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將其捏在手中,身形一動便向着山下走。
他的身影剛一出現在山道上,那些還沒有完全離開的弟子們,就注意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江炎的身上。
尤其是他拿着神子令的那隻手。
江炎擡手對那幾人搖了一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有人要搶嗎?”
他問到。
被他視線掃過的弟子們,全都不約而同的猛然搖頭。
“不搶不搶。”
開玩笑啊,就江炎剛纔片刻之間解決了兩個對手的利落勁兒,他們是失了智纔會從江炎手中搶奪神子令。
董峯和杜文起就是他們的下場!
而且搞不好他們的下場比這兩人還要慘!
江炎微微一笑,很是滿意這些人的識趣。
“那諸位再見了,我要回去上交神子令了。”
說着,他身形一動,腳踩逆魔七步瞬間消失不見。
只留下那些什麼都沒撈到的弟子,看着江炎離開的方向嘆息不斷。
“哎,這下好了,以後見到江炎,都要以神子相稱了。”
“行了,別感嘆了,現在趕到最後一座山上,或許還能有機會。”
衆人感嘆着,很快就消失不見。
另一邊的江炎,順着山道走到山腳,終於看清楚了所謂火蠶谷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是一個不規則的巨大山谷,地上隨處可見到處都是巨大的坑洞。
個個深不見底,冒着濃郁的火氣。
放置神子令的這三座山峯,接連着火蠶谷,山腳處也能感受到火蠶谷中蔓延出來的毒火氣息。
站在高處向下看,江炎絲毫看不出谷中有陣法存在的痕跡。
想到自己一入陣便被扔進了火蠶洞窟之中,江炎此時不得不小心。
莫獨慎的截殺沒有成功,回程的路上,難免會有他們的後手。
想到這裏,江炎先盤膝調息了片刻,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佳,才全神戒備着,邁入了陣法之中。
與此同時,陣法外的衆長老聚集之處。
雷仙鳴臉色陰沉,指着進入火蠶谷的江炎。
“江炎並非是從常規通道上山取得神子令,這是否算作違規?”
他面色不忿的說到。
封定河看他一眼,眼中的厭煩已經絲毫不做掩飾。
“那你怎麼不說當中的一段時間,就連通明鏡都捕捉不到他的蹤跡,是你我失職呢?”
他質問到。
要說在場這麼多長老最感興趣的弟子是誰,那當然非江炎莫屬。
畢竟他是掌教林驚葉親自准許收入內門的弟子,即便他一身魔氣。
所以從最開始雷仙鳴在通明鏡上查看江炎的情況時開始,就沒有人阻攔過。
但在場長老們都沒有想到,通明鏡竟然也會出錯。
江炎進入火蠶洞窟之後,衆人眼見他用金烏盞滅殺衆多火蠶,緊接着便進入了洞窟中的通道,不久後失去了江炎的蹤影!
按理說,此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所謂的最後一輪考覈雖然來的倉促,但以太一聖地的能力,幾天之內就能完全佈置好。
只要通過通明鏡,所有長老都能看到陣法中發生的一切事情。
偏偏江炎進入通道後不久,似乎就離開了陣法的範圍,到了通明鏡無法查看的區域!
可這件事在長老們的設想中,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因爲那陣法不僅是對弟子們的考驗,其實也是一種禁制,攜帶陣符的弟子都只能在陣法的範圍內行動。
封定河當時就意識到陣法出現了問題,想要前去查看。
然而雷仙鳴卻不知爲何,認定了是江炎用了什麼魔修手段,想要逃避通明鏡的監察。
兩人爭執不下,其餘長老也分作兩派,一邊同意去查看,一邊卻認爲要弄清楚江炎到底做了什麼之後才能去查看。
加上有個雷仙鳴胡攪蠻纏,封定河竟然一時沒能壓下衆人。
就這麼拖延着,等到終於商量出結果,想要前去查看的時候,江炎已經從後面的山縫裏鑽出來了。
到這時候封定河要是還看不出來這裏面有貓膩,那他就白做這個聖地長老了。
此時見雷仙鳴又出言挑釁,立刻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
封定河環視衆人,目光凌厲。
“你們也覺得,江炎這種行爲是違規了?”
他問到。
被他看着的長老裏,那一半主張先找到江炎的立刻搖頭。
“當然不是,恐怕江炎是遇到了什麼意外的情況,這才離開了通明鏡查看的範圍。”
“不錯,以江炎的手段來看,他對陣法並不熟悉,恐怕無法破開你我佈置的陣法。”
也有一位長老搖頭笑了。
“就算是江炎沒有抄近道,以他的修爲和戰力,從別人手中搶到一枚神子令,也不算什麼難事,不是嗎?”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好幾個長老連連點頭。
就連那些原本贊同雷仙鳴的長老們,此時也改了口。
封定河見狀,臉色纔好看了一點。
“既如此,那江炎手中的神子令便不能算是違規獲得。”
一錘定音,算是將此事確定了下來。
在陣法中緩步前行的江炎,並不知道長老們爲了他有一番爭吵。
此時的江炎,可以說是一頭霧水。
因爲他在這陣法之中都走了大半的路程了,竟然連一個敵人都沒有遇到!
別說是如莫獨慎那般暗中截殺的人了,就連吞吐毒火的火蠶,江炎都沒有看到一隻。
更不要說陣法中考驗弟子的殺陣迷陣幻陣了,同樣沒有!
簡直就是順利的過了頭!
江炎的神識本就遠超同境界修士,此前在山上觀察火蠶谷的時候,就已經將地形全部記下。
因此現在江炎非常確定,他走得每一步路,都是記憶中的樣子。
江炎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誤入了幻陣,可他放出神識查看,神識暢通無阻,甚至能看到遠處火蠶谷入口的那些長老們。
這讓江炎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那些人竟然就這麼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