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驚濤駭浪 >第1253章 真相越來越近
    曾臻和張曼兩人一照面,張曼便熱情地喊了一聲,“阿姨!”

    許一山連忙介紹道:“媽,這位是張曼記者。就是她,拍到了曉琪摔下舞臺的錄像的。”

    張曼接過去他的話,訕訕道:“我已經不是什麼記者了。”

    曾臻這才反應過來。她衝過來,一雙手緊緊握住張曼的手道:“原來是你呀,貴客貴客。”

    曾臻不知道張曼已經被開除了。她只知道,一個女記者拍下的視頻,能真實還原當時的情景。

    “你說,曉琪是不是被徐曼麗故意推下來的?”曾臻急忙問道:“張記者,你可要主持公道,還我一個真相。我家曉琪,不能白白被人陷害。”

    張曼尷尬不已,小聲說道:“阿姨,具體情況,得聽官方的啊。我只是偶然撞着記錄了當時的情景。要我說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敢亂說呀。”

    “你是記者。記者就應該爲公平申張正義呀。”

    張曼解釋不清了。她看着滿臉焦急的曾臻,苦笑着道:“阿姨,我能看看曉琪嗎?”

    “好啊好啊。”曾臻忙不迭地將張曼請進屋,將許一山晾在了客廳。

    曾臻急於得到張曼的肯定。只要張曼說出來,徐曼麗是故意將陳曉琪撞下舞臺的,她立馬便會打上徐曼麗家裏去。

    客廳裏的許一山沒有跟着一起進屋。他在想,張曼找上門來,絕非只是來看看陳曉琪。

    路上秦光就告訴過他,張曼在電話裏找過他。張曼找他,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情況要告訴他。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耐心等待她們出來。

    十來分鐘後,張曼和曾臻先後出來了。

    張曼滿面歉意說道:“阿姨,我有點事想找一下許一山,您看方便嗎?”

    “方便方便。”曾臻連忙說道,指着許一山的書房門,“你們進去談。”

    在曾臻的堅持下,許一山只好與張曼進了書房。他們一進去,曾臻便將門帶上了。

    張曼掃視了一眼書房,笑了笑道:“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

    許一山搖了搖頭。

    “許一山,有人要殺我。”張曼說得很輕鬆,但她的表情說明她不是在開玩笑。

    許一山苦笑道:“怎麼可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誰吃了豹子膽。”

    張曼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不信。你呀,是要看到我真被人殺了,看到我的屍體了,你纔會相信是不是?”

    許一山道:“我是不相信誰有那麼大膽子。”

    “很簡單啊,我不死,他們就得死。”張曼笑了起來,突然將聲音壓低了下去,“因爲,我掌握了別人致命的東西。”

    許一山心裏一動。張曼做爲衡嶽日報首席記者,一直活躍在黨政口的新聞戰線上。她接觸的人,都是政府高官領導。許多平常人不知道的消息,她都能如數家珍一樣瞭然於胸。

    她是從富嘉義時代到胡進時代的新聞戰線上的標兵。張曼的文章,多次在省報上出現,甚至燕京的一些重要報刊上,也能經常看到她的重磅文章。

    可以說,在中部省的新聞戰線上,張曼的影響力很大。

    可是就這麼一個影響力巨大的記者,前段時間因爲一段視頻而被開除了。

    開除她的人,難道就沒想到她的影響力嗎?不,他們肯定想到了。或許是張曼對他們已經構成了嚴重的威脅,他們纔不顧一切將她踢出來。

    許一山記得在黨校學習的時候,張曼就去找過他。而且還交給了他一把鑰匙。

    那時候張曼就暗示過他,如果她出了意外,請許一山拿着這片鑰匙,去找能爲她申張正義的東西。

    可是事後,並沒有發生像張曼想的那樣的事出來。以至於許一山找了個機會將鑰匙還給了她。

    “許一山,我先對陳曉琪的遭遇表示同情。”張曼嘆口氣道:“你知道嗎?陳曉琪是因爲你而犧牲了她。”

    許一山嚇了一跳,“胡說吧?”

    張曼哼道:“我胡說?你如果知道了真相,你會後悔的。”張曼深深嘆口氣,“當然,他們這招圍魏救趙的手段,只是苦了陳曉琪。本來,他們要對付的是你。”

    “我?”許一山茫然道:“怎麼又是我了。”

    “你想想看啊,你來衡嶽市做什麼?”

    “省裏要求督辦周文武案啊。”

    “這就對了呀。”張曼輕輕笑了拉起來,“人家都盼着周文武早點死。你卻喊了刀下留人。周文武不死,祕密就沒法掩藏得住。你刀下留下的目的,不就是想在周文武身上打開有個缺口,找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我好像沒想要什麼。”

    “不,你想要的是公平、正義。”張曼緩緩說道:“可是,現在的社會,真有公平、正義可言嗎?周文武對某些人而言,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你也一樣,是某些人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聽你的意思,有人想謀害我?”

    張曼道:“原來,或許有此一說。現在看來,他們也知道你的影響力有點大了。他們不至於會冒着巨大的風險來將你怎麼樣。他們只是想拖住你的手腳,讓你知難而退。”

    “如果我不退呢?”

    “我也知道你不會退。你若退了,就不是你許一山了。這也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希望看到陽光遍灑每一片葉子。”

    張曼緩緩從隨身帶來的包裏拿出來一個信封。

    她從信封裏倒出來一個U盤,一片鑰匙。

    她晃了晃手裏的U盤說道:“這裏面記錄了我這兩年來錄下來的八號公館進出車輛和人員。你知道八號公館嗎?”

    許一山還真不知道八號公館。他狐疑地問:“什麼八號公館?”

    張曼笑了,搖着頭道:“許一山,你在衡嶽市也工作了那麼久,你居然不知道八號公館。這說明你根本沒進入到人家的圈子裏去呀。在衡嶽市,不知道八號公館的幹部,不是傻,就是呆。”

    許一山苦笑道:“我屬於傻的,還是屬於呆的?”

    “你不傻也不呆,但你是屬於被人排除在外的。”

    許一山哦了一聲。試探着問道:“八號公館究竟是個什麼神祕的存在?”

    張曼沒接他的話,而是將U盤和鑰匙推到他面前,“收下,我還是一句話,如果我出了意外,請你爲我報仇。”

    許一山忍不住笑了起來,“什麼年頭了?還談什麼報仇啊。張曼,現在法制社會,你說的或許真的存在,但我想,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黑暗。”

    許一山的笑,其實是他刻意裝出來的。他不想讓張曼有太多的精神負擔。其實早在一年前,他就敏銳地感覺出來了,衡嶽市不是想的那麼和諧。

    “對了,你如果想知道陳曉琪的案子爲什麼立案後,一直沒有結果,我建議你直接接觸一下魏浩。他會給你想要的結果。”

    張曼說完,彷彿渾身輕鬆了許多,“我走了,以後就看你的了。”

    許一山攔住她道:“你先別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