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沒有觸動天魔石像的想法了。
沒想到巴圖倒是惦記上了,竟然趁着這時候蠱惑於他。
“不用你操心。”
江炎哂笑到。
“怎麼就不用我操心了?我可是爲了你好啊!”
巴圖嚷嚷着。
江炎不再回答他,掌心神光一閃,已經拿出了金烏盞。
小巧的金烏盞形態優美,散發着古樸的氣息。
此盞一出,所有在通明鏡前看着江炎對付火蠶的長老們,瞬間就張大了嘴巴,忘記了剛纔說過的不看好江炎的話。
江炎一招玄雷破引出更多的火蠶後,看着通明鏡的長老們就大搖其頭。
一個賽一個的覺得江炎此舉失策。
火蠶居住在洞窟之中,不僅是因爲洞窟裏有毒火,還因爲洞窟中安靜,不會有其他聲音打擾。
偏偏江炎的玄雷破特點就是聲音巨大無比,完全就是在激怒火蠶。
通明鏡前的長老們,都做好江炎會捏碎陣符放棄的準備了。
可他們大部分都沒有想到,江炎竟然會拿出金烏盞!
即便隔着通明鏡,衆人也感知的萬分清楚。
那金烏盞,竟然是一件神王兵!
神王兵啊!
在場這麼多長老,修爲最高的也就是一位界神境。
他修煉這麼多年,連神王兵都沒有見過!
只是內門弟子的江炎,竟然隨隨便便就掏出了一件神王兵?!
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啊!
封定河和雷仙鳴早就見過江炎這件金烏盞,此時見他拿出此物,一人搖頭,一人卻眯了眯眼,看到更加認真。
封定河是覺得江炎太過招搖,竟也不知道遮掩就把金烏盞大咧咧拿出來了,恐怕傳揚出去會被有些人盯上。
雷仙鳴卻是把金烏盞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時恨不得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火蠶洞窟中,金烏盞懸停半空。
江炎雙手不斷打出法訣,做出一副催動金烏盞的架勢。
他的臉上,汗珠迅速凝聚,似乎催動金烏盞極爲耗費力量一樣。
器靈小金一頭霧水,但也知道江炎這樣做必有原因,便按照神王兵和主人之間的聯繫,暗中詢問江炎。
“主人,你這是做什麼?”
“其實不用這麼費力,你吩咐一聲,小金自己就能出手的呀!”
它作爲器靈的時間太短,又在雷神殿中不曾接觸外人,因此心思還處於極爲天真懵懂的狀態。
江炎聞言,臉上表情絲毫不露端倪,甚至更加痛苦。
“防人之心不可無,小金你要記得,這混沌大陸上的修士,除了我之外,其他所有人你都不能信任。”
他趁機教導到。
小金想了想,雖沒有徹底明白,但還是點頭。
“我當然只相信主人,是主人把我帶出來的呀!”
他說到。
江炎被他一團稚氣的發言逗得心中想笑,正好也覺得裝模作樣的時間足夠了。
當即周身混沌元氣猛然爆發,將金烏盞推到空中。
轟!
一團極致炎熱的至陽神火從金烏盞中如火山爆發般噴薄而出。
至陽神火乃是混沌大陸上最爲頂尖的幾種神火之一,不然也不會被雷帝特意煉化到金烏盞之中,作爲平常煉器最常用的神火。
神火不僅能夠輕鬆融化各種堅硬煉器材料、燒灼陰邪之氣,便是連同爲火焰的紅黑毒火,都能瞬間消融!
砰砰砰!
那快要堆疊成高牆的衆多火蠶,在至陽神火的燒灼下,片刻就生機消逝,化作焦炭,掉落下來。
噼裏啪啦!
火蠶堅硬的甲殼在神火面前,也迅速化爲片片飛灰。
頃刻之間,江炎所在的這片洞窟,再也沒有一隻活着的火蠶!
就連洞窟地面上蔓延的毒火,都被至陽神火燒灼一空!
毒霧消散,顯露出這洞窟原本的模樣。
地面嶙峋的石頭已經被火蠶腐蝕到平整,火蠶燃燒後的灰燼,徹底將洞窟變成了黑色。
洞窟右側,一條幽深通道,靜靜佇立。
通道中風聲細微,火氣不減,似乎連接着洞窟的深處。
江炎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這洞窟其他地方都是完整一體的,根本就沒有出去的道路。
因此即便這條通道是剛纔那些火蠶冒出來的地方,江炎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巴圖又冒出來尋找存在感。
“你打算進去?搞不好那裏面是火蠶的老巢,裏面不知道有多少活了千年的火蠶,就算你有金烏盞,也奈何不了它們。”
江炎笑了笑。
“你覺得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入陣之後,江炎就出現在火蠶洞窟裏,火蠶都被殺完了,面前又只有一條路。
江炎別無選擇。
魔息術瞬間施展,江炎整個人化作一團淡淡的黑色霧氣,向着那通道深處飄去。
這魔息術是當初巴圖爲了讓江炎從天母教魔修口中打探消息時,特意傳授的。
施展魔息術時,只要江炎沒有貿然出手引動自身氣機,高他一個大境界的修士便完全注意不到他。
雖然不知道這通道到底連通何處,也不知其中會有什麼兇獸。
但江炎爲了安全,還是第一時間就施展了魔息術。
黑霧縹緲,便是通明鏡都捕捉不到太多。
守着通明鏡的雷仙鳴見狀,立刻露出了濃重的厭惡之情。
“這個江炎,簡直就是魔氣入骨!”
“本以爲他在幽之海已經棄魔求正,沒想到還是我看錯了!”
他義正詞嚴的說到。
封定河冷冷看他一眼。
“若你有意見,你可以親自去找掌教分說。”
江炎是被掌教親自收入內門的弟子,也是掌教准許他去參加神子考覈。
這些事情,在如今的太一聖地已經不是祕密。
畢竟江炎在幽之海中的表現實在是太出彩了。
回到聖地後,原本對他不屑一顧的人,也開始探查起他的底細來。
因此江炎是掌教親允入內門的事情,已經弄得人盡皆知。
雷仙鳴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此時聽到封定河用掌教林驚葉來堵他的話,臉上頓時訕訕,只剩乾笑。
“呵呵,掌教命令,自然不敢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