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鬼有點多,要是一個個過來攔也挺麻煩,邢筠直接適當出不高興的情緒。

    像是被感染一樣,這層樓的鬼瞬間感到了眼前貌似人類的人的憤怒,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孕婦旁邊的幾隻鬼瞬間覺得孕婦說的是真的。

    邢筠直接走到孕婦面前禮貌地問:“你好,請問知道那些新來的人在哪裏嗎?”

    孕婦顫巍巍地指着樓梯說:“在…在四樓!”

    “四樓?好的,謝謝!”說完邢筠頭也不回地走了。

    八樓的猛鬼終於鬆了一口氣。

    邢筠快速來到四樓,當他走出樓道之後,發現外面一羣人圍成了一個圈。

    發現邢筠出來後,大家都看着他。然後一個穿着格子衣服的男人跟他說:“唉!小兄弟,一起來玩遊戲唄!”

    邢筠歪着頭,遊戲?

    然後他看了一下圈裏面的人。有他見過的上吊男,還有那個穿着睡衣的男人,其他都是生面孔。

    不過他手裏的系統有點不平靜,他就知道這羣人裏面,肯定有玩家了。

    然後邢筠燦爛地笑着,“遊戲?好啊,一起玩啊!”

    看到邢筠的笑容,知道他真實身份的兩隻鬼微微頓了一頓,然後保持着自己的身體不亂抖。

    睡衣男瞪了一眼他的智障鄰居,“不許哭!好好玩!”

    上吊男抿了一下嘴,點點頭,沮喪地說:“知道了。”

    格子衣服的男人開心地把邢筠招到他身邊坐着。

    在即將過去前,邢筠把右手的光球塞到了左邊的口袋,然後交代了幽靈球一聲,“幫我吞下去,到時候我讓你吐才吐出來!”

    系統:你個惡魔!!

    幽靈球: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喫,甚至有點硬。

    但是惡靈大人的要求,幽靈一號不敢不服從,嗷嗚一聲就張大嘴巴把系統給吞了。

    這也導致,坐在格子衣服男人旁邊,他的系統完全沒有發覺到,有個人質在邢筠手上。

    格子衣服男人也沒發覺,他的系統已經被邢筠盯上了。

    坐下來之後,邢筠感嘆着,不愧是脫敏治療,現在他看眼前這些鬼都覺得眉清目秀。

    格子男繼續說:“我們現在圍成一個圈準備講故事,一人一個恐怖故事,最後被選舉爲講故事最恐怖的一個,將會獲得一個獎勵。”

    邢筠就問:“獎勵?什麼獎勵?”

    格子男就笑着說:“一個鑰匙,不過這個獎勵,我可拿定了。”

    邢筠面無表情地說:“哦,是嗎?”在一羣鬼面前說鬼故事,你是認真的嗎?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是鬼。

    而格子男心裏卻在想,趁着這些鬼講鬼故事的時候,他們幾個玩家可以趁機篩選一下到底誰拿着鑰匙就可以了。

    而剛剛走出來的這個小兄弟就不好意思了,這個講故事環節,聽說會隨時丟性命的,那麼多個人分擔一下最好了。

    睡衣男很主動地提供一副牌,然後讓大家隨便抽一張,數字最小的是方塊A,最大的是黑桃K。

    數字越小的就先說故事。

    在場一個13個人。

    第一個講故事的是一位帶着厚厚鏡片,扎着雙馬尾的妹子。

    眼鏡妹子看起來有點害羞,一直低着頭,說話也是音量很小。

    格子男就說:“能不能請這位姑娘說話大聲一點,這邊聽不清啊。”

    眼睛妹子:“……”

    不知道是不是邢筠的錯覺,他感到了眼鏡妹子的死亡凝視。然後因爲他一直盯着,他看到了眼睛是沒有瞳孔的。

    ……隔壁的兄弟,祝你好運。

    因爲聲音太小,邢筠完全沒有聽到眼睛妹子在說啥。

    然後當邢筠以爲眼鏡妹子說完之後會坐下來,這個妹子突然大聲地提問:“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現在是提問環節。”

    另外一個金髮女子就問:“爲什麼會有提問環節的?剛剛沒說啊。”

    睡衣男就開腔說:“你如果覺得不滿意可以現在退出。”惡鬼大人都沒有不滿意,你這女人是不是想找死?

    金髮女子只能不滿地閉麥。

    眼鏡妹子環視了四周,然後問:“剛剛的故事,請問,哪一位是兇手?”

    之後眼鏡妹子指着格子男說:“從你開始順時針方向回答。”

    格子男只能回答,他咳了幾聲之後,就說:“是那隻狗回來報仇了。”

    眼鏡妹子盯了他一會,就看向格子男旁邊的一位戴着墨鏡的男人。

    墨鏡男很錯愕地說:“每個人都要說啊?答案可以一樣嗎?”

    眼鏡女孩點點頭,然後墨鏡男就摸摸鼻子說:“我同樣覺得兇手是那條死去的狗。”

    然後就輪到金髮女子,金髮女子的意見不同,她認爲是狗的主人。

    除了眼鏡妹子,其他人都圍繞着狗的主人以及死去的狗作猜測。

    輪到邢筠之後,邢筠無辜地說:“不知道,我一個字都沒聽到,太小聲了。”

    眼鏡妹子臉色驟變,然後嘴角抽搐着,最後淡淡地說了聲:“哦。”

    格子男緊張地拉了拉邢筠的衣服說:“兄弟,你別玩火啊!”

    邢筠冷淡地說:“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又沒有亂說。”

    “……”格子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着邢筠這臭屁的性格,也懶得理他,“行,哥是提醒你了,你自己想怎樣就怎樣。”

    格子男以爲的懲罰或者突然死亡並沒有發生。眼鏡妹子等每個人回答完之後就重新坐下。

    然後就輪到他旁邊的上吊鬼開始講故事了。

    邢筠擡起頭看着上吊鬼,上吊鬼一驚,站得更加筆直,而且他聲音洪亮。

    大家眼裏的西裝男,邢筠眼裏的上吊鬼說的故事其實一點都不恐怖,簡單來說就是被商業競爭對手陷害,雖然最後是被設計的,但是看起來就是主角自己爬上去上吊一樣。警方得出的結果也是認爲死者是自殺的。

    墨鏡男就說了,“這個是刑事案件吧?不算恐怖故事吧?”

    上吊男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還沒說完呢,你急着幹什麼?”

    然後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邢筠。

    上吊男在反思着,難道我剛剛真的講得很無趣?這樣不行,接下來我得說的精彩一點。

    由於家人已經死光,因爲商業競爭的原因,朋友也不敢過來收屍,警察只能代勞,簡單地火化之後就留給殯儀館處理了。

    只不過,那男子死的地點,總有人夜裏路過的時候,偶爾看到有個陰影在那個牌坊上面飄蕩。

    一天夜裏,一個學生晚自習回來,難得的一天沒有讓家裏的司機接送,自己坐公交車回來,路過牌坊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陰影迎面襲來。

    第二天早上,環衛工人在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牌坊上掛着和上次上吊自殺男人一模一樣姿勢的學生,眼睛凸出來,舌頭長長的,七孔流血。

    “現在提問,爲什麼要殺這個學生?”

    這次依然是格子男先說:“我覺得是那個仇人老闆的兒子。”

    然後金髮女子和墨鏡男觀點都一樣。

    到了第四個,一個抱着糖果盒的女孩說:“我覺得是死者朋友的兒子。”

    然後就輪到眼鏡妹子,“我覺得是死者鄰居的兒子。”

    到了睡衣男就說:“也許是死者的私生子唄。一家人總要齊齊整整的。”

    然後被上吊男白了一眼。

    直到邢筠,邢筠想起初次見上吊男的情景,思考了一下。

    結果格子男就笑着說:“你不會又不知道吧。”

    結果邢筠還沒有開口,上吊男就罵格子男了,“你給我閉嘴,懂不懂尊重的,輪到你說話了嗎?”

    格子男明顯動怒了,深呼吸一口氣忍住了。

    邢筠這纔開口說:“我覺得兇手根本不知道這是哪家孩子啊,就是隨便碰到直接殺了的。”

    然後上吊男睜大眼睛看着邢筠,然後點點頭說:“您說對了。”

    之後看着大家,“因爲猜錯的人特別多,這局暫時不做懲罰。”說完就重新坐下了。

    然後眼鏡妹子突然說:“那我要懲罰了哦!”

    突然,除了眼鏡妹子之外,十二個人身上都有一個光圈,之後上吊男、睡衣男的光圈陸續熄滅掉。

    最後只剩下猜兇手是狗主人的以及邢筠的光圈還在。

    最後邢筠身上的光圈也熄滅掉了,剩下四個人還亮着。

    然後突然,這四個人的頭被爆了,四個無頭的屍體還在噴血。血液淋得一地,有些還噴到了坐在隔壁的墨鏡男身上,邢筠坐在中間,兩邊同樣距離的分別有人死亡,差點血跡就飄到他腳邊了。邢筠的腳縮了一縮,完全不想沾上任何一方的血。

    邢筠觀察了一下,金髮女子是玩家,右邊那個估計是個鬼。因爲金髮女子有系統。可惜了,沒機會拿到手,邢筠一臉惋惜地看着金髮女子的屍體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