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彷彿回到了學院招生的時候。
圓子拿着水壺拼命地灌克里喝魔法水,一手捏着他嘴巴,一手把水壺口拼命往裏懟。
“喝波下了,真的喝波下了。”
“喝得下得喝,喝不下也得喝,你算算這個厚度和角度,起碼要再變10倍的數量出來。”圓子顯然也是學過數學的。
畢竟島田家特產課件——《簡單的幾何學》,他們家獵魔人從小都要學幾何學的。
“梯子啊,咳咳咳咳咳。”被水嗆到的克里趕忙阻攔她:“我可以變個梯子出來嘛。”
“對哦。”
陳島圓子聽到梯子這個主意,果斷地放開了他。克里失去了重心,噗通一下又栽進水裏,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
果然這泉水原漿效果非常好,休息了一會的功夫,他就感覺魔力又充沛了。
然後克里冥想了起來,在腦海中勾勒出……梯子,金屬,中空,鉚釘,組合,具現。
一個梯子一點點生長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由於梯子體積比較大,耗費的魔力比較多,具現完後,克里還是累得跪了下來。
“哦哦哦,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嘛。”陳島圓子摸着他的狗頭讚揚道,然後疑惑地看着他:“爲什麼你不具現一個鉤爪?那個好像比較簡單……”
克里轉過頭去,抱怨道:“你爲什麼不早說。”
“你不早問。”
……
算了,爬上去再說吧。克里也沒工夫和她繼續糾結了,往上爬起了樓梯。
陳島圓子跟在後面,擡頭看了一眼,克里的黑色短裙,下面包着黑色絲襪,由於都打溼了,顯得……嗯,有點大……
“啊,我的眼睛。”趕快低下的頭的圓子吐槽道,感覺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怎麼了?”
“沒事,眼睛進灰了。”看到了髒東西的圓子羞紅着臉……
兩人一前一後溼噠噠地爬出來水泉。
“這是哪裏?”圓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克里看了眼,發現周圍似乎是……宮殿。
“皇宮?我們怎麼就來到皇宮了?”陳島圓子不解地看着他。
但仔細想想,現在在皇宮也是順理成章的。法學院在魔都,也就是香海里拉的東部,以那裏爲中心,慢走30分鐘左右,確實是有可能在皇宮。而且香海里拉據尼雅的說法只有2個魔法泉眼,一個在學院,另一個在皇宮,那麼走出來是皇宮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我們……這算不算……入侵皇宮?如果我們現在出去會怎麼樣?”
“根據律法,應該會被斬首,但不會滿門抄斬,最多株你一族。”陳島圓子確認道,看到她在這些偷雞摸狗方面,對《王國刑法典》有深入的研究。
克里嚇得一哆嗦,趕緊摸了摸脖子:“那我們想想辦法,趕緊回去吧,要不從水道再走回去?”
“來都來了,順點東西再走吧。”陳島圓子一臉壞笑,看來她是不打算就這麼原路返回:“萬一有厲害的法杖、法袍什麼呢?”
克里一聽,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這皇宮裏肯定很多好東西,要能有幾個像樣的法寶,那自己的戰鬥力不就飛黃騰達了?
兩人趁着夜色緩緩地向前摸索,這座泉水坐落在皇宮的後花園內,倒是沒什麼人往來。
花園內的景色是相當的別緻,典型的江南庭院風格。院裏錯落有致地擺放着各種奇異的太湖石。這太湖石吧,講究4個字“瘦、皺、漏、透”。其姿重巒迭嶂,其影玲瓏剔透。在月光下光陰逐漸地變化,甚是有趣。石頭上和周圍種着各種奇花異草,藍色的玫瑰、紫色的三色堇、綠色的波斯菊,各種平日裏見不到的稀有花卉在這裏爭相開放。而烏鴉鳳蝶、大藍閃蝶、亞歷山大鳳蝶,這些只有在貓頭鷹博物館才能見到的,也在花叢中靜靜地飛舞。
一隻藍閃蝶慢慢地停在圓子手上。圓子凝視着它,有點不捨地說:“這蝴蝶要是能活得抓回去,賣給阿扎狸的商人可以有4000金幣呢。”看了一會,最終還是覺得找寶物要緊,揮了揮手趕走了它。
再往前走了片刻,就出了花園,地面的石板小路也變成了大理石的地面,似乎是宮殿模樣的地方,兩人沿着牆壁和柱子一路迂迴着往前,克里希望可以繞過這個宮殿趕緊出去,但是陳島圓子似乎打算多少撈點東西。
這皇宮不愧是皇宮,用的材料那都是極好的,像原木這類珍貴的材料現在也只有皇室才用得起了吧。整個仿古的建造方式,利用斗拱結構架起了整個屋頂,據說這是幾千年前留下的建築風格,後來雖說重新翻修過,但一直保有當年的味道。摸着這些木頭不由得讓人感嘆,皇室真是有錢……這點木材打幾套傢俱那應該可以賣好多錢呢。
走着走着,在前面探路的克里停了下來,對圓子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上面的窗戶隱約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陳島圓子想探出頭去看個究竟,被克里一把按了下來。這種時候被人發現,那就死定了。
“要是有鏡子就好了。”克里低聲細語道。
鏡子,玻璃,鍍銀。對啊,爲什麼不自己做一個?
克里舉起右手開始思考起了結構。
一會功夫,一個小鐵桿,上面鑲嵌着一塊鏡子的玩樣就出現在手中。
背靠着牆坐着,頭往上擡,漸漸的從窗口探出了鏡子看個究竟。
“給我也弄一個。”圓子擰着他大腿怒目而視。
“噓。”
無奈之下給圓子也搞了個一樣的,揉了揉痠痛的大腿,兩個鏡片探了出去。
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是誰,只能看到寬敞的宮殿中,有兩個人。
克里隱約看的出是一個成年女子和一個少女在對話。
“你是怎麼看的?”
“我認爲他們兩個的失蹤都有疑點,需要再調查一下。”
“那這2個人呢?我不理解。”
“這2個人一定有問題,必須要除掉他們。”
“爲什麼呢?他們應該還不構成威脅吧。”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無法理解。”
“讓我想想……燃燒……鑰匙……世界樹……啊、痛。”少女痛苦地呻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