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驚濤駭浪 >第1897章 夢醒了嗎
    劉思誠接到許一山的電話,得知沈望正在與車曉鶴勾兌的事,氣得在電話裏大罵道:“這個狗日的沈望,他是天堂有路他不去。許書記,我看啊,不給他點壓力,他還真以爲我衡嶽市可以玩弄在鼓掌之中啊。”

    許一山道:“思誠,你先不要急。把事情瞭解清楚後再說。沈望是上市公司法人,社會影響還是相當大的。資本這東西,最會望風而逃。這件事必須慎重。”

    劉思誠嗯了一聲,“許書記,我明白,你放心。”

    沈望的公司因爲牽涉到龔偉,而且涉案了衡嶽市農商銀行存款失蹤案,公司一度停牌過。龔偉急於將股權轉讓變現,特別在他父親龔輝出事之後,龔偉授意沈望,將股票降價一半轉讓。

    許一山深知沈望只是龔偉的一隻白手套。公司真正的幕後老闆並非沈望,而是龔輝。在沈望主動接觸衡嶽市國資委,希望衡嶽市國資委接盤龔偉轉讓股份的時候,許一山就明白龔偉和沈望都想脫手上市公司。

    現在龔輝落馬,龔偉卻還在國外逍遙。衡嶽市銀行存款失蹤案也因爲龔偉未到案而無法結案。這樁案子在許一山調離衡嶽市後就一直掛了起來。

    許一山調離衡嶽之前,就收購沈望的上市公司開過一次專題研討會。會上,他着重強調了幾點,叮囑劉思誠和英朝暉一定要把好關,確保國有資產不被流失。

    衡嶽市國資委收購沈望公司股份,本來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了,不知什麼原因,至今沒傳出來收購成功的消息。

    偏偏在這時候,傳出桔城的車曉鶴要借殼沈望公司上市的消息。

    打完電話,許一山纔回到臥室。

    陳曉琪已經上了牀,牀頭燈光淡淡地打在她的身上。燈光下,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嫵媚。

    生過兩個孩子,且遭受一場大病的陳曉琪,絲毫沒有失去她原來的光彩與美麗。她的身材依舊保持得如同少女,卻又流露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韻致。

    陳曉琪的美,美自天然。她幾乎從不使用化妝品,皮膚卻如雪一般,彷彿輕輕一掐,便能流出水來。

    她一貫保持着冷豔,很少正眼去看除許一山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快四十歲的人了,她的容貌和舉止,依舊保持着她當年榮獲“最美縣花”時的狀態。

    陳曉琪冷豔的外表下,其實藏着一顆火熱的心。這種感覺,只有許一山才能品嚐得到。這也是許一山能夠抵禦外面世界的誘惑,再精緻美麗的花花草草,在陳曉琪面前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看着許一山進來臥室了,陳曉琪調皮地問了一句,“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許一山內心早就按捺不住對陳曉琪的思念。他走過去牀邊,伸出一根手指頭托起陳曉琪的下巴,凝視着她美麗的眼睛說道:“要,老許要老婆。”

    屋裏,春光爛漫。激情碰撞,濺出星星點點愛的火花。

    陳曉琪雲鬢散亂,滿面潮紅。激情過後的她,猶如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金魚,媚眼如絲。

    許一山看着懷裏的嬌妻,滿懷深情說道:“老婆,你說我前世修了什麼福,才能今生擁有你?”

    陳曉琪羞澀一笑道:“你不知道呀,前世你是和尚,我是你在廟裏養着的一株水仙花。你每天誦經禮佛,我每天呼吸着你禮佛的香火呀。”

    許一山一愣,狐疑問道:“爲什麼我前世一定是個和尚?”

    陳曉琪伸出一條白藕般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笑道:“這樣,你前世今生就只能都屬於我一個人。”

    “那你爲什麼一定是一株水仙花,而不是我手邊的木魚,或者是我每日必誦的經書?”

    陳曉琪輕輕掐了他一把嗔怪道:“你纔是木魚,你纔是經書。”

    許一山大笑,輕輕撫摸着她的身體道:“對啊,我老婆怎麼可能是一隻木魚,一卷經書啊。我老婆前世是花,今生還是花,下一世,依舊是一朵花。”

    陳曉琪噘着嘴道:“前世供你欣賞,今生被你採摘。來世,我要變男人,你變女人,讓我來好好愛你。”

    許一山爽快道:“好,來世我們還在一起。但是,還是我是老公,你是老婆。因爲,我覺得怎麼愛你都不夠。這一世沒愛夠,來世繼續愛你。”

    兩人說到動情處,不覺都溼了眼眶。

    許一山從沒感覺到有現在這樣的心情,他彷彿飄蕩在一望無際的藍天上,心裏一片澄明。

    “對了,老婆,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許一山似笑非笑地說道:“說好了,不許生氣。”

    陳曉琪嫣然一笑,“你會覺得我會生氣嗎?我們走到今天,還有什麼可以讓我生氣的呢?”

    許一山便緊緊擁住她,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老婆,那年你突然跑來我辦公室拉我去領證,究竟是什麼原因?”

    陳曉琪淡淡一笑道:“我先問你,你是不是感覺道很意外?”

    許一山道:“豈止是意外!我當時還以爲是在做夢呢。”

    “現在夢醒了?”

    “如果是夢,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許一山輕輕嘆口氣道:“現實是,這不是夢。我許一山娶了你陳曉琪做老婆。”

    “後悔了?”

    許一山搖搖頭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說真心話,那時候我心裏就一個念頭,這輩子無論我經歷什麼,我都會將你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得小琪,得天下。”

    陳曉琪掩嘴而笑,“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

    “不,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老婆,你在我心裏,就是一尊完美無瑕的女神的雕塑啊。”

    陳曉琪又掐了他一把,嗔怪道:“我可不做雕塑。雕塑冷冰冰的,沒有生命。我可是有溫度的,我要溫暖你。”

    她緊緊貼着丈夫,嘴角浮起一絲幸福甜蜜的微笑。

    許一山道:“老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時候,茅山縣比我優秀的男人那麼多,你爲什麼會選擇我?”

    陳曉琪瞪他一眼道:“還不是你跟我開玩笑的後果呀。你還記得在環保宣傳活動上跟我說的話嗎?”

    “記得。”許一山得意地笑道:“當時你要給我介紹女朋友,我說,介紹誰,都不如把你自己介紹給我。”

    “油腔滑調啊你。”陳曉琪抿嘴笑道:“就是你這點小小的壞造成的。”

    “就因爲這?”

    “當然不全是。”陳曉琪悵然一嘆道:“人生啊,總會有許多坎坷,包括感情。但是緣分,我總覺得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兩個人都不想提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雖然沒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但這個人卻成了他們誰都不願意回憶的人。

    “對了,東西你還給車曉鶴了吧?”陳曉琪抱歉地笑道:“老公,對不起!”

    許一山笑了笑道:“小琪同志,再怎麼樣,你也是幹部家庭出身的人。以後這種事,再不能幹了。”

    陳曉琪輕輕嗯了一聲,雙手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