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法學院的新生 >第170章 以牙X還牙
    克里舉着半隻烤兔,看着葉師傅,又看了眼大伯。

    葉師傅非常順手地盛了一碗菌菇湯,遞給了那大伯,那大伯端起碗拿勺子撩了兩下,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啊。”

    “是啊,手藝還不錯吧。”葉師傅對這碗湯頗爲得意:“田老師,您這帶着徒弟在深山修行,還真是辛苦啊。”

    “不,沒什麼。這兩個孩子天資聰穎,我也沒教什麼,那個魔能炮,也是這小子自己領悟到的。”

    克里聽着這兩人的對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怎麼知道的?

    這什麼田老師,完全是剛纔爲了糊弄葉師傅,從天牢強行改編成了田老,再變成田老師,他是怎麼知道的?

    至於這魔能炮,更是他剛纔忽悠葉師傅說那田老師是他家教:

    【“家教?你還有家教?”葉師傅聞所未聞:“教了你什麼?”

    克里馬上接着上去:“魔能炮啊!就是上次那個魔能炮!就是那個田老師啓發我的,我才能研發出來。”】

    怎麼這會長大伯就說他是什麼田老師了?這身份領得也太快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是不是……

    篡改了我們的記憶?

    克里一瞬間如掉入冰窟窿一般感到可怕,感到顫抖,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葉師傅不質疑他的身份?難道剛纔在林間的那些對話,是他篡改了大家的記憶?而不是實際發生過的事情?

    他警惕地看着這個會長大伯,充滿着敵意。

    會長大伯並不理他,放下碗在一邊,拿起半個兔子,啃了一口:“嗯!這個好喫!好喫!”

    “是吧,我這炭烤手藝您還滿意?”葉師傅樂呵呵地看着他大口喫着:“這田老師啊,這孩子難得遇到一個好老師,你可得多教些啊。”

    “那是那是。”會長大伯嚼着烤兔滿口答應着。

    克里見他們在閒聊,悄悄把圓子拉到一邊:“圓子,怎麼回事?這大伯怎麼就過來了?”

    圓子倒是不覺得很驚訝。就在剛纔克里和那趙大忽悠聊天時,這大伯便出現在他們這邊,他給葉師傅說他就是那田老師,來找他徒弟“小趙”和“小克”。

    這葉師傅一聽,和之前的話都對得上號,自然也沒多懷疑。

    “可,他怎麼知道田老師那事?那不是我們幾個忽悠葉師傅現編的嗎?”克里問道。

    圓子倒沒想到這一茬,被他這麼一說也是嚇了一跳:“對哦!他怎麼知道的!”說完便驚恐地看着克里,不明所以。

    “你想想看,那時候他對魏斯理做了什麼?就是在天牢裏!他給魏斯理灌入了他的記憶耶!!!”克里見終於和她說通了:“你說,會不會是他給我們也篡改了記憶啊!那個田老師什麼都是他灌輸給我們的?”

    “不會不會,我可沒這能力。”隔着篝火,非常遠的距離,這大伯對着他們喊了起來,他拍了拍葉師傅的肩膀:“我去和我徒弟說點事,葉師傅你稍稍等老夫一會。”

    葉師傅點了點頭,繼續在篝火邊撥弄着他的烤兔子。

    這會長大伯緩步走了過來,他看着這兩人,眼裏透露着一股威嚴。兩人感到恐懼,十分地恐懼,爲什麼隔了那麼遠,他都能聽到他們剛纔在說什麼?但這時,他們兩個並不敢亂動,只是坐在那裏,眼巴巴地看着他走了過來,坐在他們面前。

    大伯把那烤兔子放在一邊,掃視了一下兩人,笑了起來:“你們認爲我們有篡改別人記憶的能力是吧。我先說,這麼高級的能力我可沒有。我可沒改過你們任何人的記憶。”

    “那你剛纔……”克里鼓起勇氣,瞪着他,絲毫不示弱。

    “剛纔啊,我是聽到的,我從那女法師手裏學了點小花招。”大伯笑了起來:“看來要消除你們的誤會,我還是得先給你們解釋下我的潛能啊,帝國軍的樸多多上尉,或者還是說……郎愛德的徒孫,鄧雲的準女婿,我侄子錢傑克的大哥,法學院的特招生,克里同學?”

    克里被他這麼一說,是一點都不敢說話,自己的底細全被他看穿了!這到底是什麼人!!!

    這大伯給他講起了他的故事:

    他叫錢席如,是錢家的三子。

    他年輕時入法學院時,在新生檢測時,他的潛能非常獨特,並非傳統的放出、防禦、輔助、附魔、操控、具現六大系。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那是什麼潛能,因爲能感覺到有強大的魔力,但水晶球裏卻什麼顏色都沒出現。

    他抱着疑問就讀了王國法學院,也和其他人一樣學了火球術、護盾術、閃現術這類常規的法術,此外,他們錢家的冰系法術,他也是學得不少。

    但不管怎麼樣,不管學什麼法術,他的法術強度,永遠就只有別人的6成7成功力左右。

    當然,作爲家族的三子,本來也沒人對他抱有什麼指望,他本也想就這樣過完自己鹹魚的一生。

    但沒想到,他大哥卻背叛了國家,背叛了皇室,也背叛了錢家,試圖叛變,奪取皇權。

    再三權衡下,他向皇室告發了他大哥,以保住他大哥的性命爲條件。可卻沒想到皇室失言了,他大哥終於還是被問斬了。

    他覺得,這是一件讓他後悔終生的錯事,他本來可以更好地處理這一切,隨後他便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了魔都,離開了錢家。

    離開魔都的那幾年,他隱姓埋名在市井之中,住在一個荒野的破房子裏,每天就喝點酒,這日子是那麼的平淡,那麼的普通,本想這輩子就這樣算了吧。

    但突然有一天,他意識到了一件事,他身上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屬於他纔有的法術。

    “什麼?什麼叫本不該屬於你的法術?”克里聽得雲裏霧裏,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這錢席如大伯笑了笑,繼續說下去:

    他那天在酒館,爲了點小事,和一個地方的貴族打鬥起來。那貴族原本以爲他就是個平民,便使用了獨有的球形閃電術襲擊他,意圖殺死他。但誰料這錢家的三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番戰鬥後被他用冰錐術凍在了原地。可晚上回去後,他躺在牀上琢磨着那貴族的球型閃電術,也不知怎麼的,突然自己手裏就釋放出了一個,把天花板炸出個大洞。

    “突然就會了?”克里也是瞪大了眼睛,什麼叫突然就會了?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是球型閃電,但應該是高級法術。這類法術不是要通過刻苦地學習,構織各種術式,纔有可能釋放出來的,怎麼就莫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