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疼的要命,卻不敢發出聲音。
“不是的,我有想進去看的,我每天都在找機會,可是那個院子外面一直都有人看守,我每次想進去,都被攔住了……”
顧西宸踩在白若溪手掌的用力的碾了幾下。
白若溪感覺自己手掌的骨頭好像被碾碎了。
可是她還是隻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脣,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眼前這個人不是皇上,他根本就是惡鬼!
“廢物!被攔住你就不進去了?被攔住不知道闖進去嗎?你好歹叫北離王一聲表哥,叫太妃一聲姨母,有這麼個身份在,你還把事情辦成這樣,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顧西宸越想越氣,突的一腳把白若溪踹翻。
白若溪倒在地上,心口疼的不得了。
顧西宸沒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白若溪在顧西宸走了一會後,才終於敢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白若溪手上的疼勁兒稍稍過去了,白若溪也才終於有心思開始想其他的。
那天被蘇南衣他們帶着去嚴府,回來卻被他們拋棄之後,白若溪本想就此逃走的,她很清楚自己徹底得罪了北離王府,嚴府的人也肯定想除掉她,所以逃走對她而言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有兩個男人找上了她。
她認識那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便是當初去她家鄉,告訴她關於北離王府與她家關係的那兩個男人。
然後她便被那兩個男人帶到了皇宮。
她在是深夜被從一個小門帶進來的,那條路一個人也沒有,若非那天偷偷聽到顧西宸在跟外面候着的太監說話,她都不知道這裏是皇宮。
剛開始得知自己被帶入皇宮的時候,白若溪內心是雀躍的。
她想着自己當不了北離王側妃,但她可以當皇妃啊。
然而她勾引的念頭纔剛出現,顧西宸便將她狠狠折磨的一頓。
鞭子,棍子,他對她各種用刑。
她渾身被打的沒一塊好地兒。
她被帶入皇宮好幾天了,這幾天除了一個來給她送飯的太監之外,就是顧西宸偶爾過來逼問她一些話。
每次問完她身上基本都會再多一些傷。
這樣的日子,她是真的過不下去了。
當初她毀了大地主家的婚約是爲了進京城過更好的日子的,她不是來過這種日子的啊。
不行,她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她要走,她必須要走!
這一刻,白若溪整個人死灰復燃,離開的信念支撐着,讓她又有了力量。
……
入夜,幾個黑衣人企圖潛入北離王府,然而人還沒翻牆進入王府內,便被外面巡邏的守衛發現,並抓了起來。
只是這幾個黑衣人是死士,被抓起來,不給他們任何審問的機會,他們便都咬舌自盡了。
蘇南衣跟雲景本準備要睡覺了,護衛匆匆忙忙,過來把這個消息稟報了。
蘇南衣跟雲景倆人聽完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便讓那護衛退下。
不是他們倆人對這事不在意,而是這已經是這幾天裏第三次有人想潛入北離王府了。
“你說,這些人會是誰派來的呢?”
要調查,這些人是死士,死士等於這個世上不存在的人,想要調查有關他們的事,更是不可能。
所以目前爲止,他們還沒能調查處,這些死士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們想要闖入北離王府,又是爲了什麼。
“顧西宸。”
雲景想也不想便扔出這個名字。
“你是早就懷疑他了?”
蘇南衣這幾日也有過幾個懷疑對象,當然其中也有顧西宸,但是她卻沒有像雲景這麼堅定。
“嗯,除了他沒別人。”
“這麼肯定?原因呢?”
她之所以沒有那麼堅定的懷疑顧西宸,就是因爲找不到原因。
眼下北離王府跟顧西宸還沒徹底撕破臉,而且北離王府也沒什麼顧西宸想要的,顧西宸有什麼理由派出這麼多少死士來夜闖北離王府呢?
“原因暫時還沒想到,不過我可以肯定是他。”
“哦?你的直覺?”
並不喜歡用直覺來判定事情的雲景點了點頭。
這下蘇南衣也不再懷疑其他人,而是跟着雲景一樣把懷疑目標定在顧西宸身上了。
只是……
原因呢?
就算他們肯定是顧西宸,可是不確定原因,事情還是有些麻煩。
在不知原因的情況下,相當於他們在明處,顧西宸在暗處。
這種有些被動的感覺,真讓人有些不爽呢。
“你說,我們要不要再給顧西宸添點麻煩,讓他沒那個心力來煩我們?”
上次顧西宸想要挑動北離王府去對付嚴府的時候,就被他們攪和了,這次……貌似可以再來一次?
……
“你說什麼?我們嚴家的祖墳被挖了?”
嚴牧聽到這個消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了。
挖祖墳!
這是何其羞辱,何其過分的事啊!
“誰!到底是誰!”
嚴牧咬牙切齒,赤目欲裂。
“人沒抓到,守墓園的人剛剛纔來稟報的,說是早上醒來發現嚴家十八代注重的墳墓都被挖出來了……”
嚴不平也憤怒,同時還有害怕。
會這麼對他們家的,目前在京城,除了那位之外,還有其他嗎?
而那位……
嚴不平能想到事情跟顧西宸有關,嚴牧又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呵,呵……真以爲我嚴家好欺負是嗎?”
“你是皇帝又如何?真以爲我會任你拿捏嗎?”
此時的嚴牧幾乎失去理智,現在的他大有飛蛾撲火之勢。
……
“怎麼樣?事情都弄好了嗎?”
蘇南衣一看到雲景回來,便迫不及待問道。
昨晚他們商量了要給顧西宸添點麻煩。
最後便將目標定在嚴牧身上。
說嚴牧倒黴吧,他又一點都不冤枉。
畢竟這些年來他沒少幫顧西宸作惡,現在會落得這個下場,也只能說是活該,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