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灰溜溜。
喬二都被嚇得連滾帶爬逃出山海精神病院了。
那一衆西裝小弟更是沒了膽。
就見所有人恭恭敬敬的朝着陸野鞠了一躬。
高喊着大哥再見。
彎着腰一步步倒退着出了大門。
隨着鬧事者的離開，保安部發出了陣陣歡呼喝彩聲。
周像鄰趕緊上來詢問陸野傷勢如何。
陸野笑了笑：“一點小傷，沒事的，大家繼續工作吧。”
而一直沒說話的小薩比又一次前來道喜：“恭喜你陸先生，獲得成就死不要臉。”
靠？我這就不要臉了？
轉念一想，好像還真是啊。
仗着自己右手暫時廢掉了，完全沒知覺也不會痛，耍了一狠。
與此同時，崔道成也跑了過來。
“老大，祥子，祥子……”
“祥子？喔，那個殺馬特靈體！它怎麼了？”
“它，它招……喔不對，它想見你。”
“見我？”
“它要走了，在臨走前，有些事情，它想告訴你。”
帶着疑惑，陸野跟着崔道成趕往了特殊病房。
這病房之前陸野也住過。
那時候周像鄰就負責看管特殊病房。
自從周像鄰被自己調走後，這間病房就交給了其他護工。
肥膘也在這裏住過。
後來他病情有了好轉就去了大病房。
這裏也就一直閒置着。
平日裏，根本不會有其他護工或醫生過來。
用來安置殺馬特靈體，以及杜子騰是最合適的地方。
至少要比他那間辦公室安全多了。
開門進去。
就見杜子騰正面對着牆壁發呆。
大熊公仔則躺在窗戶底下曬太陽。
而在窗邊，還站着一個年面容清秀，略帶稚氣的少年。
看到陸野進來，那少年立刻迎了上來。
“你好陸哥。”
“你是……殺馬特？喔不，祥子？”
“哈哈，對，陸哥我就是祥子，你可以叫我殺馬特，也可以叫我葬愛。”
“這……不太好吧。”
“沒關係的，陸哥。”
“你這頭髮，我看着也不殺……那，那個啥呀。”
聞言，祥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頭。
“陸哥你化解了我的執念，它也就沒了。”
“啊？”
“剛纔，我都看到了。”
說着，祥子看了一眼窗戶。
“和陸哥你鬥狠的那個喬二，就是那時候和我拼酒的喬二爺。”
“我一直覺得自己死得很冤，也一直放不下心中的那口氣。”
“所以就一直在那路口徘徊，想讓其他靈體怕我，想讓它們尊我一聲老大。”
“直到剛纔所見所聞，我才徹底明白。”
之前喬二過來搞事情的時候，聽對方自報家門，陸野就覺得有點耳熟。
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現在想來，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看着眼前的少年，陸野實在無法與想象中的殺馬特聯繫起來。
更別提那些奮發圖強的事蹟。
噓唏和惋惜之情，油然而生。
“你後悔嗎？”
祥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看着窗外，久久才說了一句：“做錯了事，總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說完，祥子天真的笑了笑。
“陸哥，我時間不多了。”
“臨走前，我還想回去看一眼我父母。”
“你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
聞言，陸野點點頭。
“你還記不記得，你打劫杜子騰那天晚上？”
說着，陸野還指了指杜子騰。
祥子點點頭。
陸野繼續道：“之後你突然跑了，你是感覺到什麼危險嗎？”
左右瞧了瞧，壓低了聲音說：“陸哥，這件事你還是別問了。”
“爲什麼？”
“陸哥，在我認識的人裏面，我很佩服你，真的。”
“但，有些東西……不是人，可以的……”
“總之，它們很恐怖，陸哥還是不要打聽比較好。”
“祥子，如果有人拿走了你朋友很重要的東西，你會怎麼辦？”
“當然是拿回來了。”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不論對方是誰！”
見陸野一臉認真的樣子。
祥子嘆了口氣：“是暗爪的。”
“暗爪？你認識它們？”
“不認識，我也是聽說的。”
“暗爪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但有個傳聞，它們出現前，會在目標附近留下黑色的爪印。”
“那天，我就是看到了黑色爪印，才逃走的。”
“即便是逃出幾條街，我依然能感覺到那種讓我畏懼的力量。”
“陸哥，那種感覺，不像是屬於這個世界的。”
“行，我記下了，謝謝你。”
之後，陸野和祥子又聊了一些趣事，才道別退出了病房。
由於祥子和大熊公仔這種附體靈媒不同。
不能白天出去，只能等到晚上離開。
而陸野在吩咐大熊公仔和杜子騰它們晚上送一送祥子後，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忙了。
……
……
……
辦公室裏，陸野把暗爪的事情給崔道成講了講。
出奇的是，這一回就連崔道成也不知道什麼是暗爪。
無奈，陸野只能暫時作罷。
這平白無故有多出來的一個潛在敵人，讓陸野頓感危機。
好在崔道成的推薦信已經寫好了。
“老大，你拿着這封推薦信去金雷宗，一定沒問題的。”
“哎，等等，千萬不能打開。”
“好吧，那金雷宗怎麼去？”
“金雷宗就在宏都的上江區，金雷山上。”
“老大可以在聖心路車站坐直通車，直達金雷山腳下。”
“行，那我現在就出發過去。”
“這麼快？”
“恩，事不宜遲。”
“我看了看時間，大概十天後有一場暴雨。”
“我爭取在那之前回來，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把右手給弄好。”
……
……
……
經過小薩比的導航，和崔道成的在線指路。
陸野總算在當晚午夜前，來到了金雷山後山腳下。
看了一眼寫着金雷宗三個字的石碑，陸野知道來對地方了。
正要邁步進去，就聽身旁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後山不對外開放！”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個手持木棍的小胖子走到了陸野面前。
陸野趕緊遞上了推薦信：“我有推薦信，我是來學藝的。”
小胖子撓了撓頭，低語道：“推薦信？我咋沒聽說過？”
打開信瞧了瞧，小胖子拔腿就往山上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
本來還懸着一顆心的陸野，看到小胖子的反應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崔道成這貨總算是靠譜了一回。
……
……
……
另一邊，小胖子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大師兄的房間裏。
“大師兄！”
“大晚上的嚷嚷啥呢？又想去砍材了，是不？”
“不是，不是，大師兄，你看這個！”
“嘛玩意兒啊？”
“我看看……恩？身價千萬？臥槽，散財童子？咱們宗門要發財了？”
“快，快去通知管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