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筠剛剛打得那麼快,那麼暴力,純粹就是爲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趁機往他們身上貼符。他可沒想過直接把這六個人全都殺了或者全打趴,難度太大了。邢筠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這種方法。

    能省一點力就省一點,待會房間去,好好教育一番,之後都是好兄弟。

    邢筠把四個人打包之後,就慢慢拖着他們走,走之前還集體隱匿着。

    四兄弟一邊被邢筠拖着在地面摩擦,一邊看着路過的人完全看不到他們,就覺得糟心。更糟心的是,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

    邢筠打開房門之後,澤維爾警惕地看着他,門外空無一人。

    “是我!”邢筠進來後立刻解除隱匿,然後澤維爾就看到邢筠拖着的那四個人。

    “這是?”

    邢筠就說:“應該是那些傀儡幕後的人,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領頭。”

    然後澤維爾接着說:“等唐永安回來就知道了。”

    唐永安在邢筠回來之後就跟着回來了,看到房裏多了幾個人,再聽邢筠說的,立刻就過去審問他們了。

    結果不是很好,他們不願意說出來,甚至連死都不怕。

    邢筠看着海面上,還有一羣人魚偷偷跟着遊輪前進。

    而這幾個人,一直在說他們無法解除控制。邢筠聯繫過霍爾他們,狀態似乎更糟了。

    邢筠親自去了一趟霍爾那裏,霍爾他們身上多了不少奇怪的斑點。邢筠認真檢查了一下,有點像屍斑的痕跡。

    對於他們現在的慘狀,邢筠覺得當初自己不該懷疑他們。太慘了,要是真的是圈套,也沒必要這樣親力親爲。

    雙方沒有接觸,只不過邢筠再次問清楚剩下的名單之後,就拿出一些恢復藥水以及解毒丹給他們試試。

    雖然不能解除他們的控制,但貌似能減緩他們的身上的變化。

    回房之前,邢筠對自己用了個淨身術,之後再進去。隨後直接把這幾個人從十層扔到海上。

    對於邢筠這種高空拋物,海面上的人魚族是嚴厲譴責的。

    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隨隨便便扔這麼重的東西,砸死魚怎麼辦?

    被人魚族看到了,這四個人最後的結局是死的不能再死。

    當四位健身大師回到酒吧找他們同伴的時候,除了看到兩個倒在地上的屍體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想找剩餘的夥伴,但怎麼都聯繫不上。

    卡蘿找人去圍堵健身大師他們,結果被這四人逃跑了。還好那接近三百人的傀儡被卡蘿卡蘿派人控制了。

    卡蘿重新聯繫邢筠的時候,邢筠聽到卡蘿身後的雞鳴聲。

    她也有點尷尬,畢竟之前的雞都算是有理智的,即使被卡蘿她們控制,也不會亂叫。但這些,明顯已經沒有什麼思想。

    “咳,他們因爲被控制了,在被我詛咒,只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找個籠子把他們困住,不會讓其他人受到干擾。”

    邢筠就問卡蘿,“你的詛咒沒辦法抵消他們的控制?”

    卡蘿回覆道:“不能。”

    邢筠嘆了一口氣,還得繼續努力幫霍爾他們解除控制。沒想到,他們比自己倒黴多了。

    他一時間不知道變成雞比較慘還是出現屍斑比較慘。

    唐永安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這些人和賭場的主事有關係。特別是一開始被控制的人,基本上都去過賭場的。

    況且賭場的最大管事和米爾頓船長以前是好兄弟,不過應該是塑料兄弟。畢竟這次,他們是謀劃着怎麼殺害米爾頓的。結果被卡蘿她們先手了,錯失良機。

    但他們又不願放棄,就把要對付米爾頓的事情改爲對付卡蘿和夏夫人。

    邢筠撓撓頭,神仙打架,關他們小老百姓什麼事。怎麼遭殃的都是他們?

    沒人手不會招兵買馬嗎?老是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澤維爾聽完就說:“看來那個提升實力的事情,很多人都很重視,其次,可能跟誰是船長有關係。不然誰會無聊到搶做這種事,還在海上搞這些事情。”

    對於這個說法,邢筠他們還是認同的。既然找到發現,邢筠就打算行動了。

    澤維爾打算去盯着夏夫人,防止她趁亂搞事。

    唐永安繼續去找卡蘿問事情,他身上帶着不少武器,也不怕卡蘿突然發難。

    對於這樣的分工,邢筠也沒多大的意見。習慣了,就當歷練。

    來到賭場的時候,還有不少乘客在裏面玩着。邢筠進來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認得他。

    有些工作人員也覺得奇怪,這傢伙之前也只是陪朋友進來玩,他本人不大玩這些東西的。這次一個進來是幹什麼,看他的樣子也不是進來賭錢的。

    邢筠在霍爾身上以及丹尼爾身上抽了一點血,然後放進了一個法器裏。這是專門對被下咒或者下毒的人用的,可以追查到施咒或者施毒的人。

    不過這種東西比較雞肋,如果是一個大能施咒或者下毒,實際上是無法追查的。

    邢筠對這個法器也只是保持着嘗試一下的心態,沒覺得會成功。

    沒想到,進來之後,他手上拿着的那個小小的法器振動了。

    不過震動的幅度很小,但也證明,那個人就在賭場裏。

    邢筠爲自己暗自打氣,加油,給點信心,幹他丫的。

    邢筠在賭場裏轉了一圈,在中間有荷官的地方,法器震動得最爲劇烈。

    看來,就在那裏了。不少人也坐在那裏玩着,邢筠逐漸靠近,假裝圍觀。

    一張一張桌子地測試着,走到了一張氣氛特別古怪的桌子那裏,法器的反應最爲明顯。

    那裏的荷官對着外面做的男人,就像是下級見到上級一樣恭敬。

    那像是客人的男人看到邢筠走過來,還微笑着說:“這位先生也打算來這桌玩嗎?”

    邢筠看着他的模樣,迪克之前給他看過的客人資料裏,上面還有幾個特別的主事模樣,都是遊輪上能說得上話的管理者。

    而法器,明顯指向的目標就是他。

    再聯繫霍爾他們的形容,邢筠笑着和他說:“我是來找你的,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跟我去一個地方。”

    “哦?”那個人好像有點興趣地看向邢筠,笑容依舊,只是眼底並沒有笑意。

    “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早上在餐廳碰撞的人?”邢筠叫見他這副模樣,就直接直球過去。

    反正,如果要打,人家也不可能跟他走的。那麼到最後,還是在這裏打。那就少繞圈子,直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