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法學院的新生 >第100章 逃脫X疑問
    陳義樺也是沒想到,這劉峯居然那麼能打。

    這水系法術的優勢,原本就是偏向防禦,而劉峯又擅長消耗戰。如果要互攻的話,也許會被陳義樺找到破綻,而劉峯如果光防禦的話,她倒一時也沒太多好辦法。

    這劉峯估算過局勢,克里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如果對方真是那奇蹟的世代,校長那種級別,這小子撐不過5分鐘。也就是說,自己只要死守五分鐘,這風清便能先弄死克里,然後來找自己,形成二打一的局面。當下便下定了決心,只防御不進攻,利用三股水流牢牢地守住了自己前面的三個方位。

    這陳義樺的劍氣愣是殺不進去。

    見久攻不破,這陳義樺便知道大事不妙,自己是低估了這劉峯的求生欲。原本想着儘快解決劉峯,然後去找克里會合,沒想到反過來被對方給利用了。

    心裏一橫,把劍丟在一邊,一手握拳一手成掌,蓄積了許久的氣在手中:“勁柔拳——震!”一拳打了上去。這勁柔拳是他們陳家祖傳奧義,據說是以前一個武聖發明的,勁中帶柔,柔中有勁,有多般變化。這一拳打在劉峯的水流上,倒也被他擋住了,可這劉峯卻突然隔空中了一拳一般,往後退了一步。他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招雖然發力是被擋住了,但產生的震動還是會通過空氣傳遞過來,造成一定的傷害。眼見又是一拳襲來,他哪敢硬接,便用三股水流並在一起,形成了三層防護,卻同樣被一拳打得水花四濺。

    這操控的水流都被打在了地上,被土地吸收了進去,自己要再重新操控,得蓄積一定的魔力,可這陳義樺就在自己面前哪有時間去蓄積魔力操控新的水流。如此惡性循環,這三股水流漸漸地只剩下了最後一股,眼見是要不行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那青衣女子向這邊飛了過來,幾道風刃朝着陳義樺的背後襲來。

    陳義樺是何等人,敏銳地感覺到了背後的殺氣,當下一個後跳把地上的劍拔了起來,尚在半空中,便轉身往那邊又是揮舞了幾道劍氣。可古怪的是,那風清的風刃準頭頗爲離譜,直接打在了面前的地上,激起了一片塵土,如沙塵暴一般席捲而來。

    她用衣袖遮住面孔,頓時發現不好,等反應過來時,一個身影快速地從身邊掠過。

    不好!這是偷襲!

    “勁柔拳——疾!”這招是勁柔拳中速度最快的一招,雖然威力不大,但如閃電一般,一拳往身邊的影子打去,可這一下依舊打了個空,風清並沒朝她襲來,倒是把這沙塵打出了一個空隙。

    原來這風清並不打算和她多糾纏,她這一路都是用法術加速過來的,速度飛快,哪是一般人可以追得上的。她用腰間的緞帶,纏上了劉峯,也不管他說什麼,就拖着他飛向了天空,遠去。

    這……

    陳義樺也是沒想到,居然就差一步,只要再給自己個一分鐘左右,這劉峯的防禦法術就要被自己完全破除了,可萬萬沒想到,這風清一開始就沒打算擊敗克里,而是拉長了雙方的戰線,利用自己速度優勢來換取二打一的局面。

    而正當自己以爲對方要二打一時,她又帶着人直接逃跑了,可以說聰明機智得很,一步步皆在她計算之中。即使在早年法學院,風清雖說戰鬥力不如雷明、艾麗婭這幾個法系怪物,但學習成績一直都是最好的。

    如果說結社裏面,雷明是那羣瘋狗的精神領袖,那風清就是軍師。無數次的偷襲、綁架、恐怖襲擊,都計算得精巧絕倫,無數種可能性,無數種預案備案,可以說一切盡在她掌握之中。被她逃走倒也合情合理,畢竟一開始她的目的,只是“情報”而已。

    “算了算了。”陳義樺把劍插入劍鞘,背在背上,這時遠方的克里和胖獄卒才匆匆趕到。

    “跑了?沒事吧,圓子媽媽。”克里過來時,已經只剩下陳義樺一個人,並無他人:“追不追?”

    “嗯,被他們跑了,也追不上。風清這丫頭,這些年是越發聰明瞭。唉,跑就跑了吧,反正大部分情報也已經掌握了,走了個劉峯也無所謂。”陳義樺轉過身看着克里:“喲,胳膊和腿都在啊,不錯不錯。本來想你能拖住她幾分鐘的,沒想到反倒被她給利用了。”

    “對不起……”克里感到十分抱歉,畢竟他對這類作戰並不怎麼了解,沒想到這風清一直打打跑跑,就是爲了把他引開,自己根本沒能拖住她。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畢竟是奇蹟世代之一,你這種學生能活下來就夠炫耀一輩子的了。”陳義樺其實才感到有些抱歉,因爲剛纔她的計劃中,是有一定可能,克里會遭到不測。不過好在風清畢竟只是“瘋”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一定要置人於死地,倒也確實沒把他怎麼樣:“對了,你來這裏做什麼?你有什麼事要找劉峯?”

    陳義樺剛纔在監獄裏沒有問,是想避免麻煩,但現在劉峯被人劫獄走了,而克里又出現在這個時間點,看來麻煩是少不了的了。

    克里便把學校發生的神祕怪事講述給了陳義樺聽。

    “你們也發生了這種事?”

    “也?”克里敏銳地發現了這句話的潛臺詞。

    陳義樺也不避諱:“是啊,我這也有個很古怪的事情,早年我和圓子爸爸,也就是你們嘴裏的那個島田家的家主島田高野,我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你們不是戰場上相愛相殺的?”這個大街小巷都傳遍的八卦,克里還是知道的。

    “相殺我是記得的,但怎麼相愛上的,中間似乎有那麼一件記憶缺失了。”

    “什麼?”

    “我就記得,我和那斯,爲了兩族的紛爭,決定一決死戰。”陳義樺緩緩道來。

    大約在100多年前,王國有兩家最有名的獵魔人家族。

    一個是陳家,以大陸地區祖傳的劍術和拳法而聞名。

    另一個就是島田家,是東瀛島國歸順王國後,原本島國的獵魔人家族,便成爲了僱傭軍。

    獵魔人,本身是個非常危險的職業,因爲面對的法師一個個都是怪物一樣的存在。

    敏銳的天賦,艱辛的訓練,以及苟活下來的運氣,都是一個優秀獵魔人必不可少的素質。

    但是,因爲獵魔人可以得到王國的鉅額賞金,每一個對方陣營的法師屍體,都可以換取鉅額的金錢,只要能獵殺一個,就可以衣食無憂好多年。

    比起每日在溫飽線掙扎的窮苦百姓,是幸福多了。

    所以,就算獵魔人這工作很危險,許多窮人家庭也會把一些看着比較有天賦的孩子,送去這些獵魔人家族受訓,成爲他們的弟子,成爲他們的一員。

    但送去誰家裏呢?自然是送去最好最有前途的獵魔人家族。

    論作戰實力,似乎是島田家強一點,各種暗器、炸藥、劍術、飛刀、毒藥,殘忍又效率無所不用其極。但是陳家畢竟是王國比較核心的獵魔人家族,在一些人脈關係上則更爲靠譜。

    這兩家爲了爭奪更有利的位置,其實,也是爲了爭奪優質的生源,一直暗中你爭我鬥,甚至互相妨礙。

    直到20多年前,有一天,陳義樺提出,和島田家的家主決鬥,贏的家族就是第一,輸的便是第二。若是不服,一百年後,後輩小生再決鬥一次。

    在魔都浦江的邊上,有兩個廢棄的上古燈塔豎立在江的兩邊,上面鏽跡斑斑地寫着楊浦大木四個字。

    這兩人一人站在一個塔尖上互相對視着,警戒着……

    然後……

    “然後我就好像不記得了。”陳義樺想起這事就覺得頭疼。

    “什麼?”

    她又思索了一下:“是啊,完全不記得了,按理說,應該是有個什麼很厲害的人,最後來阻止我們了。然後我們兩個發現棋逢對手,再這樣下去太兩敗俱傷。最後決定以結婚的方式來消除兩個獵魔人家族的仇恨,共同爲皇室效力。而高野當時也發過誓約,效忠女皇陛下。”

    克里覺得她這推論倒也合情合理:“那真的是……一點點都沒了?”

    “對……說來是真的很古怪,連結婚的婚禮當天我都不是記得很清楚了。事後我也問過其他人,他們對婚禮倒是比我記得清楚些,但一些細節往往也回憶不起來了。”

    克里想起了之前王虎老師所說的:“大型記憶操控法術?”

    “那麼大型的記憶操控?要操控所有人?在這王國內,怕是隻有女皇陛下能做到了。不可能不可能。”陳義樺搖着頭,20多年前發生的事,對她而言,彷彿一場夢一般,那時候一切還那麼美好,新婚、蜜月、圓子的出生、走路、長大。原本她還幻想着,等差不多的時候,就退下來,讓家裏其他人繼續經營這一切。自己和丈夫都能退隱下來,放棄打打殺殺,過着普通家庭的生活。

    誰知道10年前,一天晚上,這島田高雄急匆匆回到家,和她說了句:“對不起。”

    隨後便丟下她們母女倆,消失在了夜色中。接着第二天,前線傳來了急報,被稱爲“屠戮之夜”,近半的法師慘死在島田家的手裏。

    他背叛了女皇,背叛了王國,也背叛了陳義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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