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師伯周龍在這裏?還和帝國的將領在一起?
不不不,顯然周龍不該是爲了嫖而來的。
克里趕緊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愚蠢想法。他腦海裏閃現出了幾個畫面:
【校長見他已經猜出自己所想,點了點頭:“是的,我覺得最高議會里面,一直有一股奇怪的阻力,在妨礙王國的發展……所以我扣了一瓶樣品,交給了婉仙。”】
【“我最近一直在祕密調查一件事,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王國內有一股阻礙王國發展的勢力,尤其是最高議會里,很可疑。”】
如果按照校長的說法,王國內可能一直有一股奇怪的勢力,和帝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難道這周龍就是其中一員?他已經出賣了王國?想到這裏,克里覺得情況十分地不妙
啪!
那個帝國上將打了一個響指,邊上的兩個蒙面衛兵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了兩人,幾乎是一瞬間到達他們背後,讓他們兩人大喫一驚。
陳島圓子一個跳步往前,沒有回頭半空中就憑着感覺一腳往後踹去,誰知卻踹了一個空,被人一把抓住甩了出去,整個人撞在邊上的牆上,下手是極重的。而克里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剛想具現鎧甲,就被一記衝拳打在腰眼上,頓時全身無力,癱軟了下去。
兩個姑娘哪見過這般場面,一下子尖叫了出來,有些花容失色。
周龍拍了拍她們的肩,讓她們安靜,隨後起了身,他朝着那大將問道:“誒,你這是在做什麼呢?亞瑟兄弟?”
“這闖入的兩人看到了我們倆在一起,爲了大計,該滅口得滅啊。”這亞瑟大將舉起手,示意手下動手。
“別別別,這第一次見面,就有血光之災,不吉利不吉利。”周龍走過去拍了拍那兩個衛兵,示意他們讓開,他看了看這兩小混蛋的樣子,姓名應該是無憂:“按照我們王國的習俗,不能這麼搞,對以後的合作不利。”
“喲,你們王國還挺封建迷信啊,居然相信這個?”亞瑟大將皺了皺眉頭:“但這兩人萬一說出去,我謀劃了那麼久不就白搭了。”
周龍想了想,他說得也有道理:“確實如此,保密還是很重要的,得以大局爲重。不過呢,我們王國也有自己的風俗習慣,希望你可以尊重……”
亞瑟大將想,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那周團長的意思是?”
“我有一個兩全之法,他們兩人既然來都來了,不如你將這兩小賊送於我,讓我抓回王國做俘虜。既避免了他們在你們這裏大嘴巴走漏風聲,又可以避免這種血光之災,此外也能在王國給我留個人做個見證,方便我說服其他人,是不是一舉兩得啊?”
這亞瑟大將舉着杯子站了起來,他示意那妹妹水雲,把一個杯子遞給周龍:“沒想到,這周團長,周兄還有如此謀略,真是一舉多得,不愧是憑一團之力能打下北方的智將啊。”
“過獎過獎,哪有那麼誇張。”
這大將走過去,蹲下來問克里:“你們兩個來這裏是爲了什麼?你們是誰的部下?”
克里看了眼情況。
可能最壞的情況已經避免了,周龍並沒有背叛王國,不然這時要將他們兩滅口的就是他了,此時只能將這猴戲演下去。
周龍在邊上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好小子,幾個月不見了,怎麼就在這帝國裏搞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哦……”亞瑟看了一眼她們,又看了眼克里,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城裏排擠異鄉人,所以你們,還有你們,就患難與共,一見鍾情了是吧。”他站了起來,搞了半天原來是爲了這種破事,還以爲是誰爲了刺探情報。當然,他爲了防止意外還是多問了幾句:“兩位姑娘,是不是這樣?”
火羽和水雲互相看了一眼,趕緊點頭:“是的……他們昨天就……和我們約好了。”
“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倒是我棒打鴛鴦了?”他把克里扶了起來,又把圓子攙扶了起來,這時才發現她是個女的,略微感到有些古怪,這女女……但也無所謂了:“今天有異鄉來客,所以安排了兩個異鄉姑娘陪同,希望讓他能感到賓至如歸,沒想到還鬧出這事,唉。”
周龍此時看着他們倆,裝作不認識:“你們兩個小子,是要死還是要活呢?”
“要活要活。”克里看着他,也只能裝作不認識:“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現在就回去。”
“那可不行。”周龍一把捏住他的肩:“你們得跟我回王國,做人質。”
克里心裏可樂開了花,還有這種好事,但嘴上還得裝:“人質?你要我背井離鄉去王國?”
“是啊是啊,我和你們大將有些事可能到時候還要通過你來溝通呢,你要保住性命就跟我走吧,不然今天怕有血光之災。”他在血光之災上加了重音,看來不同意的話可能當場會被那亞瑟大將給擊斃在現場。
克里點頭如搗蒜:“我去我去,我跟您回王國就是了。”
見事已至此,也不方便多說什麼,這亞瑟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這方案了,他又問克里:“對了,你們是誰的部下。”
“我們……我們是崔大將的部下。”他糾結了好久,覺得還是說崔大將的部下可能靠譜點。
“老崔的人?對了,你們大將人在哪裏呢?”
“他和赫菲斯中將在一起……”
亞瑟愣了一下:“什麼?他爲什麼會和赫菲斯在一起?他不是在前面右翼,帶着一支合併後的主力軍?”
克里突然明白了過來,這前面出大事,後方還不知道呢!
如果說這亞瑟大將是從帝都趕過來的,就算是坐懸浮車單程起碼要2天多,也就是說他從帝都出發的那天,崔大將的部隊被全殲的消息還沒傳到帝都。
他只能裝作傷痛的樣子:“我們的部隊,被全殲了……”
亞瑟以爲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再說一遍。”
“我們的部隊,被全殲了……”克里只能再重複一遍,但心裏暗想不好。這部隊被全殲,那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啊,按理自己的情緒應該處於極度傷痛中。按照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員的自我修養》理論,現在還來這會所玩姑娘,角色的邏輯上怕是講不通。如此一想,當下冒出了許多虛汗,生怕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