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輓歌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呢爹?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記得她爹之前確實是什麼事情可做的,可是現在……
也不能說沒什麼事情可做,是她爹自己早早的放下權利,只想當個閒人,當個名義上的侯爺。
她知道她爹爲什麼要這樣做,全部都是爲了她。
因爲她要跟秦非夜在一起,寂王府與永寧侯府若是結合,當今那位肯定不可能把目光從他們這邊移開了。
甚至他可能會對他們動手。
因爲忌憚永寧侯府跟寂王府的結合。
自從她跟秦非夜在一起後,她爹便自請卸下一切職務,閒暇在府中。
所以她爹以爲她爹沒什麼事情可做的,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跟她所想的不一樣啊。
葉輓歌這才突然想到,其實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關注她爹的事了,對於永寧侯府那邊的事情也不是很上心,之前,懷疑永寧侯府那邊有西夏派來的奸細,秦非夜那邊也有安排人在偷偷的調查,但是過後因爲事情太多,她居然也把這件事情給漸漸忘記了,加上她爹的事葉輓歌突然覺得她這個女兒好像做的有點失職,有點太不孝順了。
她爹給了她所有的一切,而她卻沒有全心全意的對她爹,葉輓歌越想這些越發的覺得愧疚。
想着想着葉輓歌突然對她爹道:“爹,對不起。”
“啊?這好端端的怎麼還對不起上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說真的,葉景明真是被女兒這突然的道歉,弄得有些莫名了。
他想來想去都覺得女兒不應該在這時候跟自己道歉的,因爲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啊,再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情況下,女兒突然對他道歉着就很奇怪了。
“我就是覺得挺對不起你的爹,這些日子以來我只顧着自己一直都忽略了你,所以連你現在的境況都完全不清楚我都不知道,你現在還有其他事情在做我都不知道,我覺得作爲女兒,我實在是太不孝了。”
“這怎麼還扯到孝不孝的去了,你不知道爹最近在做什麼,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人在寂王府,爹在永寧侯府,咱們又沒有住到一起,爹也沒有讓人來告訴你這些事情,那你不知道這不挺正常的嗎?你要是爲了這樣的事情跟爹道歉,這就沒必要了,而且也有些奇怪吧。”
“奇怪嗎?我覺得不奇怪阿爹,我就是覺得挺對不起您。”
“對不起我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傻丫頭,別多想了,爹沒事的真的沒事。”
“那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忙什麼呢?”
葉輓歌也實在是好奇她爹好端端的突然就有了其他事情在做,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爹到底在做什麼。
她之前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而且她在想秦非夜對於外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掌控在手裏的,那麼他知不知道呢?
有些事情不想還好,一想葉輓歌覺得自己心裏的疑惑便越來越多了。
“也沒什麼,就是這一年一度的葉輓歌又開始了,那位見我閒着沒什麼事便問我幫忙這次的葉輓歌事宜。”
“幫忙這次的葉輓歌事宜?”
葉輓歌把重點放在了幫忙兩個字上,如果皇上命她爹爲主考官的話,那天爹應該會直接跟她說,皇上令他爲這次科舉的主考官,但她爹沒有說這一句話。
而是說的幫忙,幫忙這兩個字的話就顯得有些微妙了。
葉輓歌還想再細問,但想到了東方茂,他們也還在,她不知道他第一這些事情需不需要保密,於是這會兒便對東方茂他們。
“義父,大師兄還有冷素,你們要不我先去忙你們吧,我這邊跟我爹說點事。”
東方茂聽到葉輓歌的話,有些失望,其實對於葉景明的事他並不感興趣,但他在意的是輓歌,這會兒讓他們離開分明是避着他們的樣子。
輓歌這樣刻意避開他們,這就代表輓歌在心裏根本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人。
想到這些可能性,東方茂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這個輓歌都這麼說了,他自然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留下來了,於是他跟林蔭哎呦冷素便先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之後便只剩下了葉輓歌跟葉景明兩個人。
葉景明見女兒特地還把東方茂他們給打發走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沒有必要把他們支開的輓歌,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皇上讓我幫忙做點事而已,其他的真沒有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沒有什麼,但我就是覺得這事情是關於爹你的隱私,所以我才讓師兄他們先離開的,我也沒有什麼其他意思,爹你也不需要多想,所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這皇上讓你幫忙葉輓歌的適宜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主考官的話,她爹就不會用上幫忙這兩個字了,但如果是幫忙的話,是不是代表皇上讓她爹去協助那些主考官舉辦正式的葉輓歌事宜,她爹堂堂一個侯爺居然被派去協助這種事情,想想都讓人覺得很不爽。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皇上見我沒什麼事情做,給我點事情打發打發打發打發時間罷了,沒什麼的,你別多想。”
葉輓歌聽到她爹這樣顧左右言他,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啊,所以她爹這是被那皇帝派去當給人打雜的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那個火大呀,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她爹是爲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但她難道能夠當做這件事情沒發生嗎?那
必須是不能。
“爹這樣吧,我入宮去找皇上談一談,讓他不要找你麻煩。”
在皇帝這裏,其實葉輓歌還是有幾分可以拿捏他的,雖然一個弄不好的話,她自己也可能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