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爲了幫助左神尊，將你這不夠稱職的右神尊趕出聖教！”
她冷聲說到。
實際上蔣青鋒心中清楚，這個理由根本就糊弄不了右神尊。
左右神尊這兩人能夠共事這麼多年，一直沒有鬧出什麼大矛盾，就連魏千影都不知道這兩人之間關係不好，就說明她們的關係是真的不錯。
蔣青鋒的話，或許可以讓右神尊動搖那麼一瞬間。
但等到對方冷靜下來，她絕對不會相信所謂的什麼爲了左神尊。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右神尊聽聞此言，臉上很快就勾出一個冷笑。
“這種藉口，用來糊弄三歲小孩勉強夠用，用來糊弄我，你是生怕你死得太慢了嗎？”
她臉上的笑容冷厲又陰森，顯然也是動了殺意。
這隻小老鼠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實話，就算是現在被神魂禁制所控制，仍舊滿嘴胡言亂語。
右神尊心中萬分不耐的同時，卻也生出了一定要探究到底的念頭。
對方既然敢直接潛入聖山，又說這種沒有邊際的話來糊弄人，很可能說明她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所圖甚大。
無論如何，右神尊都不會放過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俘虜。
此時見對方仍舊硬着脖子不說實話，當即心念一動，催動神魂禁制，開始瘋狂折磨人。
蔣青鋒早有預料，立刻便根據魔傀核心上的變化，做出無比痛苦的樣子。
但這一次，右神尊卻沒有在短時間內放過她了。
她一邊用神魂禁制壓制對方，不讓其輕易自爆。
一邊則加大力度，神王境強者的神識好似怒海波濤，瘋狂衝擊着對方的神魂。
佈置精妙的威嚴大殿中，一時間便只剩下蔣青鋒的哀嚎聲。
她的頭上臉上暴起一道道可怖的青筋，雙眼之中血絲層層疊疊密佈，不過片刻之間，冷汗就溼透了衣衫。
看上去悽慘極了。
當然，蔣青鋒也不完全都是在演戲。
爲了維持魔傀核心的穩定，不讓右神尊發現她神魂上的異樣，遠在鬥獸場的江炎，一直在催動魔傀術，爲魔傀蔣青鋒灌注天魔之力。
這就等於有兩種力量在蔣青鋒身上拉扯。
前者來自右神尊，不斷破壞。
後者來着魔傀主人江炎，儘量維持。
這種一邊破壞一邊修復的行爲，對蔣青鋒的這具軀殼來說，也是不小的痛苦。
隨着蔣青鋒哀嚎的聲音越來越悽慘，右神尊臉上的冷凝之意也越來越少，最後甚至露出一個笑容來。
她顯然非常喜歡這種對人施加酷刑的把戲，能夠從別人的痛苦之中，得到無限的樂趣。
蔣青鋒在哀嚎之中暗自瞥了右神尊一眼，被她臉上那笑容嚇得身上冷汗更多了。
這天母教上下，恐怕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吧？
所有人都跟瘋子似的，行事肆無忌憚，令人摸不着頭腦。
就是瘋子之間也有差別，每個人瘋的原因不一樣。
不過都是一樣的令人毛骨悚然。
“別再繼續了！我說！我全都說！”
蔣青鋒慘嚎着喊到。
右神尊輕輕一笑，手指在寶座的扶手上敲了兩下，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早這麼幹脆不就好了？何必自找苦喫？”
“不過還是要多謝你，本尊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她的聲音中明明帶着輕快的笑意，卻讓在場三人中的另外兩個，全都毛骨悚然。
反正白崢現在已經是完全嚇呆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被她們全族認爲是榜樣、是高山的右神尊，竟然有這麼不爲人知的一面。
若是蔣青鋒知道白崢心中的想法，肯定會送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是哪裏來的傻子啊？
右神尊能夠修煉到神王境，又在天母教的近二十個神王境強者中佔據上風，成爲右神尊，還真當她是什麼簡單人物嗎？
魔修只是修煉吸納的力量不同，白崢怎麼就跟腦子也和一般魔修不同一樣？
不過白崢沒敢把自己心中的震驚說出來，所以這一切也就沒有發生了。
蔣青鋒雖然同樣因爲右神尊臉上那古怪又殘忍的笑容心中發涼。
但她本質上就是一個傀儡，有着足夠的自信，因此心中發涼的感覺不過瞬間，很快就消失了。
蔣青鋒咳了幾聲，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等到看向右神尊時，已經是一副傲然的姿態。
右神尊雙眼微眯，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這個女修是在驕傲什麼？
她都成爲階下囚了，還有什麼好驕傲的？
不過眼看對方就要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歷了，右神尊便將這份疑惑壓下，靜靜等待。
而站在大殿中央的蔣青鋒看見右神尊是這副模樣，心中的把握立刻又多了一分。
這右神尊果然是個冷靜且思慮周全的人。
越是這樣的人，越容易被她即將說出的所謂“真相”說服。
到時候，不用她說太多，右神尊自己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補全了。
想到這裏，蔣青鋒哼笑一聲，擡手撣了撣衣袖。
“你問我是什麼人？”
“今日我就老實告訴你。”
“我乃是聖靈門中一個小小侍奉，今日前來，就是爲了讓你們天母教乖乖順服，歸附我聖靈門的！”
蔣青鋒負手昂然站立，即便是頭上青筋沒有完全消退，也能夠看出其身上那強烈的自傲之意。
不錯，這就是江炎有膽子控制蔣青鋒直接潛入聖山，甚至不擔心自己會暴露的主要原因。
甚至可以說江炎還在期盼着蔣青鋒能夠暴露。
因爲她想要知道，聖靈門和天母教之間，是不是已經有了往來。
雖然據魏千影所知，天母教中還沒有關於聖靈門的消息，但江炎可不覺得聖靈門會放過天母教。
一來天母教都是魔修，最適合成爲豎瞳符印的寄主。
二來天母教和天魔一族之間也有些似有若無的關係，聖靈門恐怕也在尋找極炎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