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急,這次玄月祕境,我們準能給她好看的。到時候讓白薇這個賤人當衆出醜,你猜明少主還會不會看她一眼。”

    “嗯,我們要從長計議,好好商量一下對策。”

    聽完這幾句,邢筠很明顯地發現,巫景曜的臉都開始扭曲了。

    可能發現自己失態了,巫景曜很快就調整過來。

    “祁師兄這是…?”巫景曜內心一沉,他總覺得祁耘是故意讓他聽的,莫非,他知道些什麼?

    越是這樣想,巫景曜的神情就逐漸變得有些陰鬱。

    邢筠可不管他這些彎彎道道,直接冷笑着說:“呵,玉衡宮。我和師父一直都在留意玉衡宮的動向。”

    聽到邢筠這話,巫景曜擡起頭看着他,“爲什麼?”

    然後邢筠就把關嘉年的遭遇說了一遍給巫景曜聽。

    巫景曜進入紫星派之後,也大概聽說過,掌門之子在一年多前遇害,然後碰到了祁耘師兄他們,才得救的。

    然後巫景曜又問:“這和玉衡宮又有什麼關係呢?”

    邢筠看了他一眼說:“關係可大了,因爲襲擊嘉年,把嘉年修爲廢了的人,可是他們玉衡宮的明少主啊!”

    巫景曜一時沒想明白,“你怎麼知道的?”巫景曜一直聽到的說法是,連掌門都沒找到兇手,怎麼這個祁耘,就這麼篤定的?

    邢筠開始瞎編,反正當時的情況,就只有關嘉年知道。關嘉年又不會隨便說的。

    “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我和師父就在一旁看着。你應該也知道,我師父現在這個狀況,也不適合出手,本來我們也沒打算管這凡塵俗世,只不過後來嘉年看到我們了。師父覺得,這也許也算是一種緣分,就救了他。”

    巫景曜有點驚訝,“所以祁師兄你們是看到全過程了?”

    邢筠點點頭,“嗯!”

    關嘉年剛回來不久,聽到邢筠說的這些,突然有點無語,真的瞎說啊師兄你。

    要不是他就是當時的受害者,都要相信這個鬼話了,他是明明確確看到邢筠他們突然出現在那裏的,所以後來才硬撐着走過去。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他連他爹都沒說過。

    然後關嘉年就一臉感激地看着邢筠他們,“是的,當時要不是師父和師兄出手救了我,我就不在這裏了。”

    巫景曜微微點頭,怪不得祁耘會監視着玉衡宮了,應該是想幫關嘉年報仇吧。

    “可是…爲什麼不直接…?”巫景曜又提問。

    邢筠擺擺手說:“沒有證據,只有我們知道而已,嘉年他自己都不知道誰傷到他呢。”

    “當時我們偷偷放了個小紙人。”邢筠指了指桌面上的給巫景曜看,“然後聽到他們順着路途去了一個村莊,說是玉衡宮即將門派招新,然後又在一個白薇的女子家裏借住,這才讓我們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巫景曜眉頭微皺,“這和門派招新又有什麼關係。”

    邢筠聳聳肩說:“掩人耳目。這樣,大家就不會把嘉年被害的事情聯繫到他們身上了。”

    巫景曜還是想不通,“到他們就在附近,也不是不可以!”

    “時間對不上,而且他們當時的穿着,以及使用的招式,都不是玉衡宮裏該有的。”

    這時,巫景曜才覺得合理,不過不管怎樣,兇手就在玉衡宮就是了。

    “只是,祁師兄和關師兄爲什麼不把這件事稟告掌門呢。”

    邢筠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樣,搖搖頭說:“不適合,沒有證據,我們也不能空口指認他們就是兇手。況且,連嘉年當時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只能這樣先監視了。”

    巫景曜點點頭,然後呢喃着:“證據…”

    邢筠在旁繼續說:“對,證據。不然我們大門大派突然去找玉衡宮要說法,只會是個笑話。影響太重了,掌門要是知道這件事,更加會如鯁在喉。”

    巫景曜目光復雜地看着邢筠,“辛苦師兄你了。”

    邢筠則無所謂地說:“也不算辛苦,反正有仇不能報的又不是我。”說完攤開手笑了笑。

    “……”巫景曜語塞,這該死的有道理。

    關嘉年在一旁聽得吐血,說好的兄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