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一個記者問:“那如果這次您還能贏下的話,是不是可以宣告說華夏沒有您的對手了。”
藤野睜開眼,搖了搖頭:“尚且不敢這麼說,我本人十分喜歡華夏的文化,也知道華夏地大物博,臥虎藏龍,在這裏,我希望通過媒體鏡頭告訴這些隱藏在水面之下的功夫高手,快來找我,不要讓這一門華夏的文化被全世界唾棄了。”
“那您覺得江夜會成爲你的真正對手嗎?”
“不好說,我看過了太多虛有其表的東西,我的弟子井上三雄已經去找他了,要看井上回來給的反饋,只有過了井上那關,他纔有資格來到我的面前,如果連井上都打不過的話,那麼……”
藤野說着,本還想着狠狠的裝一波逼的。
結果就在他對媒體說這段話的時候,虹口道場的門忽而就給推開了。
緊接着,一個人穿着道服,一路踉蹌,幾乎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道場裏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纔被藤野派出去找江夜的井上三雄。
四腳着地,扶着牆壁和地面跑到藤野面前,徑直跪在了藤野面前,哪怕到了現在,胸腔的起伏都沒有停下來過,嘴角不停的往出滲血。
藤野注意到了井上的狀態,眉頭一皺,用R國語問道:“怎麼回事?”
“師父,我,我對不起你。”
藤野繼續問:“爲何,我不是讓你去找江夜,爲何落得如此田地?”
“師父。”井上不停喘氣,繼續道,“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也找到了江夜,但我邀請他過來同您切磋時,他卻表示他根本沒有接受過您的挑戰,所有事情皆爲網上炒作,然後,他還說,如果你真的想和他打的話,要您親自過去他那邊,他是肯定不會過來這裏的。”
藤野原本平靜的臉忽然露出幾分慍色。
“如此囂張?”
藤野景山皺眉,也知道井上三雄說的不假。
自己這個大弟子什麼水平,藤野比誰都清楚。
縱觀整個R國空手道界,能在二十五歲達到八段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說井上是唯一。
如此天縱絕豔的天賦,加上他平時練功也的確刻苦,讓他在同齡人裏完全沒有對手。
他如果認真發揮,甚至連一些九段的高手都要被其斬落馬下。
如此強大的實力,但在江夜面前鎩羽而歸。
這個江雨難不成真有些門道?
藤野皺眉,繼續問:“你和他交手了?”
“交手了。”井上點頭。
“敗了?”
“敗了。”井上繼續點頭。
“切磋了幾個回合?”藤野再問。
可井上卻不敢回答了。
臉色難堪,眼神飄忽,視線在旁邊遊離了好久才終於回到藤野身上,接着,他豎起一根食指立在了藤野跟前。
藤野沒有一皺,覺得不可思議:“僅僅一回合你就敗下陣來?”
井上的臉色更加難看,停頓了好久,想說又不敢說。
最後在藤野的逼問下才開的口:“師父,不是一回合,是,一,一招。”
“什麼?”
藤野景山本來還挺淡定的一個人,結果聽到這裏的時候嗖的一下從地板上彈了起來,目露震驚,滿臉的不敢相信。
如果說開始自以爲的一回合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話,那最後井上說出來的一招,就讓它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了!
一招?
要怎麼強大的實力才能一招打敗井上三雄?
自己都不能做到,不,應該說整個R國空手道界都沒有人可能做到,江夜居然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