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驚濤駭浪 >第293章 敏感的女人
    宛秋看到許一山回來,驚喜交加。

    她凝視着他,眼淚啪嗒掉落下地,嗚咽着說道:“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爹許赤腳沒來拿東西,不知是爹不好意思過來拿,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兒子又在紀委呆了二十多天。

    宛秋替他開了門,撲面而來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出乎他的意料,房子長期沒人住,裏面的空氣都會透着黴味。沒想到非但沒有黴味,反而還有香味。

    宛秋羞澀一笑道:“我每天都會來這裏坐一坐。”她回過頭看了看門口,沒有人,便壓低聲音含羞道:“想你。”

    許一山心裏一抖,裝作沒聽見。隨口問了一句:“你家老鄧呢?”

    宛秋哼了一聲,“半個月沒見着他影子了,不知死哪裏去了。”

    許一山心裏一動,想起那晚在亭子裏見到的一幕,便暗示她道:“自己的男人可要看緊哦。”

    宛秋淡然一笑,“我不管他,反正我與他在一起過日子的時間也不多了。隨他去吧。”

    宛秋決定再回汕頭去,她感覺在洪山鎮過得很壓抑,一天無所事事。

    老鄧這段時間對她的態度很不好,常常是兩句話過後便會顯得很不耐煩。說多了,要麼閉嘴不語,要麼破口大罵。

    女人都是十分敏感的動物,起初宛秋還以爲老鄧是因爲她與許一山的原因而脾氣暴躁的。直到她發誓說與許一山是清白的之後,老鄧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變之後,她纔多留了一個心眼。

    女人一旦有心眼,就沒什麼能逃得脫她們的眼睛。

    果然沒多久,宛秋便察覺到了老鄧與後面家屬樓一個女人關係的不尋常。

    許一山聽得心動神搖,暗自驚歎女人的觀察力真是太厲害了。

    “你們男人,都喜歡喫着碗裏的,眼睛還要看着鍋裏的,不曉得怎麼樣才能讓你們男人從一而終。”宛秋似乎一點也不悲傷,反而顯得很輕鬆一樣,“我就奇了怪了,爲什麼你對別的女人就沒一點感覺?”

    許一山尷尬地笑,小聲說道:“不是沒有,而做人一定要懂得自律。”

    宛秋冷冷一笑道:“別給我說大道理。是不是因爲你老婆長得都比別的女人漂亮,所以你看別的女人都不上眼?”

    許一山道:“我如果說自己有臉盲症,你相信不?”

    宛秋噗嗤一笑,道:“我信你的鬼。”

    說過之後,似乎想起什麼一樣的,小聲問許一山:“你知道白玉與段書記的關係嗎?”

    許一山趕緊攔住她道:“不要背後說人閒話。”

    宛秋嘴一撇道:“又不是我在說,別人都在傳。她這次去縣裏當婦聯副主任,坐的就是你老婆的位子。大家都說,她能去縣裏當幹部,全都是段書記一手安排的。”

    許一山悵然道:“宛秋,真的不要相信謠言。白主任能去縣裏當領導,是因爲她的工作能力突出,絕非謠言說的胡說八道。”

    屋裏,許一山原來收拾好的東西,又被宛秋原封不動地擺了出來。

    就連牀上的牀單,顯然也洗過,乾乾淨淨的,散發出來一股淡淡的太陽光味道。

    商調函風波出來後,許一山預感到自己的未來就此該結束了。

    因此,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回老家去種田。

    可是誰料命運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在最後關頭他突然逢凶化吉。

    每當想起這事,他便會想起在派出所裏偶遇到的段八爺來。

    段八爺一輩子以給人看相摸骨爲業,是一個永遠都在流浪的卜卦高人。

    段八爺說,他許一山骨骼清奇,今後必有大造化。

    那時候許一山只當他是江湖騙子,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直到這幾次出事後,最後都能遇難呈祥,不覺心裏有些驚奇。

    段八爺還說過一句話,只是許一山一直不敢往深處想。

    段八爺說,他這一生都將桃花不斷。而且這些桃花都是心甘情願護着他的。

    段八爺甚至在最後吟了一首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

    許一山不知道誰會是自己的桃花,但從接觸過的幾個女人來看,感覺她們對自己似乎都有意,而且每個人都長得漂漂亮亮。

    人心裏一旦有念頭,眼睛會第一個出賣自己。

    宛秋看着他直愣愣地望着自己,不覺羞澀起來,低聲提醒他道:“你往哪看?”

    許一山看的當然是所有男人都最喜歡看的地方。

    女人能不能讓男人動心,不僅僅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更多的是女人的身材和胸。

    宛秋在這方面很有一手,或許她真的掌握到了男人的心理。因此任何時候看她,她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種令人心動的誘惑。

    她的胸看起來挺拔圓潤,讓人很容易想入非非。會在心裏幻想着有多麼的美麗。

    她一直沒生養,因此身材保養得特別好。似乎盈盈可握一般。偏偏她的屁股,又出奇的豐腴,恍如峯巒起伏的兩座山包,長滿了豐茂的森林和流淌一條美麗的河流。

    “傻樣。”宛秋捂着嘴笑,故意挺了挺胸脯。

    許一山悄悄嚥了一口唾沫,將眼光從她胸前移開,“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宛秋聞言,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她輕咬着嘴脣,跺了一腳,奪門而出。

    許一山舒了一口氣,他不敢保證宛秋繼續留在他面前,他會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

    儘管他身體自帶解酒酶,但酒入血液裏,或多或少會激發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天上,月朗星稀。這是一個平常的秋日夜晚,酷暑過後,天氣已經微涼。

    遠處的洪河,一如既往地靜靜在流淌,因爲缺少了無修水庫的水源,洪河的水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少。最淺的地方,挽起褲腿可以過河。

    才一個多月沒回來,他似乎感覺處處陌生了許多。

    洪荒在他面前演了一場戲,這是在暗示他,沒將他許一山放在眼裏。

    他敢當着許一山的面拿來鍘刀要鍘羅世斌的手,這是在公然蔑視他。

    儘管洪荒反覆表態說,他是給許一山出氣,教訓羅世斌這種做人毫無道德底線的人,但許一山怎能感覺不出來他所作所爲的威脅作用?

    洪荒說了照片事件是羅世斌炮製出來的,他怎麼就沒提有人半夜拿氣槍打他房間玻璃的事?

    許一山強烈地感覺到,那一槍與洪荒有着緊密的聯繫。

    沒有他的指使,沒有人有這樣的膽量會半夜跑來鎮政府打黑槍。

    許一山沒將這件事通報給孟梁,就是想着自己要找出這個放黑槍的。

    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