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晚要去永寧侯府給她爹送藥。
而且也很巧的是,今日正好是她爹休沐的日子。
這也是秦非夜告訴她的。
昨晚她跟秦非夜商量好了去給她爹送藥的事兒,之後她擔心去的時候她爹不在府中,無法將他們的計劃告訴她爹,她還想過去科舉院那邊她爹的。
結果秦非夜便告訴了她,說她爹今日休沐。
葉輓歌得知這個消息很開心,因爲這樣一來的話,她今日就能去找她爹了。
而且知道科舉院那邊還知道給她爹安排休沐,這也讓她心裏稍微舒服了點。
至少。
至少她爹在科舉院應該沒有怎麼被欺負才是。
葉輓歌一大早要出門,秦非夜自然也不可能睡着。
讓輓歌去一趟永寧侯府是他同意的,可是這會兒看着輓歌如此興奮的準備出門,他心裏還是有點不得勁兒。
在葉輓歌準備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從身後抱住她。
葉輓歌被他這舉動驚了一把。
“你做什麼呢?這麼多人看着呢。”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庭院啊。
她正在看下人幫她準備的要去永寧侯府的東西,庭院裏好幾個人呢,結果秦非夜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抱了上來。
可真的是……
她先來喜歡低調,秦非夜可真正的一點也不低調,這男人完全走的是高調派的。
“在自己家中,有什麼關係呢。”
秦非夜依然緊緊抱着,完全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葉輓歌聽着他的話,頓時覺得很無語。
是在自己家裏沒錯,但是自己家裏又不是隻有他們倆人,這麼多下人看着呢,他是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麼?
她真的有點無語耶。
“你看看周圍的人好不好,大家都看着的,你想讓大家笑話是不是呀?”
怎麼說他們也是王爺跟王妃怎麼着也得稍微的剋制一下吧,在人前做這樣的事情,她總是覺得有點奇怪。
反正輓歌是覺得這樣很不妥,可是身後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在她這樣跟他說了之後,他居然只是回答她一句。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何必在意別人怎麼說,而且這些都只是下人而已,誰敢對我們的事情說什麼?”
秦非夜覺得輓歌實在太容易在這方面的事情害羞了。
這讓他覺得挺無奈的,他也有些不明白在自己的頭上爲什麼挽挽也這麼放不開呢,若說是在外頭也就罷了,可他們現在是在府上啊,既然是在府上的話,難道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若是在自己的頭上都要如此,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他只是有些捨不得挽挽罷了,挽挽怎麼就不懂他的心呢,難道這一大早的跟他分開,她心裏很開心不成?
秦非夜這樣想的時候也真的把輓歌的臉轉過來看了一下她的臉,說真的他還真的從她臉上看到了,開心了。
這就讓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了。
心裏肯定是會有些不舒服的。
他這會兒帶着幾分不高興問道:“跟我分開,就這麼讓輓歌你開心嗎?”
“啊?”
葉輓歌意思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她就是去永寧侯府一趟,去見一見她爹,這傢伙怎麼搞的好像是要跟她分別很久,要跟他生離死別似的呢?
好吧,生離死別聽起來好像不太靠譜,那就換個詞吧,搞得好像他們要分開很久似的?
不過其實雖然說生離死別這個詞不是很吉利,但是她依然覺得秦非夜現在的行爲就是搞得好像他們要生離死別似的。
有必要嗎?她在想有這個必要嗎?有這麼誇張嗎?
沒有必要這麼誇張吧。
不過不得不說,因爲秦非夜這會兒的行爲,搞得她心裏還挺甜滋滋的,她覺得她大概也有點毛病吧,明知道秦非夜這些話有些過了,可是她居然還覺得甜蜜蜜的。
偶爾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大奇葩。
可就算覺得自己是個大奇葩,還是不得不承認,此刻他內心是高興的,他就是喜歡聽這樣的甜言蜜語,儘管他依然還是要吐槽秦非夜,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就是喜歡聽這樣的話。
葉輓歌用手肘碰了碰秦非夜,讓他放開自己,可是秦非夜哪裏願意聽她的,他根本就不願意放開她,就算是這會兒葉輓歌用手肘碰了他好幾次,他都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葉輓歌無奈之下只好開口了,“這是想做什麼呢?非夜?我今日要過去永寧侯府那邊你不是知道了嗎?怎麼現在還整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
她把自己之前在心裏吐槽的話說了出來,秦非夜一聽到她這話,臉色立刻都變了。
“不許胡說!”
葉輓歌本來還想吐槽他,本來就是他自己招來的,可是看到他正有些鐵青的顏臉色,這話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知道秦非夜一向是非常非常緊張她的,所以還是不要在這種時候扎心的話好了。
反正也只是幾句話而已,真的沒有必要去傷他的心。
她開口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要當真嘛,主要是我是想着說爲啥咱們昨晚不是說好了嗎?我今天去永寧侯府,你不會到了這個時候來反悔吧?”
“當然不會了,我答應輓歌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會反悔,只不過輓歌很少一大早的便與我分開,我有些捨不得你罷了。”
秦非夜還是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葉輓歌聽他這麼說,暫時覺得有些好笑。
“唉,現在你總算明白我的心了是吧,好幾次我早上醒來的時候你人都不在,那時候我心裏該有多難受,你現在知道了吧?”
秦非夜一聽他這麼說心裏有真正綿密的疼痛,想到了之前他好幾次趁着挽挽不在的時候離開現在想想確實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可能人真的只有在自己經歷過之後才能夠感覺到疼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