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腦子裏有坑吧,這麼有一個好的行軍的人才,他卻因爲害怕秦非夜造反而奪了他的軍權,將他關在汴京城中。
也不能說是關在汴京城。
只是變相的將秦非夜***在汴京城中,不許他離開汴京,也不給他任何的實權。
罷了罷了,實不實權也無所謂,葉輓歌對這些權利可是從來都不看重的。
不過雖然她是這麼想,那秦非夜怎麼想呢?
每個男人都是有不少報復的吧,難道秦非夜真的甘心這麼多年的時間都無所事事嗎?
葉輓歌想到這裏便開口問,“非夜,那這麼多年來你可有怪過皇帝?你可有想過重新帶兵打仗?”
葉輓歌不知道秦非夜會不會想念曾經的那些日子?
那樣的日子,該多麼的意氣風發啊?
秦非夜如今也還不到三十歲,卻已經被關在這汴京城中幾年的時光了,對一個男人來說,這大抵是十分難以難受,難以度過的時光吧。
秦非夜看着葉輓歌溫柔的勾脣笑了笑,他摸了摸葉輓歌的頭,“你這樣問我,我該如何回答你呢?若說沒有似乎有些假,若說有,那豈不是又該讓皇兄擔憂了。”
是啊,他不得不沒有。
在皇帝面前,倘若秦非夜表現出一絲想要重回戰場的心思,恐怕都要叫他皇兄心驚膽戰。
皇帝本來就十分忌諱秦非夜在軍中的威望,對於秦非夜這個弟弟,他心思很是複雜。
一面覺得秦非夜總有一日會威脅道自己,一面又覺得秦非夜是他唯一的弟弟。
總之,皇帝這個人,喜怒無常,又多疑。
這麼多年來,秦非夜留在汴京城中,也不爭不搶,也從未表現出過不忿,是以才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日。
若然秦非夜有表現出一絲想要爭權奪利的心思,皇帝早就容不下他了。
或者便是如今秦非夜的生活指導。
葉輓歌聽完一愣,秦非夜這麼說,那自然便是想的了啊。
是啊,只要是男人,哪個沒有抱負的呢?
更何況是秦非夜這樣的,他堂堂八尺男兒,錚錚鐵骨,如何能忍受這些年來的孤寂呢?
秦非夜這些年,是如何過的呢?
葉輓歌忽然有些心疼秦非夜,她湊近秦非夜,問道,“那你可不甘於過現在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你覺得無聊嗎?”
秦非夜看像不知名的遠處,薄脣一勾,微微一笑。
“剛開始的時候,的確不甘,那是皇兄讓我從邊境站回來的時候,我是十分不解的,我從未有過與他相爭的心,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位置,我曾經的夢想便是保家衛國,護好東漢的每一片土地,每一個百姓……我分明,一點和他相爭的心思都沒有。”
秦非夜說道這裏的時候,笑容有幾分苦澀。
他分明……只是想保護東漢而已。
這個他父皇留下的國家。
可惜,皇兄卻是對他諸多猜疑。
既然如此,那便也算了吧。
“可饒是如此,皇兄仍然不放心,他不知我根本毫無爭權奪利之心,即便我在軍中威望日漸盛那又如何?我根本沒有異心,可惜……他不信,我便也不想去爭什麼,便這麼日復一日的過着這樣的日子,直到……遇見了你,挽挽。”
秦非夜想到自己剛被皇帝奪兵權,***在汴京的日子,那時的他還年輕,也還未像現在這般淡然,也與皇兄爭執過,他真的是十分不理解。
他只想做一個行軍打仗保衛家園之人,爲何皇兄也不允許呢?
後來他就明白了,皇兄是怕他在軍中威望越來越高,對他的皇位有威脅。
想明白的秦非夜業也不再爭了,也接受了。
他就那麼過了幾年,十分無聊的日子,直到葉輓歌出現。
秦非夜想到這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從前的他,無慾無求,日子過得十分的枯燥,每日醒來除了喫似乎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
那時的他時常都有些不知道自己爲何而活。
但如今卻不一樣了,他有了葉輓歌,生活變得無比的有趣。
有了葉輓歌之後,帶給他的快樂實在太多了。
秦非夜想到這裏,眼底都帶上了笑意。
“非夜,你想什麼呢?你話說到一半又不繼續說,卻在這偷偷的笑。”葉輓歌看,秦非夜笑盈盈的,一臉好奇的問着他是在想什麼。
這傢伙,被皇帝***在汴京這麼多年呢,還笑得出來,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在說,很感謝遇到你啊,挽挽,若不是你,我怕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離開汴京城了。”
秦非夜真心的說道。
從前那樣的日子,他當真是過膩了。
在遇到葉輓歌之前,秦非夜已經心生離開之意。
不過現在,卻是一切都不同了。
秦非夜不想葉輓歌跟着自己過閒雲野鶴的日子,他想,還是希望葉輓歌能做寂王妃,能舒舒服服高枕無憂的享受身爲寂王妃的身份。
若他離開汴京城,必然就得浪跡天下了。
皇兄不會放他離開,怕是……只要秦非夜動了離開汴京的心思,皇帝必然會下絕殺令。
從前的秦非夜無所謂的,但現在自己有了葉輓歌,他便不希望那般了。
“我也很感謝遇到你……不過……”葉輓歌說着笑了起來,忽然錘了秦非夜一拳,“你感謝遇到我,可是當年,你第一次見我,便給了我一掌,我當時吐了幾公斤的血!”
葉輓歌十分誇張的說着。
想起兩人當年第一次見面,的確十分好笑。
以前那個葉輓歌竟然上吊自殺,死了才壓斷了樹枝,還偏偏壓在了秦非夜的身上。
當時那個秦非夜哦,對自己那個是一個大寫的嫌棄哦,如今想起來,實在太太好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