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正青立刻頭也不回地往有人煙的地方去。他大概知道這裏的路,他登船不久就被捉了,回到港口應該不算遠。其實,在這裏生活這不錯。

    不知道那三個人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系統和他們解綁。

    容正青就像躲起來一樣,他們根本沒能在船上找到。

    今天的主題是枕頭派對,工作人員都穿着睡衣,帶着枕頭在一旁爲大家服務。

    說是爲大家服務,更多的是莫名被這些工作人員用枕頭打一下。邢筠中過一招,直接被打懵逼了,這些人的手勁真大。

    有了第二天拍賣會的經驗,邢筠他們也擔心這個枕頭派對會出什麼事。

    他們擔心着擔心着,然後就一起到十六樓去按摩和桑拿。

    桑拿完之後,回去洗個澡,又是時候喫飯了,剛好他們也餓了。

    因爲今天是枕頭派對,迪克他也建議邢筠他們最好緊貼主題。想到這艘奇奇怪怪的遊輪,以及之前迪克提供的情報。

    雖然不願意太相信他,但是數數還需要在遊輪上渡過的日子,邢筠他們還是先相信着迪克的話。

    他們想,作爲超級VIP只要他們不作死,遊輪上的工作人員,應該不至於這麼早要殺他們。樂觀一點的話,他們也許會平安回到重點也說不定。

    邢筠他們穿着浴袍走到餐廳裏,一邊和另外兩個說:“按照你們兩個的想法,其實我們在房裏睡到最後一天,不就可以了?反正系統你們也拿到手了,或許我們還可以躺贏。”

    澤維爾就說:“好想法,但是就像迪克之前跟我們說的,叫我們參加主題派對。意思就是說,遊輪上的主題,有的要參加,有的要避開,光在房間裏,應該不行。”

    唐永安則贊同澤維爾的觀點。

    邢筠就說:“我都忘了,這次玩家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沒等新加入的兩個系統表現,小八和小九九爭先着說:“大人,我知道。”

    “主要任務就是活着下船啦!”

    “是活着去到重點,下船,下個港口就能下船了!”小九不屑地說。

    “沒有其他了?”邢筠又問。

    小八立刻說:“沒有了,如果有的話,都是隨機任務。它們兩個沒有接。”

    澤維爾那邊的系統就說:“什麼沒有接,是沒有觸發任務好嗎。”

    唐永安那邊的系統就說:“有一個觸發任務,被那個戴口罩的呂朝接了,是關於那些雕像的任務。”

    唐永安興趣來了,“咦,我們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跟他做個交易。”

    “怎麼說?”邢筠好奇地問。

    “我們知道雕像的一切信息啊。他想知道什麼,我們就賣那個信息給他。”

    “等他拿到積分之後,再把他殺了,吃了他的系統嗎?”這是小九。

    聽到它的發言,新來的兩個系統繼續瑟瑟發抖。

    進入餐廳,裏面也有不少人緊跟主題,穿着睡衣或者浴袍來到餐廳裏喫飯。

    晚上還有睡衣派對,在六樓的酒吧舉行,船長邀請所有的嘉賓參與。

    邢筠又聽到附近的人大聲地說着話。

    “哈哈哈,昨天不是還有幾個影帝登船了嗎?今天早上,嚇破膽那樣下船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有一個不是自稱膽子很大的嗎?”

    “也就只有他那些腦殘粉相信而已。”

    “他們這種,是叫逃走吧?船長會不會不高興?”

    “聽說交了不少賠償金,船長肯定不會不高興。只不過,怎麼從那個海港離開纔是好問題。”

    “那真是可憐。”

    “可不是麼。”

    “那個港口有什麼問題啊?”唐永安邊喫邊往隔壁桌搭訕。

    “你們不知道?”隔壁桌的人震驚地說。

    唐永安聳聳肩,“聽說過一點,但還是不大清楚。”

    那個人就點點頭說:“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主要是你們不信。在港口那邊住着的人,都是食人族來的。你以爲跑到森林裏安全?森林裏的植物和動物,也是食人的。去到那個港口的旅客,經常失蹤了,不是被食人族吃了,就被外面的植物和動物喫掉了。”

    然後唐永安就誇張地說:“原來是真的?我一直以爲是個惡意的玩笑。那這樣一來,那幾個影帝不就慘了?”

    “看運氣咯,要是他們可以立刻離開那裏,就不會有事了。”

    然後唐永安就託着腮說:“他們怎麼這麼傻,離開遊輪是個最壞的選擇。”

    這句話深得隔壁桌所有人的心,“對,真傻。”

    邢筠默默地給唐永安點贊,那麼從那個港口登船的人,不就有可能是食人族?

    唐永安和澤維爾也想到這個問題,低頭默默地喫着東西。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啊。

    喫完飯準備出去的時候,每個穿着睡衣或者浴袍的人,都獲得了一個枕頭。

    今天早上那個戴着口罩的男人,叫呂朝那個,也有穿睡衣,只是他旁邊的同伴並沒,還是穿着那套休閒的衣服。

    他們走的方向都一樣的,然後當有人用枕頭打向邢筠的時候,邢筠反手就拿起枕頭追着那個人打。

    之後六層就亂起來了,大家沉浸在互相扔枕頭的樂趣中。

    澤維爾左閃右躲着,“你們,真放鬆啊,年輕真好,真有活力。”

    一個水手跟澤維爾一樣,也在左閃右躲,非常同意澤維爾這句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小哥你年紀也不大啊。”

    澤維爾擺擺手,“我是看起來年輕而已。”

    水手羨慕道:“那裏保養得真不錯。”

    打着打着,那個呂朝的夥伴突然被一個枕頭打中,然後人頭落地,被爆頭了。

    大家立刻聽了下來,完全不知道爲什麼一個枕頭能把人砸死,還是頭都斷了這種。

    呂朝就在他同伴的身旁,現在被噴得渾身是血,這突發的狀況讓他覺得渾身冰冷,害怕得說不出話。

    一個好心的乘客就跟他說:“這位兄弟沒事吧?他是你的朋友?”

    呂朝這纔回過神來說:“是的,怎麼會這樣?”說話的聲音還在顫抖着。

    那個人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一邊撓着頭一邊說:“或許他惹怒了神,神降下了懲罰吧?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參加枕頭活動,只有他沒參加。”

    呂朝的瞳孔在地震,原來是這樣。他再次慶幸自己的好奇心,讓他參與到這個主題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