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法學院的新生 >第222章 訊問X筆錄
    ————————訊問筆錄————————

    訊問地點:皇室調查局辦公室一樓訊問室

    訊問時間:3105年4月17日凌晨01點42分

    訊問人:湯鴻羽

    記錄員:穆傑然

    犯罪嫌疑人:錢席君

    問:我們是皇室調查局的調查員,現在就有關你叛國罪一案,依法對你進行訊問。你要如實回答,你所說所有不利於你的訊問筆錄都可能作爲對你不利的呈堂證供,你明白了沒有。

    答:有什麼要問的就快問。

    問:你叫什麼名字?

    答:不要繞彎子了,我是誰,我幹了什麼,你們有膽量抓我,一定是清楚發生了什麼,有什麼就快問吧。

    問:好,那我直接問問題了,你爲什麼要叛國?

    答:叛國?我叛國?呸!我是在救這個國家!

    問:好好說話,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們工作,我是在問,你叛國的理由是什麼?

    答:理由?我要告訴你,這世界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你會怎麼想?

    問:好好回答。不要回答無關問題,我是問你叛國的理由是什麼?

    答:唉,我如果告訴你,你一定也會被人滅口的,我勸你不要知道比較好。

    問:藉口!我們爲女皇陛下辦事,還有人能爬我們頭上不成?你有本事倒是說說。

    答:唉,一切的開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你如果瞭解過真正的歷史,你就會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可能和我們所描述的完全不一樣,那場戰爭來的莫名其妙,結束的也莫名其妙。

    問:這和你叛國有什麼關耳一一……

    ~

    聯這個字寫到一半,只有一個耳,字跡到這裏就中斷了,更可怕的是,在這下面的紙張上,有一絲飛濺的血跡,之前被毛筆的墨水給蓋住了,所以沒人發現。

    克里把所有的碳元素給聚變成了鎂元素後,這些血跡雖然已經被氧化發黑,但還是可以看得出這是血跡。

    “我大伯就這麼被殺了?訊問到一半就被殺了?”錢傑克看得是莫名其妙,怎麼筆錄做着做着,這犯罪嫌疑人就死了?

    “不,這應該不是我大哥的血跡。”會長錢席如分析道:“我大哥和其他主犯,那時候都是一同處決的,你看着筆錄到這裏中斷,這麼分析下來只有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克里倒是沒被抓過,他是不清楚這個流程的。

    會長繼續說:“這血跡應該是那幾個皇室調查局的人留下的。他們一定是訊問到一半人,有另外的人把嫌疑人給提走了,然後殺了他們滅口,因爲這筆錄上的內容,似乎涉及到真正的歷史……”

    “真正的歷史?”克里一聽到這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我之前在陳家看到過一本老的筆記本,裏面也有些關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記錄。”

    “什麼?他是怎麼說的?”

    “具體說的內容不清楚,但是最後寫道,好像一千年前的那個年代,敵人不知什麼原因襲擊我國,後來只能轉爲游擊戰了。但是有一天,敵人他們的後方大本營,被吞噬者給一鍋端掉了,隨後那些侵略的敵人也就失去了蹤影。”

    “這一千年前的事,和他叛國到底有什麼關係?他爲了一千年前的事叛國?”會長大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搖了搖頭:“這些信息只能夠說明,他當時看了點禁書,知道了些歷史,但這些東西不足以讓他叛亂啊。”

    克里仔細地思索了下前因後果:“禁書……禁書……那麼就是說,那個寧將軍那張照片!”

    “我爺爺的照片?”刀客塔沒去過現場,不知道他爺爺和這錢席君有過交情。

    “是的,你爺爺有一張和錢席君的照片,我的推理是這樣的,你爺爺當時一定是從許多禁書中發現了什麼東西,然後告訴了會長的大哥錢席君。這也是錢席君叛國的契機,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讓他覺得就算誅滅全族,也必須要推翻皇室的東西。”

    會長大伯對他這推理倒頗爲讚賞:“確實,這樣一來有些東西就說得通了,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纔會突然改變的,絕對不是外面謠傳的什麼權力地位,我知道他對這些東西沒興趣……他到底知道了什麼呢?查到了什麼……查……查案……”

    他說着說着神色緊張起來:“慢着,按照二哥之前的說法,當年大哥出事後,我爸一直想給他翻案,要還他個清白。但是,後來我爸查着查着就抑鬱而終了?以我爸的身體怎麼想也不至於那麼快就死了,這不對,這有問題。”

    “是不是爺爺他……也查到了什麼?然後被人滅口了?”錢傑克這時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到底是什麼事,以及什麼樣的勢力在背後作祟:“在王國,有能力從皇室調查局手裏,殺了兩個調查員,再安排一個重要嫌疑人。有能力殺我爺爺滅口,那可是御三家的大家長。還有能力花那麼多力量去隱藏那麼多重要情報的,只有一家人啊。”

    克里對這些貴族的彎彎繞繞不是很明白,便直接問道:“誰?”

    “那只有女皇了啊。”錢傑克不經意講出了一個大家都在想,但不敢提的事實,在王國能做到這些事的人,其實並不多。

    ……

    沒有人在說話,所有人都在靜靜思考他這句話如果是真的,所帶來的可能性。

    只有啞姑傻乎乎地在那裏給大家倒着茶,發出杯子碰撞的叮噹聲。

    女皇如果要這麼幹,她完全是能辦到的。就是女皇爲什麼要這麼幹呢?

    錢家大哥當年叛國,證據確鑿,無數證人證言都可以證明他當時在招兵買馬收買人心,直接就可以定他個死罪。爲什麼要遮掩當時的口供筆錄,不讓外人看到呢?

    “小子,你幫忙,把這些筆錄也分解了吧。”會長大伯把卷宗內,剩餘的主犯筆錄也遞交給了他。他放在桌上,把上面的墨水用具現法術一一聚變成了白色的鎂,無數鋼筆的字跡從墨水下顯現出來。

    大家沉默着把這些訊問筆錄一一看完了,看完後唏噓不已。

    雖然每個人說法都不一樣,但這些主犯們,一個都沒供認出錢家大哥是主謀,一個個都咬定是自己乾的,是自己謀劃的,和錢家大哥無關,拼命地把所有罪責往自己身上攬。按他們的說法,錢家大哥只是被黃袍加身,迫不得已,很多事他不知情。可以看得出,他們這些人就算自己死,也想保住這錢席君的性命,可見當年他如何有威望,如何讓他的死心塌地。

    但這些筆錄裏,關於謀反理由都是胡扯的,有的說自己圖謀權勢,有的說自己想上位後剷除異己,有的說就是覺得好玩,反正什麼鬼理由都有,沒有一個接近核心的。

    “這般分析,也沒法證實我們的推斷啊。”

    “不是沒辦法。”會長大伯感覺十分痛苦:“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我們的推斷。”

    “什麼辦法?”克里左思右想,並沒什麼好辦法啊。

    “我父母如果當年是在調查我大哥的死因後,發現什麼重要線索,隨後被殺人滅口的。那麼只要我們能證明我父母是被謀害的,不就可以證明當年確實是發生了什麼!”

    “可,你父母按你二哥議長的話來說,差不多死了要……”克里扳起了手指:“二十五減二,差不多要二十三年前的事了,當年經歷過這事的人可能都找不到了吧。”

    會長皺着眉頭,他始終在糾結着:“唉,不是沒辦法,就是如此一來,我便成了不忠不孝之人。”

    “難道……”克里聽到不忠不孝多少明白了點,但他不敢說出來,這實在太殘忍了。

    “開棺驗屍!”他斬釘截鐵說道,不給自己留下一絲退路:“我父母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麼屍體上一定會留下什麼痕跡。沒想到,我離家那麼多年,回來就父母雙亡,第一次去見他們,竟然要開棺驗屍,真是不孝子孫啊。”

    “三叔啊,你別想太多。”錢傑克倒是想得很開,開解道他三叔:“爺爺奶奶如果真的是捲入什麼案件,被人害死的。你這是替他們沉冤昭雪,報仇雪恨那!這是大孝子的行爲!”

    “你這小子……”會長大伯倒也一時語塞,這小子雖然滿口胡說八道,但這句話聽着好像有些道理。人在自我否定的時候,往往會尋找一些合適的理由給自己開脫,避免自己承擔太多的罪責,聽他這番說詞,會長大伯立刻就接受了:“你說得很對,我如果知道我父母有冤屈,而不替他們出頭,這纔是不孝,有道理,有道理。”他來回踱步,仔細思索:“明天晚上,我們想辦法潛入墓地,去開棺驗屍!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也好解開我心中的迷惑。”

    克里想想覺得有什麼不對:“大伯啊,法學院邊上的法師公墓,上次婉仙被附體那次,出過事情。戰鬥中打爛了很多墓碑,現在還在重新裝修呢。我記得還問學校收了一塊地呢,說要建造王國警衛隊的營地,估計人挺多的不好混進去。”

    “不是法師公墓。”會長大伯糾正他:“一般只有在法師團任職的法師,纔會被安葬在法師公墓。像我爸那種貴族,不在法師團的,一般被安葬在貴族墓園,我們錢家有一塊自己的墓,那邊倒是不會有太多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