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驚濤駭浪 >第883章誤會
    浴室裏,張曼的衣服像彩旗一樣的飄揚在通風口邊。

    許一山只看一眼,心便蹦蹦直跳。

    男人最不能抵擋的誘惑,莫過於偷窺到女人的貼身內衣。

    不可否認,張曼的內衣是哪麼的精緻。白色縷空蕾絲花邊的內衣,就像一雙小手一樣,拉扯着許一山的目光。

    許一山見過陳曉琪的內衣,也如她這樣精緻美麗。他最喜歡陳曉琪穿着內衣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可惜陳曉琪很不願意配合他,無論任何時候,她都會在內衣外面套上一件衣服。

    即便她己經爲人母,羞澀感依舊未減。

    許一山每次只要提出喜歡她穿內衣的樣子,必然會換來她兩個字流氓!

    他收斂心神,非禮勿視,即便是毫無生命的衣服。

    等他洗完出來,發現牀上的張曼己經睡着了。

    他想了想,還是沒去驚動她。

    他走到沙發跟前,合衣躺下,等着張曼醒來再送她離開。

    或許是酒的原因,又或許是背蘇麗上樓費了力,他合上眼沒多久,居然沉沉睡了過去。

    驚醒他的是一陣敲門聲。

    許一山一睜眼,便暗叫不妙。

    張曼昨夜居然沒走。此刻,她也被敲門聲驚醒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後,都去看門。

    房門還在響,許一山卻沒勇氣答應。他知道只要門一開,一切都會說不清楚了。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過了一夜,即便再單純的人,也不免會生出遐想啊。

    門響過一陣後,傳來喊聲。

    “許一山,開門啊。”

    這聲音一起,許一山便感覺到了晴空霹靂。

    喊門的人居然是陳曉琪!

    “她怎麼來了?”許一山腦海裏急速盤旋着這個疑問。

    他的心像被一隻巨手猛地揪緊了,頓時驚惶失措起來。

    眼前的景象如果被陳曉琪看到了,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快開門啊。”陳曉琪在門外催。

    許一山明白,不開門顯然不行。陳曉琪的脾氣他太清楚了。

    她性格很“倔”,倔起來的時候似乎不近情理。

    “完了。”許一山心裏哀嘆,硬着頭皮準備去開門。

    “等等。”張曼輕聲喊住了他。

    她從牀上一躍而起,飛快鑽進浴室,去換她昨晚洗過晾曬的衣服。

    一會的工夫,她己經換好了出來,示意許一山去開門。

    門外,陳曉琪怒視着許一山,抱怨道:“許一山,你耳朵聾了呀,聽不到我敲門聲。”

    許一山訕訕地笑,沒等他解釋,陳曉琪己經驚異地咦了一聲。

    她定定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張曼,又掉轉頭去看了許一山一眼,緩緩道:“你們昨晚在一起?”

    許一山連忙解釋,“老婆,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陳曉琪冷冷說道:“許一山,你是想告訴我,眼見的未必是真相。”

    張曼連忙起身道:“陳曉琪,對不起。你別誤會。”

    “我誤會了嗎?”陳曉琪面若冰霜,語氣冰冷得彷彿一塊千年寒冰。

    “你聽我解釋。”許一山小聲說道:“老婆,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陳曉琪眉頭一皺,“你不用解釋了。許一山,我們民政局見吧。”

    她說完,再沒看許一山和張曼一眼,轉身就走。

    許一山追了出去,他緊跟在陳曉琪身後,低聲說道:“老婆,你真誤會了。我們什麼都沒幹啊。”

    陳曉琪站着腳,似笑非笑道:“你們乾沒幹什麼,與我有關嗎?”

    許一山激動說道:“你就不能聽我解釋?”

    “打住。”陳曉琪果斷喝斷他的話,“你有什麼話,可以在法庭上說。如果你不願意去民政局的話。許一山,你真不要給我解釋了,我爲你感到羞恥。”

    看着陳曉琪進了電梯,許一山卻再沒勇氣追上去了。

    現在他的心彷彿被撕得粉碎,流淌出來的鮮血觸目驚心。

    他感覺雙腿就像被千斤鉛塊拖住了一樣。腦海裏瞬間空白一片。

    張曼悄無聲息過來,她看了看茫然無措的許一山,欲言又止。

    她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從他身邊過去,進了電梯。

    許一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他呆若木雞地茫然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頹然跌坐在牀上。

    一整天,他就這樣坐着一動不動,不喫不喝,不眠不休。

    直到蘇麗下班回來,看到泥塑一般的許一山,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許指。”

    許一山充耳不聞,目光呆滯。

    蘇麗緊張起來。她拿一隻手在他眼前晃動,見許一山沒任何反應,頓時心慌起來,帶着哭腔又叫了一聲,“許指,我是蘇麗,你怎麼啦?”

    許一山似乎這纔回過神來,他淡淡一笑,“沒事,我沒事。”

    蘇麗誇張地拍拍胸口,“你剛纔的樣子嚇死我了。許指,出什麼事了嗎?”

    “我說了沒事。”許一山突然有些粗暴地吼起來,“你來我房間幹嘛?快走。”

    他幾乎是將蘇麗硬推着出了門。

    鎖了門後,他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癱倒在牀上。

    他知道,自已最擔心的事發生了。陳曉琪目睹了他與張曼同處一室過了一夜,她不會原諒他了。

    她是那麼高傲的女人,她的眼裏怎麼可能揉得了沙子。

    從陳曉琪說出“許一山,你願意娶我嗎”開始,他便堅定地想,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他對她的愛。

    在他心裏,陳曉琪就是一尊高貴美麗的玻璃瓶。他處處小心着,唯恐跌碎了她。

    心痛就像海浪一樣,一波接着一波衝擊他的心。

    他終於沒忍住,嗚咽出聲。

    淚水流過臉頰,流進他的嘴裏,他感覺是哪麼苦,哪麼澀。

    他不知躺了多久,似乎眼淚流乾了,他才坐起來,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

    他翻看着手機記錄,驀地看到兩個電話有些陌生。

    遲疑一會,他回拔了過去。

    第一個電話很快接通,沒容他開口,電話裏便傳來燕京部省商會會長徐斌的笑聲。

    “老弟,你終於打過來了。再遲半小時,我就要取消商會考察衡嶽地區的計劃了。”

    許一山的心猛地一緊,“徐會長,你們什麼時間過來?”

    “少則三日,多則五天。”徐斌爽朗笑道:“老哥這次可是有備而去的啊,就看你能留得住誰了。”

    許一山連忙說道:“徐會長您儘管放心,我會盡一切能力留住您精心推薦的企業。”

    聊了幾句,掛了電話。許一山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第二個電話拔過去,響了好一會纔有人接。

    “是許大哥嗎?”電話裏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許一山狐疑地問:“你是……”

    “我是杜鵑啊,你不會不記得我吧?”

    許一山吃了一驚,“是你啊,真意外。杜鵑,你找我有事嗎?”

    “有啊,而且是大事,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