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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6章祕密武器

    許一山心裏早有思想準備,龔偉不會那麼輕易就縛。

    談交易,他只不過是想借機給龔偉一個臺階下。只要龔偉將喫進去的商業銀行存款全部吐出來,他會考慮讓這件事悄悄從人們的視野裏淡出。

    畢竟,龔偉是龔省長的兒子。他不能不考慮龔省長的感受。

    然而,龔偉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他對許一山的要求斷然拒絕了。而且,他不忘嘲諷起許一山來,“許一山,我還真沒看出來,你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說句實話,我感覺你比我還狠,還黑。”

    龔偉儘管拒絕了許一山的要求,但也表示他會再考慮,儘快給許一山一個答覆。

    見過龔偉的第二天,許一山接到了龔省長的電話。

    “一山啊,你對組織部同志的工作有什麼意見沒有啊?”龔省長打着哈哈說道:“一山,我要恭喜你嘛。”

    許一山畢恭畢敬說道:“龔省長,我對組織考察我,舉雙手歡迎。但是,我想給組織提個意見,我覺得我暫時不能離開衡嶽市。我深感自己的能力,還不能適應更高要求的崗位。”

    “你的能力,是得到班子認可的。”龔省長嚴肅道:“一山啊,你可得有政治覺悟啊。組織安排,要無條件服從。有什麼想法,可以通過總結表達出來嘛。我看啊,你就做好準備,挑起組織交給你的另一副重擔吧。”

    許一山沉默不語。省委組織部來人考察,意思已經擺在哪裏。上面肯定了他的工作能力,要將他安排到新崗位去挑擔子。

    而且,他未來的路,已經很清楚地擺在面前。先去融城管委會擔任副書記副主任,在胡進離任後,他立即接手胡進的位子,同時進入省委常委班子。

    這條路的終極目的,就是他許一山從衡嶽市委書記直接變身爲部省委領導。

    這樣的結果,誰不會欣喜若狂呢?

    許一山不想再解釋,還有另外一層考慮在裏面。

    按理說,人事權都在書記手裏抓着。龔省長雖爲省委副書記,那無非就是掛了名。任用人事,陸書記沒打電話,反倒是龔省長來電話,他是故意來探聽他的虛實的嗎?

    面對龔省長的電話,他必須要有了一個態度。

    於是,他誠懇說道:“請龔省長放心,我會堅決服從組織安排的。”

    “好嘛!”龔省長高興道:“一山啊,我就欣賞你這種工作作風和態度。我們的幹部隊伍裏,像你這樣的同志還是太少了點啊。哦,對了,後天是我生日,你看能不能安排小偉回家來陪我喫個飯啊?”

    龔省長顯得漫不經心地將窗戶紙捅破了。

    “好啊!到時,我陪他一道去。”許一山顯得很驚喜地說道:“哎呀,我都差點忘記您的生日了。該死啊我。您不要拒絕我,我作爲衡嶽市的主要領導,對衡嶽市走出去的領導幹部,應該表示我們地方的誠意。”

    龔省長直接婉拒了他的要求。

    “一山啊,不要搞那麼複雜。”龔省長斷然拒絕道:“就讓小偉陪陪我就好了。我現在是一個孤老頭子啊,你阿姨出國後,我一個人在家裏冷冷清清,孤獨着呢。”

    許一山趕緊小聲說道:“好,我聽您的吩咐。”

    龔省長終於出面提起龔偉說話,表明他對許一山控制着龔偉的事,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們沒談及任何龔偉的問題,甚至都沒對龔偉的處境產生任何懷疑。畢竟,龔偉回國,是藉着轉讓世紀晶石股份來衡嶽市的。

    在股份轉讓這張大幕下,掩蓋着許一山追討商業銀行存款的計劃。

    “對了,你們股份轉讓這一塊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龔省長關心說道:“昨晚,他媽來了電話,希望小偉儘快回去。這老太婆在異國他鄉生活不習慣啊!”

    龔省長大笑起來,指示道:“你轉告一下小偉,不要再股份轉讓上斤斤計較嘛。他就算損失了,得利的不還是衡嶽市人民嗎?我覺得,必要的時候,他可以將股份無償轉讓給衡嶽市政府。”

    “謝謝領導關心。”許一山感激說道:“我們會嚴格按照市場規則來辦的,請領導放心。”

    掛了電話,許一山心裏一陣亂。

    不讓龔偉去見龔省長,顯然不合適。但是讓他去了,誰敢保證龔偉不借機遁走?倘若出現這樣的局面,他費盡心思將龔偉弄回國內的計劃,就將功虧一簣。

    他比誰都清楚,只要龔偉脫離衡嶽市的掌控,他就會像一條魚兒遊進了大海。

    然而,他也不能安排人跟在龔偉身邊寸步不離吧。因爲這樣勢必會引起別人的猜忌,萬一讓龔省長藉機發怒,衡嶽市能擋得住他的威風?

    聶波出了一個主意——祕密跟蹤。

    只要龔偉出不了國門,他就有辦法讓他遊不進大海。

    “你覺得他會發覺不了?”許一山苦笑道:“龔偉不是一般的對手。”

    聶波無奈道:“哪你還答應讓他去見龔省長?”

    “你覺得你可以拒絕嗎?”許一山說的是實話。龔偉受控,都是祕密進行的。雖然龔省長心裏明白,但他就是不願挑破這層紙。

    紙若破了,大家都得站在聚光燈下,再無迴旋的餘地。

    這就好比開始時大家都在放冷槍,一旦衝鋒號響了,雙方就得上陣打一場白刃戰。

    白刃戰是最殘酷的戰鬥,非死即傷,沒人能逃得脫殺人或被人殺的命運。

    暗戰的好處,大家都保留了面子。角力過後,誰輸誰贏,只有自己知道。

    許一山的質疑,讓聶波坐不住了,他急吼吼道:“難道這就讓他逃脫了?”

    許一山搖了搖頭道:“也沒那麼容易。聶波啊,你想過沒有,我們手裏還有一把祕密武器?”

    “祕密武器?”聶波狐疑地望着他,小聲問道:“什麼祕密武器?”

    “該沈望上場了。”許一山微笑問道:“他現在在哪?”

    “沈望?”聶波若有所思,突然他眉開眼笑起來,豎起一根大拇指讚道:“老大,我服你啊!”

    “不用說這些廢話。去辦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