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驚濤駭浪 >第608章 越漂亮的女人,脾氣越大
    領導到了,開學典禮即刻開始。

    富嘉義書記下了車,急匆匆往禮堂裏走。

    學員們適時報以熱烈的鼓掌。富嘉義書記踩着掌聲上了主席臺。

    他掃視一眼底下坐着的三十五個學員,臉上浮上來一層親切的微笑。

    “同志們,對不起,我來晚了,耽誤了大家時間。”一開口,富書記就帶着濃厚的歉意,他解釋道:“今天臨時有點小事耽擱了,請大家原諒啊。”

    他雙手抱拳,向臺下作揖,引得臺下響起一片善意的笑聲。

    開學典禮很快結束,富書記作了重要講話,大意是希望學員們努力學習,今後在崗位上做出貢獻。他對學習班寄語了厚望,說了一句讓許一山有些感動話,“各位都是全市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幹部,組織對你們寄語了厚望,羣衆對你們寄予了厚望。希望你們不辱歷史使命,任重道遠,開拓進取,勵精圖治,奮勇前進。”

    開學典禮在熱烈的掌聲裏宣告圓滿成功。

    富嘉義書記沒來得及與學員們進行深一步的交流,上了車急衝衝離去了。

    整個過程前後不到一個小時,而等富書記的到來,就等了一個小時。

    許一山發現,從富書記下車到他上車離開,隨行的人員沒見一個人露面,彷彿他本就孤身而來,孤身離去一樣。

    別人或許沒注意到這一點,許一山卻注意到了。他感覺有些異樣,畢竟,身爲衡嶽市一把手的富嘉義書記,他在張曼的口中得知過,他是個最喜歡講排場的人。

    散會後,便是自由活動時間。

    鐘意還在爲周琴喫早餐時離開桌子而耿耿於懷。他將許一山拉到一棵樹下,踢了一腳樹幹道:“許哥,是不是越漂亮的女人脾氣越大?”

    許一山笑道:“不見得。有些脾氣差的女人,未必就是美女。”

    鐘意嘿嘿地笑,湊到許一山跟前道:“我聽說,許哥你的老婆是最美縣花。說說,你是怎麼搞到手的?傳授點經驗。”

    許一山很不喜歡鐘意這種口吻,他說得太輕薄了,甚至有些促狎。

    他淡淡一笑道:“我是天上掉餡餅,砸在政績頭上了。”

    鐘意無比神往地擡頭看了看天,嘆道:“老天爺什麼時候也砸一塊餡餅在我頭上啊。”

    許一山逗他道:“心誠則靈。你天天祈求上天照顧,肯定會有這一天的。”

    鐘意笑嘻嘻道:“如果老天爺將周琴這塊餡餅砸在我頭上,我願意每天拜老天爺。”

    許一山不想糾纏這個話題。鐘意現在用情之專,似乎要走火入魔。可是周琴似乎對他並不感興趣,從她幾次冷冷對待鐘意的態度上看,鐘意顯然沒有進入她的視野。

    他想開導鐘意,女人看男人,在乎的是第一感覺。第一感覺不存在,再努力也會得不到想要的結果。

    學習班除周琴之外,還有五個女同學。

    她們分別來自婦聯繫統、教育系統和衛生系統。

    昨晚在聯歡晚會上伴舞的女同學,就是來自教育系統的人。

    許一山後來在通訊錄上找到她的名字,叫蔡豔,是雲陽區教育局的一名副局長。

    蔡豔三十五歲,人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她身材條件很好,天生的就是舞蹈胚子,跳起舞來,舞姿搖曳,顧盼生輝。

    許一山正在與鐘意閒聊,蔡豔就走了過來,笑靨如花地打招呼道:“兩位才子,在討論什麼啊?”

    昨晚的晚會,許一山露了一手樂器技藝,鐘意沒甘示弱,跟着也露了一手。一時讓大家刮目相看。

    許一山、周琴、鐘意和蔡豔,一時成爲大家的注目焦點,瞬間成爲全體學員眼中的一道風景。

    畢竟,人有個個人愛好並不稀奇。一個人會一種樂器已經很難得,許一山卻將西洋的,本土的樂器都能玩得滴溜溜的轉,技藝堪比專業水準,這就不讓人不服了。

    鐘意雖然技差一籌,卻也不懼在大衆廣庭之下貢獻才藝,精神難能可貴。

    至於周琴的鋼琴,蔡豔的舞蹈,更讓這批無心閒暇的幹部們心醉神搖。

    大家昨晚配合了一次,今天見面就比別人要親熱許多。

    鐘意笑嘻嘻地看着蔡豔道:“蔡局,你就不該從政。你從政我們只是多了一個美女官員,社會卻少了一個優秀老師。”

    蔡豔瞪了鐘意一眼,笑容滿面呸了一聲道:“小鐘弟弟,叫姐。”

    鐘意乖巧叫了一聲,“蔡姐。”小心翼翼問:“周琴與你是一個房間的吧?”

    蔡豔警惕地看了看他道:“小鐘弟弟,你想打周副書記的主意?”

    鐘意趕緊辯白道:“沒有啊,蔡姐你可不能亂說。”

    “我亂說了嗎?”蔡豔逗着他道:“你們男人,屁股一擡,我就知道是什麼顏色。”

    話一出口,她顯然感覺到了這句話的粗俗,不禁紅了臉,慌忙說道:“我喜歡開玩笑。”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許一山在一邊一直微笑着沒插話。

    蔡豔突然轉過臉來問許一山:“許局,你們茅山有個叫柳媚的,你知道嗎?”

    許一山心裏一動,連忙問:“蔡局認識?”

    蔡豔點點頭道:“在燕京有過接觸。柳媚原來也是你們茅山教育系統的一個老師。她是個人去參加燕京電視臺的比賽的,勇氣可嘉啊。”

    許一山哦了一聲。

    “聽說你們縣裏對這些人才不重視,可惜了。如果換她在我們區裏,她比賽就不會是單槍匹馬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人才就是財富嗎?”

    蔡豔的話不知是責備,還是惋惜。她看了看許一山一眼,淡淡說道:“我在柳媚的口中,那時候就知道了你的名字。”

    “我?”許一山驚異地問:“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啊。”蔡豔一臉嚴肅道:“我還知道柳媚去參賽,是你一個人贊助的。”

    許一山訕笑道:“沒有的事。我和柳老師是一個鄉的人,我們是老鄉。”

    蔡豔捂着嘴巴偷笑,道:“可是人家柳媚心裏裝的都是你。”

    許一山愈發尷尬了,趕緊岔開話題道:“蔡局,要進教室了。”

    蔡豔笑得更歡樂了,道:“進什麼教室啊?你還以爲是在大學裏讀書啊?黨校學習,你就當是來療養的。療養結束,回去等着提拔就是了。”

    鐘意趁機說道:“蔡姐說得對。許哥,不必認真。這就是一個過程,誰來考覈你學習到手什麼知識了?”

    說完,眼巴巴看着蔡豔道:“蔡姐,有時間我能去你們房間坐坐嗎?”

    蔡豔笑了笑道:“歡迎啊,只是不知道周琴的意思。萬一她不喜歡,你可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