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之擡眼看着他,說道:“這個給史部尚書劉大人送過去,告訴他仔細地查對,適當時機在遞出去。”
真一接到手中,放在胸前,“是。”轉身離去。
他給史部尚書的,就是太子太傅江宿這些年跟着皇后在宮中裏應外合中飽私囊,跟着太子招兵養馬,私下乾的每一樣勾當捅出去都夠要他的命,這些證據徐珩之早就掌握,只是還不想這麼早就把江宿一家拉下臺。
“太子,你敢對我的人有心思,那你身邊的人也別想留住了!”徐珩之邪邪一笑,如地獄而來的閻羅,他轉身回了臥房。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太子府內。
“什麼?”眼前的男人衣着黑色蟒袍,腳上軟底暗色長靴都用金絲勾勒,頭髮高高用金冠豎起,一臉的凜利陰冷,不可置信的問道。
“太子殿下,現在可怎麼辦呀。”下面跪着的人惶恐不安。
太子徐嚴眼神如蛇蠍辦狠毒,冷冷開口說道:“怎麼辦,還不是因爲你廢物,沒有守住,爲什麼早沒有防備。”
“屬下等人也不知道,對手實在太過於強大,就算是有防備也是萬無生還可能呀。”那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死傷多少?”太子徐嚴看着下面的人說道。
“三萬精兵全軍覆沒。”話音剛落,一個茶杯就被丟了過來,跪在地上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躲,直直的砸在頭上,血從額頭上呼呼的往下流。
“五千......不到......”
“你們還有臉子來見我,每天投入軍中的銀子如流水,到頭來讓人家不到五千人就都給滅了,給我滾,滾,一羣廢物。”太子已經氣的急紅了眼睛,只感覺眼前一陣眩暈。
站在一旁的江宿也深了眸子,上前一揮手示意跪在地上的趕緊走。
然後他站在太子徐嚴身側,面色沉重的說道:“南營竟然被毀了。”這三千精兵是太子手中最爲關鍵的一個棋子,斥巨資養起來的精兵,但是他們誰也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被人給滅了,還以一對六的情況下,這麼恐怖的強兵簡直讓人髮指。
“舅舅,你說會是誰?”太子一臉的頹色,疲倦的問道。
江宿看着窗外,微眯了下眼睛,然後分析說道:“皇宮那邊沒有動靜,所以應該不是那個老皇上。”
“難不成是徐衡?”徐嚴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不,我們的人一直在二皇子營中潛伏着,沒有消息傳來那就是沒有動靜,況且以他的實力還是養不出這樣實力的強軍,這對人馬就是禁衛軍對上也是必輸無疑。”江宿搖了搖頭說道。
“那我真是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樣可怖的實力。”太子情緒激動,狠狠的錘在了椅沿上。
江宿一臉陰冷憎恨的說道:“國師。”
“什麼?徐珩之?他有這個膽子竟然敢私自行動還毀我軍營,況且我自問這些精兵都是隱蔽訓練,絕對不可能透露半絲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