充滿了敵意,你能理解這其中的轉變吧?”
秦戰點了點頭,可想而知,這樣一支王牌之師,爲聖殿曾經建下汗馬功勞,等和平了卻遭到輕視,甚至轉手讓人。
反之,在女皇手下,卻得到了重視,或許前期沒什麼,可時間一長,人心都是肉做的,血十字的戰士自然是對聖殿心灰意冷。
“沒錯,就是這樣,過了很多年,血十字其實已經慢慢易主成了女皇的勢力,但女皇不擅於培養新的猛士,所以血十字的綜合實力下降很快。”
“到了後來,也就漸漸地被忽略,當然,目前粗略估計,也有三十萬左右的兵力潛伏在西方各國,其中不乏有很多血十字的忠心成員,只是能不能召集回來,現在無論是聖殿還是女皇,都沒有這個把握。”
秦戰聞言嗤笑一聲,“還真是作繭自縛。”
此刻,他心中對血十字表示非常同情,本以爲找到了明主,卻沒想到還是淪落到英雄無用武之地,依照他常年帶兵的經驗,這支隊伍,屬實真的很難在重建起來,畢竟士氣已經接二連三地受到打擊,沒有對聖殿和女皇進行報復就算幸運了。
不過也不一定,如果一支隊伍真的擁有無畏的血液,哪怕沉眠在久,只要有人喚醒他們,也是可以重返巔峯,甚至比當初更強的!
“怎麼集合這支隊伍?我想試試。”
秦戰想到了死神殿,而今死神殿隨着崑崙一行全軍覆沒,雖然死獄有新鮮血液不斷注入,但可以的話,這支軍團同樣是一支鋒利的寶劍。
“血十字令。”
教皇坦言道:“但就算有令牌也不一定能集合起來,而且現任女皇伊麗莎也絕不會給你,其實在早年間我也有這個想法,十字軍利用得當,是可以守護聖殿的,可她連我都沒給,所以你還是別想了。”
“爲什麼?”
秦戰心生疑竇,按理說,女皇應該會賣給這傢伙一個面子纔對。
但見被問及原因的教皇,卻莫名的老臉一紅,旁邊的威爾斯更是彷彿知道什麼,臉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