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10月初,種種跡象表明,共chan黨軍隊已經越來越明顯地掌握了地面作戰的主動權,駐韓國的聯合國軍司令詹姆斯·奧爾沃德·範弗裏特對此表現出越來越大的關注。
在10月6日寫給上司——遠東美軍司令馬克·韋恩·克拉克的信中,他敦促儘快通過一項在美國第9軍前線發動一切有限目標的進攻計劃。
他說:“爲了扭轉局勢,我們必須首先採取小規模的進攻行動,使敵人陷於被動的防守地位,目前我們都是爲應付敵人的進攻而採取防守行動,致使我們遭到了1951年10月和11月以來所有戰鬥中人員慘重的傷亡。”
他爲避免這一趨勢繼續發展,範弗裏特建議採納第9軍團代號爲“攤牌行動“計劃。他認爲那樣將會改善金化以北防線的情況。範弗裏特指出,在該城以北不到3英里(4828.032米)的地方,第9軍和敵人的軍隊都設有工事,雙方間隔只有182.88米(200碼)。
在598高地和該高地東北面大約1英里多的地方有一條從西北伸向東南的狙擊嶺山脈(我方稱爲537.7高地),那個高地的敵對力量正好卡住了我方的咽喉,故此死傷就相應要大得多。假如能把敵人驅逐出這些山頭,範弗裏特繼續說,他們將不得不後撤到1250碼以遠的另一個防守陣地。
597.9高地由東北和西北兩條山樑組成,好象英文字母V,又像是個三角形,所以被美軍形象地稱之爲三角形山,共分爲十二個陣地,東北山樑上依次是2號、8號和1號陣地,2號陣地的左前方有個小山樑,上面就是整個高地的最前沿11號陣地。西北山樑上依次是6號、5號、4號和0號陣地。高地主峯則是3號陣地,主峯前面的突出部是9號陣地,9號陣地的右後方是10號陣地,左後方是7號陣地。
其中9號陣地是主峯的門戶,位置非常重要,日後將成爲雙方殊死爭奪的目標。防守此地的是志願軍第一三五團的九連和八連的一個排,爲一個加強連的兵力。
537.7高地(美方稱狙擊兵嶺)是兩個南北相對形同駝峯的山嶺,南山被美軍佔領,北山則在志願軍手中,(應確切稱之爲537.7高地北山,本文簡稱爲537.7高地,下同)上面有九個陣地,組成一個不規則的十字形,從西到東依次是9號、3號、4號、5號和6號陣地;由南到北依次是1號、2號、7號和8號陣地,其中8號陣地是最前沿的突出部。整個北山高地由志願軍第一三五團一連防守。
“攤牌”行動一開始就走了樣。戰前韓二師的一個參謀帶着作戰計劃投靠志願軍。而且由於同時期的白馬山戰役的需要,炮兵的支援不得不中斷,準備好的5天空襲行動也只好減爲2天了,華夏軍隊嚴陣以待,並且很快就表明他們打算繼續佔據598高地——狙擊嶺一帶地形。該範圍的高地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上甘嶺。
美7師的師長韋恩·史密斯少將把佔領“三角山”的任務交給了由勞埃德·摩西率領的第31步兵團(在第二次戰役在長津湖被全殲,團旗也被繳獲的北極熊團)。
雖然原先計劃只用1個營的兵力進攻,但是摩西上校及其官員們估計敵人的反擊一定會比預計的要強烈,只用1個營的兵力去對抗敵人是不現實的,他們把佔領“三角山”右翼的任務交給了邁倫·麥克盧爾中校指揮的第1營;把佔領左翼的任務交給了羅伯特·紐博尼指揮的第3營,也就是說主攻力量在行動以前就增加了一倍。(一些人名不是很準確)
“喪門神(轟炸機)來了!”嶺上的志願軍觀察員大喊,示意躲避轟炸。
天空中出現了15架B26和四架B29空中堡壘。
所有戰士都進入坑道中躲避轟炸,十幾秒後,航空炸彈如同潑水般落下,整面主陣地被完全覆蓋,爆炸的衝擊波將石頭、沙袋,泥土翻了出來。這一小型轟炸持續了十幾分鍾。
當然,志願軍還不會出來,因爲這次轟炸只是個開胃菜,300門敵方的火炮還沒有開始表演。
幾十秒過後,炮彈如期而至。
“我去,真不愧稱爲範弗裏特彈藥量。”蒙易驚呼,這火力太狠了。三人避免狼狽也進入了坑道中,看看志願軍戰士們如何。
原本的岩石和沙袋又被炸飛並解體,陣地上基本看不出來建造的工事了,最終山坡被削平兩米。
如此猛烈的炮火,使得在坑道中的志願軍守備部隊覺得簡直就像是乘坐着小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顛簸,強烈的衝擊波激盪着坑道,不少人牙齒都磕破了舌頭、嘴脣,甚至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小戰士被活活震死!
後世參戰老兵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都不約而同以地獄來形容,其恐怖由此可見。
“同志們!”一名女話務員喊道,因爲外界震動聲很大。
“我們唱首歌來鼓鼓勁兒。”她繼續說。
“嗯。”戰士們邊點頭邊應道。
要等財大氣粗的敵人炮火覆蓋結束最少幾個小時以後,在此期間除了清點和維護裝備外就是唱歌了。一旁的蒙易他們親自見證了這一場面。
外界轟隆隆的炮聲作爲前奏和配樂又覺得那麼的合適。
女話務員清了清嗓子,然後握緊拳頭,“99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歌聲與炮聲一起進入戰士們還有三人的耳中。薔薇和蒙易肅然起敬。
隨後,所有戰士們齊聲唱:
“這是美麗~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
頭包裹紗布難以說話的戰士都哼出了節奏,縫衣服的戰士邊縫着衣服邊唱道,原本壓抑的氛圍煙消雲散。
“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到處都有明媚的春光。”
薔薇和蒙易淚目,那是一首多麼熟悉的旋律。已經融入了他們的血液裏。
外界的爆炸聲作爲完美的映襯。
“…~…”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處都有青春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