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綁架的戲,基本上已經演完了。
接下來,江炎一旦登場的話,就是要去“解救姜風”。
江炎已經答應了楊笑笑,要讓姜風真心懺悔認錯,所以在解救姜風之前,江炎一定要讓他吃盡苦頭纔行。
“喂,黃連!”
江炎打電話給了還在薩哈拉沙漠中的黃連,信號有些不太清楚,所以通話聲摻雜着一些雜音。
“什麼事?”
“姜風那傢伙沒死吧?”
黃連語氣平淡地回道:“昨晚風沙有點大,差點把他的頭也給埋了,我趁着他昏迷的時候,偷偷把他腦袋給挖了出來。”
江炎聽到姜風這麼慘,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
“哦,是嘛,沒死就行。你有什麼需要嗎?”
“暫時沒有,不過這鬼地方晝夜溫差有點大,對我皮膚有些損傷,你是不是該給我發點營養費?”
聽到黃連這話,江炎不由笑了笑。
“行,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給你放幾天假,你好好地去保養保養你的皮膚。”
……
姜風父親帶着他的手下辦理了入住,暫時住進了寒江雪旅遊酒店。
他在客房裏大發雷霆,氣的砸東西。
“混蛋!”
“那個女人如果不是端木家族的小姐,我特麼早就把這破酒店給拆了!”
“該死的,現在贖金給了,我兒子生死未卜,我還要受姜炎手下這些打工仔的氣,真是氣死我了!”
姜風父親將房間內的水杯、花瓶、椅子等能砸的東西,幾乎都給砸了個遍,他的那些手下們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姜風父親看到他手下這些人無能的樣子,就更加生氣了。
“你們這些廢物,愣着幹嘛,都給我滾出去!”
這些手下一個個都如蒙大赦一樣,紛紛地轉身走出了客房。
有一名手下沒有離開,而是小心翼翼地說道:“姜先生,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姜風父親帶着怒氣地說道:“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你還講個屁,給我滾!”
這名手下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悅地轉身離開。
這時,姜風父親深吸了口氣,又喊道:“站住,你剛剛想說什麼?”
這名手下猶豫着說道:“姜先生,這家酒店的老闆,既然是您認識的人,那麼您爲什麼不乾脆聯繫一下他,讓他幫忙呢?”
姜風父親眉頭一皺,瞪着這名手下就罵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要我向姜炎那個混蛋求助?要不是他,我和我兒子能夠丟掉在家族中的地位權勢嗎?讓我求他,這絕不可能。”
這名手下連忙說道:“爲了您兒子的安全,暫時地向對方求助,雖然會有失您的臉面,但是至少能早點救出您的兒子。”
聽到這話,姜風父親冷靜了許多。
他不像是其他人,有好幾個子女,他就只有姜風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可是他多年的期盼和經營,都被江炎的商業改革給毀了。
家族經營大權現在掌控在了跨國集團的手中,很多江炎父親一輩的叔叔伯伯都因此丟失了手中權力,這些人可都對江炎充滿了怨恨。
“爲了我兒子……這口氣,我忍……”
姜風父親沒有江炎的聯繫方式,只能先聯繫了姜懷義。
姜懷義當初在姜家年會上,爲了跟江炎撇清關係,故意上演了一場父子反目的戲。
即使如此,姜家的許多人因爲江炎的原因,對姜懷義也是頗有怨詞。
若非是有姜百川這個家主父親做靠山,姜懷義在姜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懷義老弟,我是姜懷山啊!”
“懷山哥,你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
“老弟,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有急事找你。姜風在非酋大陸被人綁架了,我已經給了劫匪贖金,但是劫匪到現在還沒有放了姜風,我很擔心姜風的安全。”
姜懷義一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一下,感到有些意外。
“什麼?姜風被綁架了?那你打電話給我,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
“老弟,我在給劫匪的贖金裏放了定位器,但是可能被劫匪發現了。跟姜風一起被綁架的,還有端木家族的一個小姐,就是之前跟姜炎聯姻的那個端木雲霜,她現在被救出來了,就住在姜炎開的寒江雪旅遊酒店裏。”
姜懷義默默地聽着,心裏卻更加的喫驚,暗暗猜測這件事是不是跟江炎有什麼關係。
“端木雲霜,她也被綁了?那是不是要通知端木家族?”
姜懷山連忙說道:“暫時不必,她現在已經安全了,但是受了一些驚嚇。我聽說,她跟姜炎是生意夥伴,有合作關係,現在寒江雪旅遊酒店的人攔着,不讓我見端木雲霜。我現在很擔心姜風的安全,所以我想請你幫我聯繫一下姜炎,請他幫我救姜風。”
姜懷義這才明白了對方打電話來的目的,他故作猶豫地回道:“懷山哥,你應該知道,我跟姜炎那個臭小子反目了……”
姜懷山立即說道:“懷義,這種話你就別說了。父子哪有隔夜仇,我相信只要你開口,姜炎肯定不會拒絕的,除非你是不想幫我,不想救你的侄子姜風。”
姜懷義嘆了口氣,說道:“懷山哥,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推辭,倒顯得我姜懷義不夠仁義了。行吧,我就算是求姜炎那混小子,也一定讓他答應幫你。”
姜懷山語氣感激地說道:“那我就先謝謝你了,等姜風被救了,回去之後,我一定當面再好好感謝你。”
姜懷義回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我現在就給姜炎那混小子打電話!”
結束通話後,姜懷山鬆了口氣,讓他直接去求江炎,他可說不出口。
但是他與姜懷義是平輩,甚至還年長一些,開口求姜懷義,這並不算是丟人。
“風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