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珩之剛剛親了她一下。
這是宋錦妝完全沒預設過的事。
而不僅是宋錦妝,就連徐珩之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衝動,居然這麼把持不住,所以他自己也完全呆愣在當場。
只是……
那滋味好甜啊。
“咳咳。”
徐珩之輕咳了一聲,化開尷尬,打破安靜,聲音竟還有點啞啞地道:“只怪我們妝兒還迷人,害得爲夫把持不住。”
宋錦妝瞪大銅鈴般的眼睛,不可置信——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啊!
佔便宜的可是他誒。
徐珩之看着她表情豐富的臉上,不由得啞然一笑,心裏嘀咕着得趕緊把人娶回家才成,並且加快腳程繼續往前走,嘴上卻悠然說着:“妝兒別惱,大不了爲夫給你輕薄回去,如何?”
“我——”
宋錦妝還以爲自己聽岔了,真想給自己掐一把人中,以及急需一顆速效救心丸不可——這男人真真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表裏如一、不苟言笑的國師大人嗎???
怎麼他說起調戲女孩子的話來一籮筐,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啊!
但夜色下,誰又注意到咱們的國師大人微紅的耳朵尖呢?
終於抵達她的閨房。
“好了,我到了,你趕緊放我下來。”
宋錦妝無論如何也要掙扎下來,並且把人擋在門外,“恕小女不遠送了,國師大人慢走。”
“啪”地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徐珩之還想說一兩句叮囑的話呢,差點鼻子都要被門給碰到了。
看着宋錦妝着急忙慌關門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門外頭的是一頭飢渴難耐的大灰狼呢。
生怕他會嗷嗷的撲進去,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徐珩之忍不住擡手摸了摸鼻子,他確實唐突了一些,也算逾矩了。
但是……
他好像喜歡上她了呢。
因爲一顆孤寂二十多年的心,突然變得悸動,又填滿了東西。
徐珩之嘴角抑不住的上揚,盯着緊閉的房門許久,最終黯啞着聲腔,溫潤地只留下一句話,“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派人給你送點藥過來。”
腳步聲,漸行漸遠。
徐珩之可算是離開了。
而靠在門邊上的宋錦妝,一顆咚咚咚亂跳的心,才漸漸的平復下去。
“小姐,你臉怎麼紅了?”雅靜突然冒出來,問道。
宋錦妝摸了一把臉,餘溫還在,微微燙手,便清咳了聲後,才道:“剛纔,你和雅晴都去哪兒了?”
“我們,我們……”
雅靜吐着舌頭,不敢把話說明白。
當然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啦。
這點眼力勁兒,當奴婢的還是要有的嘛。
宋錦妝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就側過身說道:“雅靜,你們一會把軒庭裏的東西收拾一下吧。”說罷她自己就回了房中,坐在了鏡前久久不能平靜。
而乘着馬車回鎮國公府的兄妹二人,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陸錦昭最先打破了僵局,然後說道:“若是當時爹爹給你定下的是宋姐姐該多好呀。”
“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她是未來的國師夫人。”陸錦易的語氣倒是聽不出情緒。
“哥哥,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你一定......”陸錦昭還沒有說完就被陸錦易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