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已經被劉桓宇的語氣弄得有點不高興了,並不想認真回答他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小時候跟着我媽學過兩年中醫!”
“哦,小時候,兩年!”劉桓宇更是氣得不得了,“我還以爲你是哪裏出來的高材生,留學回國的那種呢,結果你告訴我你小時候跟你母親學過,野路子?還只有兩年,這就敢上手給病人診治了?你把病人的命當成什麼?”
江夜嘆氣,怒火在胸腔中堆積,不過有病人在前,他也懶得去和這個人真的吵起來:“劉教授,我覺得你現在不應該訓斥我的路子野不野,膽子大不大,而應該去真的看看病人的情況,您覺得您自出現到現在,從沒有上手給病人診斷,您又把病人的生命當成了什麼?”
“我做事需要你來教?”
聽到這個,那劉桓宇不但沒有一絲內疚,甚至怒火更盛,甚至端起了前輩的架子:“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在醫院真正開始治病的時候,你還在幹什麼?你教訓我?”
江夜無語,真的是哪兒都能遇到奇葩。
他也懶得和劉桓宇多起爭執,最後無奈的攤手說:“行,那你自己看看,我不說話了。”
“哼!”
劉桓宇把江夜說得不說話,這才滿意,自己的前輩地位的虛榮心也才得以滿足,這才把注意力看向老婦。
而這會兒呢,那個老婦的兒子,聽聞劉桓宇大有來頭,什麼一級專家,什麼內科綜合教授,各種名頭,曉得他手上肯定有辦法,開始本來還懷疑江夜他們的醫術到底行不行的,但現在有了劉桓宇,那心啊,就像吃了稱砣一樣安穩了下來。
“劉教授!”他說,“我也經常在電視上看您的節目,我知道您的名字,知道您是神醫,今天能遇到您簡直太好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媽。”
“好!”由於劉桓宇來頭頗大,整個治病場面的主導權立刻易主,轉移到了劉桓宇的手上。
劉桓宇揮手指揮着自己的兩個學生說:“來,把患者慢一點平緩的放在地上躺下,所有人都讓開一定的距離,不要擋住空氣流通。”
江夜一聽這個,當時就火了,厲聲道:“劉教授,你到底會不會看病,患者頭部泛紅充血,甚至鼻尖已經有鼻血流出,僅僅是從這些方面都可以斷定患者的腦部血壓過大,你居然還敢讓你的學生把她放地上躺下?”
人站立之時,血流因爲地球引力的原因,主要往下沉,相對於睡倒的姿態,血壓肯定更低一些,所以江夜才命令老夫的兒子把老夫扶着坐正,不讓血氣上涌,可劉桓宇一來就讓老婦躺下,那不是讓血流往腦袋上衝麼?
血壓本來就高,這麼一來,血流衝破腦血管,流進顱內的概率大大增加,要是溢出的淤血過多,老婦將會有嚴重的後遺症,成爲植物人甚至當場死亡。
江夜說這些,就是想讓劉桓宇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他呢,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恃才傲物,完全不把江夜的話放在眼裏。
甚至這樣說:“你說血壓高就血壓高,你說腦淤血就腦淤血,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江夜被這人給氣得不行,就沒見識過這麼腦殘的醫生,“你可真是個庸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