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恢復了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樣,不過也確實是稀奇,像宋明惠這樣能忍耐的人,在衆人面前那都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
哪裏像現在跟宋錦妝講話的時候,恨的咬牙切齒的模樣。
不過這麼半天的交涉,她也就是在等這一刻。
平平淡淡的交流能有什麼意思?畢竟他今天也沒有什麼事,就好好陪宋明惠玩玩。
她的母親就不能這樣白死,自己佔了這具身體,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整理清楚了也算是了結了她的一樁心願吧!
更何況她的母親也需要一個真相來安魂,近幾日她總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總覺得她的母親逝世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儘管說宋夫人跟她母親一直都有不解之仇。
但是他不相信以她母親這樣聰慧的女子,能看不出這些後院的伎倆?
更何況宋夫人她也交手過,就算是年輕的時候手段要高明一些,有心人也並不是看不透的。
食物相剋這一點,她竟然能看出來。
她相信她的母親應該也能看出來,更何況古時候就連用膳都是要用銀筷子的,更何況對於這些藥理常識,像她們那種大家閨秀在啓蒙之時就應該教過。
當然是不同於宋府的教育,畢竟是個商賈門第,對於子女的教育,向來不是規範的,就是宋明惠看起來人模狗樣,其實內裏敗壞的很。
“二妹妹你瞧瞧,我也沒說什麼你就這般着急了,更何況你說這些什麼後院,誰當家作主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該出嫁的女兒該考慮的事情吧。
“難不成二妹妹你一個待嫁的女兒還要管孃家的事?還是說你一直就都在惦記着宋家這點家底?”
宋錦妝的眼像鷹一樣銳利,又道:“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二妹妹還是不要說了,我從來都沒曾想過要和誰站在一個戰線,你們任何人只要不觸碰到我的利益,我也不會反擊不是?”
肉眼可見宋明惠猶豫了,因爲她心中想的是如果宋錦妝要是不反擊之前那幾檔子事,也就不會以失敗告終了。
能夠想到這一點,宋錦妝也看出來了。
“若是二妹妹想說之前的事,若不是你們處心積慮的要逼死我,你以爲我願意花費那麼多的時間精力逗你們玩?”
和一羣依附着男人,這一輩子就只能加鎖在後院的女人爭鬥,她自己都感覺沒有意思。
更何況要讓她主動去招惹這些人,那她是千個萬個不願意。
宋明惠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道理,但是她就是清楚的知道嘴上也不願意承認。
就算是那些事是她和母親做的又怎麼樣?她宋錦妝不過只是一個沒人管沒人顧的孤女罷了,從外面呆了那麼多年,就死在外面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