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爲難地說:“有個旅客被殺死了。”
“哦?”邢筠挑眉,“稍等一下,我立刻下來。”
說完,邢筠就關上門,重新整理好衣服就帶着修下樓了。
大家都在樓下等他。
邢筠帶着修下樓之後,就看到吊燈上大大的一條鹹魚,這是真的鹹魚。
這個視覺衝擊有點厲害,嚇得邢筠差點跪了。
邢筠立刻慌張地說:“怎麼回事?怎麼又死人了?你們這些旅客,不但殺了我們女僕長,現在連自己人都殺了?”
緊張之餘,邢筠還不斷地甩鍋給玩家們。
衆人:……
管家揉了揉眉心,過了,演戲演過了。
紅色皮衣女子叩着桌子說:“陸先生,我們是想讓您給我們個說法。”
邢筠白了她一眼,“說法,什麼說法。我也想知道你們爲什麼會被殺。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邢筠繼續喋喋不休地說:“這間房子我本來還打算賣出去的,現在莫名其妙地死了兩個人,都是慘死的。我還怎麼賣房子。”
“自從你們來了之後,這裏就沒出現過好事,我不管,你們趕緊給我滾出去。”
說完,邢筠激動地大手一揮。
衆玩家心裏也在想,我們也想出去啊!
之後邢筠又說:“警察呢?你們幹嘛的,趕緊把他拿下來啊!還放在上面吊着幹嘛?”
那個女便衣就說:“陸先生,我們知道你的心情,但現在,我們需要保留證據。”
邢筠瞄了一眼那條鹹魚,有什麼好保留證據的,怎麼死的你們不知道嗎?不過他沒有說出來,看了他們一眼就沒再說話。
之後大家訴說着這人死之前,他們在幹嘛。
邢筠直接先說:“我在打坐。”然後指着修說:“他在玩手機。”
其中一個玩家,黃毛就問:“打坐?”
“嗯。”之後邢筠就坐在椅子上說:“就是這樣。”
邢筠做完這個動作,大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傻子一樣。除了修,他都看習慣了,打坐不就這樣。
之後幾個玩家就陸續說着自己的不在場證明,順便介紹一下自己。
紅色皮衣女子,“我叫楊梓瑩,事情發生前我在敷面膜,聽到慘叫聲立刻把面膜拿開下來。你們看我的臉,還有點面膜的精華在。”
然後她隔壁的女生就接着說:“我叫張雲露,我和梓瑩是一個房間的,剛剛也是一直和梓瑩待在房間裏,之後聽到慘叫,和梓瑩一起下來。”
說完之後,楊梓瑩點點頭表示同意。
之後就一個個子瘦小的男生說:“我叫蔣文石,是和郭一程一間房間的。出事前我剛好在洗澡,突然聽到一程在房間裏大叫,然後他就衝出了房間。我聽到事情不對,立刻穿衣服出來了。”然後掀起衣服說:“你看看,我身上還有泡沫呢。”
展示完身上的泡沫之後,蔣文石又繼續說:“我穿回衣服衝出來之後,就看到一程變成這副模樣了。”
邢筠看着郭一程的屍體,心裏有點疑惑,不對勁啊,這些玩家,都死了這麼久,不應該直接消失嗎。
剩餘的九個玩家同時也有這個疑惑,爲什麼郭一程的屍體還在的。這個比他消失了還要可怕。
邢筠走到郭一程的屍體後面,看了下他背部的刀。
然後就指着幾把刀說:“這和女僕長之前那把刀是一樣的。會不會是同一個兇手?”
邢筠的話,讓還在說細節的蔣文石停下來,大家都跑來邢筠旁邊去看郭一程的屍體。
這具屍體,怎麼說呢,不像是剛死亡的屍體。雖然樣子像郭一程,邢筠覺得他並不是郭一程本人。
之後邢筠走到郭一程面前,剛好看到郭一程的眼睛,轉動了一下。
“郭一程”:……
邢筠:……這是鬧哪樣。
看到眼珠會動的郭一程,邢筠帶着修快速離開了。這題超綱了,他演不下去。
幾個便衣本來也跟着邢筠裝模作樣地看屍體,郭一程眼睛轉動的那一刻,他們也看到了。
看着邢筠火速離開,他們也覺得壓力山大。
陸先生可以罷演,但他們不可以啊。幸好除了他們和陸先生看到,就沒人發現了。
邢筠想着剛剛郭一程那個眼睛,好像在哪裏看到。
注視着你,注視着你,時刻注視着你。這不就是早上那個女僕長嘛!
邢筠猛地擡頭看着那個屍體。怪不得皮膚什麼的都有點怪怪,屍體還有點發臭的味道,這不就是女僕長嘛!
此時被捉住的郭一程,已經被扔到別墅的清潔用具倉庫裏。全身被綁住,嘴巴也被用白布捂住。
邢筠坐在椅子上看着衆人,猜想着到底誰把郭一程帶走。他總覺得不是女僕長本人就是管家了。
“咳咳,你們看完沒有。還有剩下的人沒說情況呢。”邢筠讓大家回到正題。
之後那個黃毛就說了,“我叫封明旭,事發之前,我在房間裏睡覺。我的室友馮成天也是。”
被他指着的馮成天跟着點頭。
之後的四個玩家也是差不多的說法,不是在洗澡就是在睡覺。
大家把目光放到管家身上。
管家笑着說:“我正在清點剩下的食物數量。”說完就帶着大家到倉庫參觀。
邢筠摸着下巴看着倉庫裏的食物,堅持不了幾天。
他就對管家說:“好像數量不多了吧?什麼時候進貨?”
管家難爲情地說:“要等送貨人拿過來纔行。”
邢筠點點頭,如果送貨人不過來,他們就沒飯吃了。這麼一說,玩家必須在幾天裏找到答案,找出兇手,然後逃出這棟別墅。
腦袋靈魂的玩家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同時有點着急。
之後廚子大叔就主動地說:“剛剛我在清洗廚房哩。”說完也帶着大家去參觀,剛剛用洗潔精清洗的廚房,還未用水衝,看來也是理由正當。
而那個女僕,就緊張地扭着手上的抹布說:“我…我在搞衛生。”
然後楊梓瑩立刻問:“在哪裏搞?”
女僕指着四樓陽臺說:“那裏。”
大家也上去檢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可用線索。
邢筠他們住在三樓,旁邊是管家的臥室。
而幾個便衣,也分別說出了各種不在場的證據。
一羣人說下來,個個都不在場。邢筠就說:“那麼,真的是那個女僕長回來了嗎?”
女僕驚恐地看着邢筠。
大家不由得往女僕長那邊想着。
在走到三樓的時候,大家要求先檢查一下邢筠和管家的房間。對此,邢筠沒什麼所謂,就讓他們直接進去看。
“先說明一個啊,我來這邊主要是度假的,沒什麼衣服在的。要不是遇上這件事,我都回家了。”這真的是大實話,邢筠他們只租了兩天一夜的房子。他們還有下一站要去的。
不管是邢筠的房間,還是管家的房間玩家們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之後他們在三樓搜索了一圈,也是沒任何收穫,徒勞而歸。
邢筠跟着他們去檢查二樓,二樓幾乎都是玩家們住的,還有一間是女僕住的。
大家先去檢查了一下女僕的房間,看到了不少女僕長用過的東西,在女僕長那裏搜索了一把嶄新的小刀。
楊梓瑩立刻出聲問:“這把刀你知道哪裏來的嗎?”
女僕十問九不知,除了哭,屁事都沒說出來。還是那個女便衣說的,“這些小刀,就在小區外面小賣部就能買到了,30塊一把。”
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沒辦法去查證,因爲他們根本出不去。
之後大家就帶着邢筠他們到自己的房間裏面看。
除了女僕長那把刀,基本沒什麼發現。就是在蔣文石房間裏,看到了打鬥的痕跡。
有刀痕,以及小刀的痕跡。
邢筠就說:“看到,雙方都用刀啊,其中一把是女僕長的小刀痕跡吧?”
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蔣文石他們:“沒想到你們也帶刀啊。看來,你們嫌疑挺大的。”
楊梓瑩他們百口莫辯,這個發現對他們來說真的不利。
他們沒可能自相殘殺的,但是現在,就被陸紉他們倒打一耙。
邢筠說完之後,就讓管家他們自由發揮了。
女僕和廚師大叔就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攪屎棍專業戶。
邢筠把舞臺留給管家他們發揮,就抱着修噠噠噠地走到一樓,然後就發現,屍體不見了。
女僕長她逃了!
“天啊!屍體呢?怎麼會不見了?明明我們都在上面啊!”邢筠驚慌失措地說。
聽到邢筠的聲音,大家匆忙跑下來。
玩家們鬆了一口氣,總算消失了。而管家他們,就假裝恐懼地看着原來屍體的位置。
“屍…屍體…怎麼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