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之的眼眸如古潭一般深不見底,骨骼分明的玉指微微轉動青花瓷的茶杯。
“主子,聽說今日趙將軍家的二公子回京了。”真一垂手站在一旁低聲說道。
徐珩之一挑眉,思量片刻,說道:“嗯,進宮。”
二人出了酒樓,乘上馬車揚長而去。
而買完糕點的宋錦妝,帶着兩個丫鬟又去了京城中最好的酒樓——第一樓,飽餐一頓後便悠哉遊哉的回到了宋府。
才走到花園,就看見菊姨娘和宋明惠在軒亭中閒坐着。
本想裝作沒看見這兩人就回自己院子,但是這個新擡的菊姨娘就又開始刷她的存在感了。
“二小姐你看,那不是大小姐嗎,不知道又是從哪野高興了纔剛知道回府。”菊姨娘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宋明惠一看見宋錦妝就氣不打一處來,先是害自己在鎮國公府顏面盡失,再是算計自己母親和野男人廝混讓父親隔閡,現在倒好,她倒是樂哉樂哉的出府閒逛,母親現在還在祠堂禁着足呢。
但還是忍住內心情緒,像是替宋錦妝辯解道:“菊姨娘,大姐姐定是有什麼要緊事纔出府的。”
菊姨娘撇着嘴接着說道:“當真是沒有規矩,有幾個大家閨秀天天往外跑,都不怕讓人笑話。”
宋錦妝停下來緩緩說道:“說我不懂規矩,我再不懂規矩也不至於去壽宴上給人家下毒,也不會趁正室下堂爬上人家男人的牀!”
菊姨娘一聽就炸毛了,站起身來就走到宋錦妝面前大聲質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菊姨娘還想上前理論,怎承想一下子就被雅晴給扒拉到一旁。
宋明惠吃了這兩次的虧也長了記性,現在這個宋錦妝可不是當年那個任由他們拿捏的軟弱性子了,看見菊姨娘和宋錦妝爭執自己也沒有上前。
等到宋錦妝離開之後,菊姨娘賭氣似的又坐到了石凳上,“也不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小賤人。”
宋明惠也頭疼的很,這個元菊倒是個好控制的人,就是這個性格又急又躁怎能成大事?自己母親也是太心急了些,把這樣胸無點墨的人送到父親身邊。
宋錦妝自己回到了院子,絲毫都沒有受到剛纔菊姨娘的半點影響。
她哪有時間浪費在這種人身上,自己的美妝新品還在製作之中呢,就等着研製成功後成批生產了。
而原主亡母留下來這間香粉店的生意倒是比較穩定,但是她明白,這個行業的服務對象都是些富家夫人和年輕小姐。
她們要的不是一成不變的胭脂水粉,追求的是更自然更新穎的妝容,所以她決定推出美妝新品,作爲美妝大師的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精品,更何況當時她當時在化妝宴會上的名氣早就傳了出去,絕對不愁沒有銷量。
“雅晴,香粉店那邊現在怎麼樣了。”宋錦妝一邊鼓搗花瓣一邊說道。
丫鬟雅晴回答道:“回小姐,香粉店那邊也按照您的吩咐重新裝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