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監在高鼎的示意下,用他那尖細的聲音,牟足了勁高聲大喊。
中天殿內,吳世璠在龍椅旁緊張的等待祖父的出來,卻在聽到駕崩的消息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急忙衝入後殿,卻被走出來的高鼎攔住。
“殿下!”
高鼎搖頭示意他不要進去。
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譁然一片,爲首的官員開始裝模作樣的嚎啕大哭。
“陛下……”
一陣的鬼哭狼嚎,戲劇性的在殿內傳開。
在大殿後方,高鼎皺着眉,低聲對吳世璠道:“殿下,如果沒意外,你可以順勢登基,不過還是要小心滇王,你的叔叔吳應麒。”
“世璠還要仰仗丞相您呢!”
吳世璠有些不知所措,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並沒有什麼主見的人。
這恰恰符合了高鼎的要求。
野心的膨脹,讓他根本不需要一個有主見,有能力的國君,他要的只是一個便於控制的傀儡而已。
高鼎笑道:“殿下,您大可放心。”
於此同時,殺死吳三桂後,柳尋墨從後殿破窗而出。
作爲殺死吳三桂的兇手,高鼎絕對不會放過他。
天璣八號在其後方追趕,兩個身穿白衣的人在皇宮裏前後追逐。
“捉拿刺客……”
不知從何方傳出來的聲音,驚動了整個皇宮禁苑的天玄軍,這些重甲兵都抽出步槍,開始戒備起來。
整個皇宮進入了嚴防布控的緊張狀態。
對方追的很緊,而且天璣八號的能力非常的棘手,柳尋墨自知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根本沒有想過要和對方硬幹。
憑藉自己超然的輕功,柳尋墨多次從天璣八號的進攻中脫離。
光頭的天璣八號有着跟曹若蘭近乎相似的能力,都是以念動力爲主,不過僅僅是心靈遙感卻沒有心靈感應。
但,依舊是個很棘手的存在。
他能夠讓自己輕鬆的飛行,也能夠製造能量立場,而依靠思想控制物體這樣的能力是最爲基礎的操作。
大量的弓箭、長矛、鋼刀被操縱飄浮在他的身邊,他輕鬆的直立飛行,跟在柳尋墨的身後,時不時的讓弓箭和長矛射下柳尋墨。
而柳尋墨只能以敏感的感覺,還有靈動的身法躲避的他的攻擊。
左躲右閃,身體如猴子一般在牆垣周邊,快速移動。
天璣八號一直沉默不語,就這麼追趕着,就好像貓鼠遊戲那樣。
在追殺的過程中,玩味的意思更爲濃烈。
而且顯得也是樂此不疲。
“真的是麻煩!”
柳尋墨側身一個急剎,以非常極限的方式躲過射在他身體前方的攻擊,迅速轉身從左邊直線向前奔襲。
鋼刀再次凌空襲來,柳尋墨手中的鐵扇一開一合,在手裏翻轉擋開了數把鋼刀的攻擊。
脫手讓鐵扇在身體周圍翻轉,讓其在展開的狀態下,如同迴旋鏢一般轉動,藉此抵擋凌空飛射,攻擊角度刁鑽的鋼刀。
砰砰砰……
前方傳來數聲,如炮仗一般的響聲。
前後夾擊?
在他跑動的過程中,可以明顯看見視野前方有多名重甲兵的身影,開槍射擊,槍口處閃現的光,讓他不得向前躍起,以三百六十度翻騰的動作向前而去。
子彈從他身邊擦過。
鏘鏘搶,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銅製的子彈打在了鋼刀的刀刃上,並激出火花。
不過飛行的鋼刀並不會因爲和子彈相撞而停頓,依舊跟着柳尋墨。
二十多名趕過來重甲兵,並不適合用冷兵器,他們都是舉着槍,用熱兵器。
柳尋墨落地翻滾兩週,手裏的鐵扇收起,就好像一把短棍那樣直接敲在了一名重甲兵的腳上。
鏘,又是一聲敲擊聲,重甲兵半跪了下來,柳尋墨順勢站起,躲在重甲兵的身後。
鋼刀衝到重甲兵身前,突然停下,十幾把鋼刀就好像被看不見的人握着一般,開始揮舞。
橫劈豎砍,各種簡單的揮劈的動作出現。
這個半跪下來的重甲兵,被迫承受着鋼刀的各種砍劈,身上的鋼甲被劈出一道道明顯的刀痕。
火花四濺,柳尋墨被繞過的鋼刀劈中手臂。
手臂上的衣服破開,一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柳尋墨只是瞥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挺身後退,雙腳狠狠的踢在了重甲兵的蒸汽揹包上,讓那重甲兵在背後襲來的衝擊下,向前撲倒,而他也借力向後翻騰一週,落地擦身從再趕過來的一名重甲兵的胯下穿過。
槍聲再次響起,緊張的重甲兵們緊張的胡亂開槍。
但,柳尋墨已經藉機朝他們的身後跑去。
二十分鐘後,柳尋墨翻上了一堵高牆,在牆頂回首一瞥,天璣八號已經飛身而至,大量的箭矢和長矛像雨點般襲來。
明顯疲憊的柳尋墨,身體已經做不成之前那麼快速的反應。
眼看就要喪命於此了。
突然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從自己的身後向前掠過。
剎那間,只見眼前一抹翠綠浮現。
成千上萬的翠綠竹棍如靈蛇一般擊出,電光火石的和那些襲來的弓箭長矛以及鋼刀相對撞。
天璣八號所有的攻擊被擋開。
“餘老前輩,你怎麼來了?”
柳尋墨驚訝的大喊。
餘竹溪回首說道:“你覺得我放心你一個人嗎?”
說着,手裏的翠竹細棍向前一戳,尖銳的氣勁脫離竹尖而出,這樣的攻擊超過了天璣八號的反應速度,設置無視其心靈遙感的能力。
啪!
天璣八號頭往後仰,他的額頭直接被擊中,瞬間昏迷往後倒下。
失去意識後,天璣八號從半空落下,砸在地上。
更多的天玄軍趕了過來,餘竹溪落地在彈起,就好像魚躍龍門一般,拉着懵逼的柳尋墨,往牆外倒了下去。
落地片刻,餘竹溪收起手裏的細竹棍,沒好氣的說道:“你真以爲自己武功已經強的,可以順利從吳三桂手底下逃出來?”
“我沒這麼認爲!”:柳尋墨反駁道。
不過,餘竹溪卻並不相信柳尋墨的話,他斥責道:
“我還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