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驚濤駭浪 >第2026章 太太團
    鄧曉芳組織了一個太太團,乘坐了一輛豪華大巴來東湖景區旅遊。

    車到陳州地界,她纔給許一山打電話,告訴許一山她帶着一批太太來東湖景區玩了。

    東湖水庫現在正式更名爲東湖旅遊度假區,由經作區直屬管理。將東湖水庫打造成旅遊度假區,能直接惠及湖區周邊百姓。

    許一山要求,經作區對百姓自發形成的市場經濟行爲要大力鼓勵、支持。任何人,任何單位不得以任何名義干涉羣衆的自由經營。

    因爲他的要求,東湖水庫周邊迅速冒出無數農家樂。這在過去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東湖水庫常年有遊客遊玩。人一多,需求自然就大。過去也有百姓利用自家的房屋開辦農家樂,但是被東湖水庫管理處以破壞水源爲由,強行關閉。最嚴重的時候,甚至動用司法手段,嚇得羣衆根本不敢往這方面去想,更不敢去做。

    水庫管理處自己開辦有各種接待服務設施,但是因爲價格高,服務質量差被遊客詬病。可是沒有競爭,儘管遊客心裏不情願,不舒服,也只得在水庫管理處的服務機構消費。

    如此一來,東湖水庫的形象便大打折扣,以至於有人公開在網上吐槽,將東湖水庫列爲全國十大宰客之地。

    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東湖水庫盛產一種淡水魚。這種魚對水質要求極高,但凡有一點污染,魚便無法成活。此魚區別於其他魚,不僅是肉質鮮嫩,主要是可用來做刺身。

    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做刺身的魚,通常都是深海魚。由於生喫,對魚的要求就極爲嚴格。必須保證魚本身不會寄存任何病毒生物。

    東湖將此魚命名爲“東湖魚”,由於東湖魚離開東湖水庫便無法成活,因此數量極少。

    東湖魚被列入珍惜魚類保護名目,有一魚三年牢的說法。意思就是非法捕撈和食用一條東湖魚,最高可以處以三年有期徒刑。

    有嚴法保護,自然沒人敢以身試法。據說,東湖曾有人在朋友圈公開炫耀家裏冰箱裏的一條東湖魚,被聞訊而來的水上派出所追上門來,果然在他家冰箱找到了一條已經死亡的東湖魚,當即二話不說,將人抓走。

    事後調查得知,此人是在湖邊撿到的這條已經死亡的東湖魚。即便如此,還是被判了三年。

    從此以後,再沒人敢主動去捕捉或者食用此魚了。

    但是,在東湖水庫的餐廳裏,卻可以喫到東湖魚。但是價格不菲,一條半斤重的東湖魚,至少需要花費三千塊才能滿足大快朵頤。

    東湖魚最大不過三斤。但據湖邊居民說,他們曾見過百來斤的東湖魚。百斤東湖魚一直作爲一個傳說,在東湖水庫流傳。

    許一山放開東湖水庫景區的政策,打破過去的壟斷,引起經作區旅遊事業部門的人強烈不滿。他們要求還像過去一樣,旅遊接待只能由景區負責,不可以面向社會放開。

    許一山一句話就定了性。“公平競爭是市場經濟的顯著特徵。在經作區,沒有任何的行業保護主義思想。你們有本事,就公開競爭,比服務,比質量。沒有這個本事,你們就該被淘汰。凡是被淘汰下來的,我們經作區是不養閒人的。”

    鄧曉芳的太太團來東湖景區旅遊,是一件大喜事。

    鄧曉芳的社會活動能力特別強大。她還只是桔城市委書記夫人的時候,身邊就聚集了桔城大小官員的夫人和富豪太太。

    有人戲稱鄧曉芳是桔城地下組織部部長。原因在於她丈夫容海懼內的說法。

    容海懼不懼內,沒人說得清。但與他走得近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的關係並不太好。

    鄧曉芳是容海的第三任夫人了。他的第一個前妻是他當年下鄉插隊時的女組長。容海插隊時,纔剛滿十二歲。按理說,他這樣年齡的孩子,是不該下鄉插隊的。但是那時候他父親正是被打倒的時候,下鄉插隊雖然辛苦,至少能保一條命。

    女組長大他八歲,正是青春蓬勃的年紀。女組長看他年少,有心保護他,便將他安排與自己住在一起。

    下鄉第三年的春節,插隊的其他人都回城過年去了,只剩下容海與女組長沒地方可去,只能留下鄉下過年。

    大年三十那晚,女組長炒了幾個菜,雖然不豐盛,但比起平常的伙食,已經是豐盛至極了。女組長還弄來了一瓶鄉下的紅苕酒,兩個人藉着煤油燈,開始喫年夜飯。

    隨着一瓶酒喝去大半的時候,兩個人都感覺到了渾身的燥熱。女組長當着他的面,脫下了厚厚的棉衣,將她青春少女的身材一覽無遺地展露在他面前。

    其實,這三年裏,兩個人幾乎都是朝夕相處。容海偶然也能看見女組長曼妙的身材的。但是從來沒有涌現出來這一晚的衝動。

    他雙眼毫無顧忌地盯着女組長高高隆起的胸,看得女組長面色潮紅,當即逗他道:“你一個小屁孩,盯着我看什麼呀?”

    容海那時候一直叫女組長“姐”,他聽了女組長的話,便回了一句道:“姐,你真好看,”

    女組長正值妙齡,她也是城裏下鄉來插隊的。城裏姑娘,自少就皮膚白嫩。雖然鄉下勞作辛苦,反而讓她的身材出落得凸凹有致,標緻動人。

    “好看嗎?”女組長打量着自己笑道:“你還是個孩子啊,你懂什麼好看不好看啊?”

    容海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聽他們說,姐是他們心裏的夢中情人呢。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就在想,姐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搶走你。”

    女人都聽不得恭維話。一聽,大腦就會短路。

    女組長捂着嘴笑道:“哎呀,你小屁孩,懂什麼你的我的。”

    容海便湊過去,將女組長一把抱在懷裏。一隻手往她胸口摸去。

    女組長嚇了一跳,想要推開他,卻感覺全身乏力。她第一次發現這個睡在自己身邊三年的小男孩,已經長成了一個雄偉的男人。

    那一晚,兩人都完成了從少女到女人,從男孩到男人的涅槃。

    容海倒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等他成年了,人也回到了城裏,他不顧所有人的反對,硬是將女組長娶回家做了老婆。

    男人與女人的年齡相差不能太大,特別是女人不能大太多。結婚沒幾年,女組長便暴露出來她人老珠黃的蒼老模樣了。

    其時,正是容海踏上仕途的開始。

    女組長在他們孩子滿三歲之後,提出與容海離婚。容海考慮到離婚會影響自己的前途,便堅決不同意。女組長不顧容海的反對,悄然帶着孩子離開了國內。一年之後將離婚協議寄了回來。

    容海無奈,只好簽字同意。

    容海的第一次婚姻宣告結束。但這次離婚,他被所有人同情,都認爲他是被女組長拋棄了的丈夫。

    容海的第二任婚姻,來得有點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