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廁所喝酒的時候，也再不敢弄虛作假，儘管黃超其實沒有進廁所看着他喝。
他是真的怕了。
他強撐着最後一點意識，把最後一瓶假1573幹掉後，徹底醉倒，就躺在廁所裏昏了過去。
黃超給這個老闆留了一顆止癢丸，一張寫有電話號碼和住址的紙條。然後就走了。
之後，這批賣假貨的黑心店家，黃超是不打算再親自下場收拾了，他把這個老闆懲治到位聽話了，接着他會通過這個合格的狗腿子，去收拾其他的人。
流程反正都大差不差的。
讓狗腿子去調校出更多的狗腿子。
以後有些事用起人來也更方便些。
甘虹不算狗腿子，她應該算寵物。
一個月前的那天傍晚。
甘虹帶着餘晨回到家，剛打開門，她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黃超。
黃超又換回了早上穿的那套睡衣，繼續盯着電腦屏幕看論文，給甘虹的錯覺就像是他一動不動的呆坐了一整天似的。
飯桌上的盤子還盛裝着煎糊的蛋，碗筷也沒有洗。
氣氛有些壓抑。
甘虹感覺到情況很不對。
“老餘，你這是怎麼了...”
黃超沒有說話，只擡頭給了她一個眼神,看向了飯桌上她坐的那個位置。
甘虹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桌子上多出了一張寫滿字的紙。
她走過去一看,掃了一眼標題：親子鑑定報告書,瞬間就呆滯住了,半晌才發出點聲音：“老餘...這...這是...”
“這是什麼你自己看，鑑定結果擺在這裏,你還有什麼理由，趕緊編吧。”
“老餘你...”甘虹看對方根本不正眼看她，又想起過往的種種,心裏一瞬間的慌亂被她壓下，她把桌上的鑑定報告書拿起來折成小塊，放進了包裏，然後把包掛好,接着把餘晨帶回了孩子的房間，告訴餘晨自己呆在房間裏寫作業，爸爸媽媽要談一些重要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要出來。
安排好了孩子,甘虹這才又回到客廳,走到黃超面前，非常冷靜的說道：
“餘歡水,走吧,我們回房間好好談談。”
“哦？回房間嗎？行。”
黃超跟着甘虹回到了臥室。
甘虹剛想轉頭說話,“餘歡...”名字都還沒喊完，就被黃超從背後摁到了門邊上的牆上。
甘虹驚恐的卻又壓低聲音的喊道：
“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幹...”
“別！餘歡水你別這樣！”
黃超當然不會聽,更不會停,撕拉一聲，衣服碎了。
“啊！”甘虹被布料碎裂的聲音嚇到了,忍不住尖叫了出來，這一聲非常高。
外面的餘晨都聽到了：
“媽媽，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甘虹趕緊回答道：“沒事兒沒事兒,媽媽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下,兒子，你別出房間,趕緊做作業哈。”
“哦,知道了媽媽。”
“嗯,乖兒子”,甘虹安撫好了餘晨，這纔有心思回過神來繼續抵抗黃超的強力“壁咚”，她聲音壓得很低，一邊掙扎着轉身，一邊怒斥：
轉身失敗，甘虹被緊緊的壁咚在牆上。
“餘歡水你這樣是犯法的！”
“啊！不要！”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談談，談話好不好...”
“餘歡水！我要告你婚內...!啊...啊......啊......”
“......”從有聲音變成無聲音，甘虹拼盡了全力她竭盡全力的咬住嘴脣以不發出奇怪的聲音來。
二十分鐘後,甘虹已經腿軟得站都站不住了。
她所有的意識都只能調動起來讓動靜變得更小。
正當她快要再一次怒火爆炸時，客廳裏突然又傳來餘晨的聲音：
“媽媽，我好餓啊,什麼時候能夠喫晚飯啊？”
“等...一會兒...作業...”
“作業我已經做完了。”
“那你...看...電視...自己看...”
“哦,哦，那爸爸媽媽你們快點，我真的好餓。”
“好...”
這突如其來的對話結束後,甘虹向後看，瞪了黃超一眼。
黃超不做理會，專心懲罰甘虹。
甘虹向後反抗，在她的無聲努力下，終於在五分鐘內平息了黃超的怒火。
“你...怎麼可以這樣！”軟倒在地的甘虹瞪着黃超說道，她的眼睛裏帶上了淚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流下來的。
“我怎麼不可以這樣？你都能夠那樣對待餘歡水，我怎麼不能這麼對你？”
“你！你！”
“甘虹，做人不要太雙標。”
“我沒有！那是意外！”
“什麼意外？綠了餘歡水嗎？意外是吧，那要不你詳細談談這意外是怎麼發生的，我還挺感興趣的。”
“你！”甘虹完全沒有聽出黃超話裏自稱“餘歡水”的不對勁，她現在又爽又累又難過還有一點羞愧，最終，她只緩慢的吐出了一句話：
“......餘歡水，我們離婚吧。”
“你確定要離婚？”黃超走到牀前,然後轉過身看着甘虹說道：
“甘虹,你還記得你爲什麼嫁給餘歡水嗎？09年的時候。”
“......”
“不回話沒事兒，我幫你說,你當時願意嫁給餘歡水，是因爲那個時候的餘歡水有錢，事業起步，餘歡水一個人住的房子比你們一家四口住的都大，一個月掙的錢比你半年掙的都多，所以你願意嫁給餘歡水，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錢。
09年你嫁給餘歡水，沒想到的是，當年餘歡水的公司就倒了，日子窮苦了起來，12年，你生了兒子，然後一直到今天，一家三口，算是沒過上幾天富裕日子。”
“餘歡水，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有意思，當然有意思。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內疚，而是想善意的提醒你，不要再做錯選擇了。畢竟，你09年做錯過一次選擇，12年又做錯過一次，而現在19年了，你真的，要再錯一次嗎？”
黃超說着，一把將鋪在牀上的牀單給掀開了。
霎時間，金光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