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擀麪杖是...是砸你的，本來就是砸你，誰讓你一天到晚拍廠長馬屁，我看不慣你這欺上瞞下的樣子，教訓你一下。”
許大茂若有所思的看了何雨柱一樣，把何雨柱看得心虛，何雨柱是知道他許大茂這段時間的良好表現的，以前自私自利溜鬚拍馬那些事兒他早就不做了，何雨柱和他的關係也比以前好多了，早就不是以前一見面就要互掐的那種狀態了。
許大茂對着何雨柱搖搖頭，說道：
“何雨柱啊，要幫孩子，可不是你這麼幫的。幫孩子掩蓋偷竊的事實？幫孩子矇混過關？你這是幫孩子嗎？你這是在害了他！”
“我...”
“你別插嘴，讓我說完！”許大茂強勢的打斷何雨柱的話頭：
“小時偷針，大時偷金，這話你總聽說過吧。現在就偷雞摸狗順醬油，以後長大了他能幹出什麼事，我簡直不敢想！”
“秦淮茹他們家有困難...”
“是，困難，可現在誰家不困難！咱們哪家哪戶不是從困難中走過來的！何雨柱，就說你吧，你爹丟下你和雨水你們兩兄妹跑的時候，你多少歲？也就十歲吧。”
“十一歲。”
“好，十一歲，你當時帶着妹妹兩個人孤苦伶仃的，多苦啊！你當時偷人家的東西了？”
“那哪能啊！我何雨柱就算是餓死累死，也絕對做不出偷別人東西這種事兒！”
何雨柱說到這裏，在心底裏補了一句：【把廠子裏領導們宴請喫剩下的剩飯剩菜拿回來，這不叫偷，這是不浪費糧食。每次都剩那麼多，倒掉可惜了，肯定是要廚房的員工們分掉的。自己作爲廚師長，分到最多的那一份完全合情合理。】
何雨柱堅定了想法，接着補充說道：
“我和雨水小時候確實難，不過幸虧有聾老太太、一大爺...”
“我呢？傻柱，還有我呢？”三大爺閻埠貴放下飯碗，在旁邊接了一句嘴。
“哦，還有二大爺、三大爺，還有各位四合院的長輩們的接濟和照顧，多虧了這些好長輩，我和雨水才能活到今天。”
話說到這裏，大家夥兒都有些感動，大家喜歡何雨柱這個他們看着長大的孩子，有很大一個原因是何雨柱確實是知恩圖報，心地善良。
尤其是一大爺和一大媽，他們兩人沒有孩子，從小就是把何雨柱當兒子養的，聾老太太也是把何雨柱當成親孫子一般對待的。
許大茂打破了這一溫情的局面，把話題扯了回來：
“所以何雨柱，你十多歲的時候，別人給你東西，你會怎麼樣？”
“我收着，等以後我有本事了，加倍報答回來。”
“好！那別人不給你，你會偷拿別人家的東西嗎？”
“那當然不會，我又不是小偷。”
“那你不是小偷，你就要訓練別人家的孩子當小偷嗎！”許大茂突然提高音量，大聲喝道：“何雨柱，你敢不敢把你今天下午下班的時候看到棒梗他們仨乾的事情說出來！”
“我...”
何雨柱差點就接話了，他平日裏嘴巴那麼厲害的一個人，今天居然差點被許大茂給說懵了，他趕緊看向秦淮茹那邊，發覺秦淮茹臉色煞白。
而張氏那邊則隱隱有要撒潑打滾的架勢。
還有棒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站在張氏旁邊，偶爾還惡狠狠的瞪許大茂兩眼。
至於小當和槐花，則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藏在張氏身後，一人站一邊，只在張氏背後露出兩個小腦袋。
何雨柱又看了一眼秦淮茹發白的臉，想到了秦淮茹幫他打理家務的辛勞，還有心裏對女人的一股嚮往，促使着他站出來說道：
“我...我承認，許大茂你家的雞...是我抓的。我房間裏燉着一鍋雞湯，那就是你家的雞燉的，是證據，你端走吧，我再額外賠你兩塊錢。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大家其實都已經信了八成是秦淮茹家仨孩子偷了許大茂家的雞了，現在何雨柱橫插一腳要把責任攬下來，大傢伙看何雨柱和秦淮茹的眼神又不對了，議論紛紛。
要知道這個年代，兩塊錢，省着點用都足夠一個人喫一個月的口糧錢了，再加上一隻燉的老母雞。
張氏那邊，原本聽着何雨柱的話心中一喜；之後又聽到幾句周圍人的議論，一下子暴跳如雷，扯着嗓子衝着周圍喊：
“不準胡扯白列亂嚼舌根啊！這雞就是何雨柱偷的！他都承認了！”
許大茂沒有理會周圍亂糟糟的各種聲音，他直接走上前去，攬住何雨柱的肩膀搖了兩下，說道：
“何雨柱！你清醒點！你平時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現在就想不明白呢！你今天如果不把實情說出來，那纔是真的害了棒梗！
十歲的孩子，可絕對不能讓他嚐到偷竊的甜頭啊！要不然以後會出大事的啊！
現在教育還來得及！
這樣吧，我許大茂現在做出承諾，不追究責任，不要雞，也不要錢，我什麼賠償都不要。只要你何雨柱說出事情，讓秦淮茹當着大家的面做出承諾，好好收拾一頓棒梗，讓他長個教訓，以後再也不做今天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今天這事兒就算平了。”
“許大茂，你才偷雞摸狗呢！我家棒梗沒偷東西！”張氏還在那裏嘴硬。
何雨柱卻動搖了，他是聽得懂道理的人，他聽得懂人許大茂剛纔這番話已經非常大度了。
一大爺易中海也聽得頻頻點頭，覺得許大茂今天這事兒做得真地道。
許大茂感覺到周圍讚賞的目光，感覺很受用。
他想繼續往下說，但卻卡住了，忘詞兒了，他趕緊從兜裏摸出大雕哥給他寫的條子，看到最後幾句重新領會了一番精神後，把條子妥當的放好，擡頭面向衆人繼續說道：
“好了好了，大家靜一靜”。
沒人聽他的，直到一大爺喊了句安靜，大家這才安靜下來。
“何雨柱，秦淮茹，張氏，還有棒梗你，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誰主動出來把事實交代了，我剛纔說的不追究責任的話依然還算數。
我數到3，如果還是沒人承認，那對不起，我就要去派出所報案了，到時候讓巡捕同志來跟你們聊。”
“3...2...”許大茂一邊報數一邊往四合院門口走去。
一聽到“巡捕同志”這個詞，張氏瞬間就慌了，色厲內荏在那裏磕巴嘴：“巡...巡捕，一隻雞...雞而已...何雨柱都承認了是他偷的啊！”
秦淮茹一陣心煩意亂，她轉頭對張氏語帶埋怨的說道：“媽，您別說了！”
“我說什麼了！嘿，秦淮茹，你還敢教訓起我來了是吧！我說什麼不是爲了咱這個家好啊！”
“媽！”
許大茂根本不想聽張氏的胡攪蠻纏，他直接報完最後一個數：“3”。
然後拔腿就走，一點不拖泥帶水的。
何雨柱趕緊上前攔住，易中海也上前勸說，其他人也緊隨其後勸他不要衝動。
要真的報案，巡捕到四合院裏來調查，那這四合院的名聲就臭了。
秦淮茹也不敢讓許大茂去報案。面對巡捕，何雨柱肯定不可能再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抗了。
要知道這個年代，偷一隻雞可不是小事兒，巡捕要真來了，她家棒梗肯定會被抓到少管所去的。
面對衆人的勸說，許大茂完全不爲所動，左騰右挪的在人羣中走出了一條路，直到他走到四合院大門口了，終於，他聽到秦淮茹說道：
“雞是棒梗偷的！我承認了！大茂，你別去報案了，這雞確實是我家棒梗偷的，我跟你道歉。”
聽到這話，許大茂這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漲紅着臉的秦淮茹和垮着一張皮臉的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