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仙域一行之後,艾朵閉關修煉了一段時間,已經順利的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如今已經是鴻蒙境中期了。
但是江炎呢?
當初在永恆仙域時,他還只是鴻蒙境,如今已經是界神境初期了!
這等快到令人心驚膽戰的修煉速度,簡直離譜至極!
艾朵自認她的天資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和江炎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啊!
而且找江炎合作,也不是艾朵心血來潮。
她既然懷疑祖符的傳聞和豎瞳符印、聖靈門有關係,自然就要把江炎拉進來。
當初最開始在永恆仙域遇到豎瞳符印,就是江炎對付了那催動豎瞳符印後變得有如惡鬼般的魔修。
後來關於豎瞳符印和聖靈門的種種線索,都和江炎有關係。
艾朵相信,在對付豎瞳符印這件事情上,沒有人比江炎更加合適了。
江炎雙眼微眯,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本來就有前來九黎神朝,打探祖符之事的打算。
只是沒想到他還沒有出發,就有和祖符有關的傳聞流傳出來了。
不得不說,也是巧了。
但如今機會已經放在眼前,若是不抓住,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想到這裏,江炎點了點頭。
“我當然可以去,但我有個條件。”
江炎淡定的說到。
此言一出,在場的另外兩人就都變了臉色。
艾朵是皺起了一張小臉,目露埋怨之意。
“你我都是老朋友了,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她嬌嗔着說到。
魚憑則是面沉如水,拳頭都攥了起來。
“江炎!看在你是太一聖地神子的份兒上,我神朝其他人能夠容忍你進入神朝核心已經足夠給你面子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魚憑沉聲說到。
不過他話纔剛說完,就被艾朵擡手攔住了。
“魚憑長老,先聽一聽他想要說些什麼。”
艾朵雙眼微眯,眼中似是有寒光閃爍。
江炎微微一笑。
“不是什麼要命的條件,我只是想要請見九黎神皇,問他一個問題而已。”
他淡淡的說到。
魚憑聽聞此言,臉色驚疑不定,立刻就拍案而起,像是要發怒。
艾朵先他一步開口了。
“你只是想要‘請見’神皇,神皇願不願意見你,就不在你的強求之列?”
她皺眉問到。
江炎點了點頭。
“不錯。”
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爲九黎神朝的神皇是可以隨便見到的人物。
關鍵是江炎不瞭解這位神皇,也不知道他的性情如何,誰知道這位神皇是不是像林驚葉和雷帝那般好說話?
江炎身上還有兩個最大的祕密,吞噬祖符和雷霆祖符。
一個虛無縹緲的祖符傳聞,就弄得十萬大山雞飛狗跳。
在不知道九黎神皇的性情如何之前,江炎纔不會貿然做些什麼。
請見神皇,已經是他所知道的最溫和最便捷的手段了。
若那神皇也是祖符的主人,那江炎和他見一面,就多少能夠感知出來。
不過在面見那位神皇之前,江炎最需要做的還是想辦法遮掩一下自己身上祖符的存在,省得自己還沒看出什麼結果,就先被別人看透了。
江炎心中暗自記下此事,面上仍舊不動聲色,根本就沒有人能看出他正在思緒亂飛的走神。
艾朵思索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事成之後,我可以爲你請見神皇,但神皇願不願意見你,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
她認真的說到。
江炎哈哈一笑。
“好!艾朵神女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他笑呵呵的問到。
艾朵見狀,嘴角不由得一抽。
“剛纔還一副不願意答應的樣子,轉頭你就這麼幹脆利落了?”
“江炎,我對你很失望啊!”
她嘀嘀咕咕到,說着還揉了揉九尾狐小白的腦袋,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江炎耳音敏銳,自然是聽了個完全。
“我對我自己一點都不失望。”
他笑到。
兩人乾脆利落的就這麼做好了約定,旁邊的神王魚憑,根本就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他尷尬的保持着拍案而起的姿勢,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坐下呢,還是繼續站着。
畢竟不管是江炎還是艾朵,都沒有出聲給他遞臺階的打算。
好在那邊艾朵在得到江炎的同意後,非常之雷厲風行,當先就站了起來。
她看了江炎一眼,隨即纔看向魚憑。
“麻煩魚憑長老,直接送我們兩個到神木所在之處吧。”
艾朵說到。
魚憑心中一驚。
“這麼快?只有你們兩人嗎?”
他問到。
艾朵搖了搖頭。
“還有其他幾位同門,他們已經先過去了。”
她平靜的說到。
此言一出,魚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艾朵自己一個人能夠做下的決定。
搞不好神皇也答應了此時。
想到這裏,他心中的所有不滿和懷疑,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隨着這些情緒消失,新的驚訝和沉重又生了出來。
看來此事絕對不小,竟然連神皇都驚動了嗎?
魚憑心中有些紛亂,但手中動作不停,沒有絲毫的遲疑。
他擡手一指,那隻巨大的銀白色雙翼巨虎,便出現在這粗獷寬闊的大殿中。
修士身處其中顯得無比空曠的大殿,對雙翼巨虎來說,卻像是一個囚籠。
需要它特意縮小了身軀,這才能夠出現。
而且就算是縮小了,也把這殿中空間擠得滿滿當當。
魚憑伸手在巨虎頭頂敲了一下,便示意江炎兩人跳到巨虎的背上。
江炎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一次這巨虎的厲害,此時便也沒有遲疑,飛身跳了上去。
艾朵緊隨而至。
下一刻,兩人就感覺周圍空間瞬間扭曲,雙翼巨虎就像是在空間碎片中穿行一樣,帶着三人迅速移動。
魚憑因爲心中震驚,就沒有太過關注雙翼巨虎。
反正巨虎乃是他的蠻獸,只需要心中一個念頭,就能催動它行事。
加上它認識前往神木的道路,自然就不用魚憑太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