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又狼藉的營區,部分官兵只能讓建寧公主轉移到後面的營帳裏面,避免看到這些屍體而心生恐懼。
李阡陌扶着柳尋墨到一個官兵營帳裏面去療傷和休息,官兵們把李光地駕駛而來的馬車扶起,畢冉抽完煙之後因爲背部的傷疼痛難忍也被李光地扶着去療傷。
福全讓官兵迅速重整營區之後,終於到了深夜的十二點多衆人都可以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畢冉在搖搖晃晃中醒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的正在馬車的車廂裏,醒來就發現雲
樂樂坐在旁邊啃着饅頭,畢冉奇怪的問道:“樂樂,怎麼我在馬車裏?”
雲樂樂回道:“今天一早那車隊就已經啓程咯。我們怎麼叫你都不醒,光地哥哥只能和一名官兵哥哥把你擡上馬車了!”
畢冉坐了起來,撓着頭感覺有些奇怪,自己平時睡得不是那麼沉呀!怎麼這次會被人叫被人擡都沒感覺呢?
這時畢冉感覺背後疼痛已經消失,身手到背後摸了一下,發現即便按壓也不會覺得疼,背上昨晚睡之前貼的藥膏也已經掉了下來。
畢冉拿起掉在身後的藥膏有些疑惑的嘀咕道:“這藥膏效果這麼好?一個晚上背後的傷居然能完全痊癒?”
在車廂外面駕駛着馬車的李光地聽到畢冉的聲音,便知道畢冉已經醒來,便說道:“你可算是醒了。”
畢冉翻身站起來彎着腰,發現馬車的木質車廂有些歪歪的,畢冉離開車廂坐道李光地旁邊說道:“這車廂都摔壞了,作爲不讓那些官兵修一下嘛?現在這樣看的怪彆扭的!”
李光地笑着說道:“昨晚那些官兵打掃營區就已經夠嗆,他們還會給我們修馬車?”
畢冉看着前面前進的車隊,問道:“我們現在在哪了?”
李光地揪着繮繩甩了一下,駕的一聲之後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就一直跟着前面王爺的車隊走,他們到哪我們就到哪咯!不過我估計還沒有出雲南的地界。”
因爲而來的微風,畢冉感覺身體還有精神有前所未有的清爽,連近視的眼睛看看東西都清晰了不少。
畢冉還以爲是幻覺,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一下週圍,發現自己眼睛的度數好像減輕了很多,雖然還是有些模糊,但是沒有了之前類似蒙上一層濃濃的霧那種感覺,畢冉急忙從袖子裏面的暗袋拿出眼鏡,有衣角擦了擦有些髒的鏡片之後戴上。發現此刻眼鏡和眼睛的度數剛剛好匹配,看東西前所未有的清晰。
心裏吐槽道:“難道我昨晚被那個顧忠平把任督二脈給打通了?”
李光地見畢冉在東張西望的便說道:“怎麼了?在找李顧念和尋墨兄的蹤影嗎?”
畢冉見李光地誤會自己在找那師兄妹兩人,便順勢的問道:“對了,他們兩人在哪裏?”
李光地笑着說道:“就知道你在找他們兩人,他們的馬車跟在我們後面,我和王爺要了一輛馬車給他們。”
畢冉點點頭說道:“那就好!”
李光地逗趣道:“你是怕那李姑娘和柳尋墨不告而別嗎?”
畢冉搖頭回道:“我幹嘛怕他們不告而別呀?”
畢冉拿出自己的單肩包,發現李光地早已經幫自己把電擊手電筒放在包裏了,而包裏現在躺着那邊只剩下一發子彈的ppk手槍,還有那把沒電的電擊手電筒,並且一包半煙。
畢冉拿出一根菸點着後,吐了一口煙有些惆悵道:“壞了,現在煙就已經剩下一包半,而且現在煙都有些發潮了,以後沒有煙的話,我這日子該怎麼過呀?”
李光地聽畢冉在抱怨,便笑着說道:“你這個和旱菸有點像,就是抽的方式不一樣而已,回到京城只要我讓人給你找找菸葉,到時候你自己照着這個小卷煙做咯!”
畢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可以自己做煙來抽呀?”
李光地回道:“山東那邊有百姓專門種植菸葉,京城抽旱菸的人也不少,我看有些王公大臣也在抽,到時候到前門大街去看看,應該有人專門販賣菸葉的!”
畢冉終於放下心來,這樣自己的精神糧食總算是了有着落。
兩人聊着天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前門的車隊不知出了什麼狀況突然停了下來,畢冉和李光地覺得有些奇怪,李光地嘀咕道:“怎麼車隊停了下來?”
畢冉擡起手錶看了一眼,疑惑的說道:“不對呀,現在才中午一點多鐘,也還沒到紮營休息的時候呀?”
李光地皺着眉頭說道:“我們到前面去看看吧!”
畢冉點點頭,於是李光地便駕駛着馬車加速前往車隊的前面。
而在後面的李阡陌和柳尋墨看見畢冉的馬車突然加速,覺得有些奇怪便急忙跟了上去。
畢冉剛剛來到車隊的前頭,就反向一名官員和一名官差跪在地上,福全手裏拿着一封摺子在看着。
李光地停下馬車之後,和畢冉急忙翻下馬車向福全走去。
福全皺着眉頭在看着摺子,畢冉率先走到福全身邊,拱手作揖道:“王爺,出什麼事了?”
看見畢冉和李光地兩人走來,福全急忙拉着畢冉和李光地走到一邊道:“出大事了!”說着就將手裏的摺子遞給李光地看。
李光地結果福全遞過來的摺子驚道:“什麼,皇上要下定決心開始削藩?”
畢冉心裏震驚到:“這纔是康熙十二年元月底,怎麼康熙這麼快就要削藩,我記得不是在七月以後嗎?”
福全揹着手說道:“皇上有些急了!”
李光地合上摺子後說道:“廣東平南王於月初就向皇上上書表撤藩之心,並希望皇上能讓他告老還鄉,回去山東老家頤養天年。”
畢冉不解的問道:“這不是好事嗎?”
李光地和福全搖頭道:“奈何尚可喜那兒子尚之信一直不同意朝廷削藩呀,這不,摺子上寫着尚之信忤逆,將父親尚可喜軟禁起來,要起兵造反,並要福建的靖南王耿精忠和雲南這裏的平西王吳三桂響應。”
畢冉託着下巴在思索着:“不對呀,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歷史上第一個起兵造反的是吳三桂呀,現在朝廷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就要明擺着要和三藩劍拔弩張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