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已經覺得無妨了,這世界原本就是伊琳娜爲了她的目的,而漸漸打造成這樣的,打造成一個圍繞世界樹爭鬥的世界,哪有什麼禁忌不禁忌的,都是她編的。
瞎JB編!他心裏暗暗罵道。
“這樹看着挺近,走走倒挺遠啊,呸呸呸。”雷明吐了吐嘴裏的沙子,不由抱怨起來:“活那麼大,還真沒懷疑過這棵樹有問題呢。”
“不對啊,社長。”克里躲在他後面,儘可能少喫迎面吹來的灰:“你不是飽覽禁書嗎?說起來我們之所以今天混到這裏,還是因爲你留在密室裏的禁書啓發呢。你看了那麼多禁書,就沒起疑過嗎?一千年前的人類歷史,並沒這棵樹吧?”
“但是我看禁書說,以前在川蜀地區,確實有過一棵神樹,所以我也沒多想,以爲就是神樹,差不多的東西。”他趕緊轉移着話題:“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反正今天我們就先放一把火,把那千年老妖婆給逼出來。”
“是啊是啊,就放火別放太大,我怕……”克里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低,風清是看出他的這些小心思:“你是擔心你那媳婦的靈魂,在裏面一起被燒沒了是也不是?”
“嗯……”
“別怕。”她笑了起來:“你難道不知道,之前艾麗婭打仗時,一發炎爆術,不小心滑到了樹上,一點事都沒有,就燒焦了一些葉子。而且,我們特意把王國最強火法拉到了我們突擊隊來,不就是爲了燒樹時控制點火候嘛。”
“唉,我就是擔心這個!”他回頭看了一眼郎愛德,艾麗婭的父親,御三家家主之一,號稱王國最強的火法師,但他實力如何,都只是在傳說中聽聞過,這裏並沒人真正見識過。
因爲見識過的人,都死了。
郎愛德並沒參與他們的話題,他年齡也大了,還要被牽扯進這種破事來,其實是有些抗拒的。畢竟和女皇對抗,那可是大罪。
但錢席如說,只要推翻了女皇的統治,一定幫他還清他家的所有欠債,並且安排艾麗婭和蘭斯儘快結婚,搬去其他地方,讓他覺得這還算是一個不錯的交易。
起碼,不用還債了。天天被各路債主上門潑紅漆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他其實也有些好奇,這女皇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像他們所說的那樣?
結社的衆人在沙暴中這樣慢行了好一會,突然一陣強風,吹散了他們的沙暴,也等於撕去了他們的僞裝。
“我就知道,肯定會有後手,不會讓我們那麼輕鬆進入世界樹的範圍。”風清朝着雷明伸出了手,掂了一掂:“來來來,願賭服輸,五塊魔晶石。”
“媽的,老子就沒什麼賭運嘛!”雷明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甩開了風清討要賭注的手:“等事成之後回去給你,又不會賴你,急什麼。”
“你這話說得,好像在立旗一般,有些不吉利啊,什麼叫事成之後回去……”她有些不安地斥責了雷明幾句,隨後看了面前,雷明的不安也是有他的道理,他確實沒覺得自己能活着回去。
而且是世界上最強的三個老頭。
“社長,怎麼了?”結社的成員見前面帶隊的幾個,被三個老頭給鎮住了,走了上來:“不就是三個老頭,怕什麼?”
“你們不知道,這是王國的三長老!”雷明瞪了他們一眼,讓他們別亂講話。
可結社的人,都是些王國、帝國的叛亂分子,聽過三長老的名聲,但卻沒和他們交戰過,不以爲然起來:“就算再厲害,也就三個老頭,我們加起來要二十多個人呢!”
“是啊,社長,平均下來七打一我們還能輸?那屎都能吃了!”
“就是,怕什麼!優勢在我!”
這羣結社的妖魔鬼怪,論實力比一般的法師可強多了,就算劉峯的實力,在他們之中也就是普通貨色,他們有一定自信,也是合情合理的。
“社長,讓我們去試試這三個老頭的實力!”不等雷明下命令,就有五個結社法師衝了上去,邊走邊吟唱,他們的陣形一下子分散開來,四個人圍住了他們,剩下一個飛上了天空,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平日裏配合默契的五人小隊,這是一個全方位的攻擊陣形。
隨後也不等命令,互相之間給了一個眼神,便一直施法了起來。
火焰、雷電、風刃、冰箭、飛石,各種法術從四面八方朝着這三老頭飛去。
但看得出來,三長老並不驚慌,費資本打了個響指,一道半圓形的結界就護住了他們,法術打在上面,毫髮無傷,連一條裂縫都沒出現過。最強的白魔法法師,自然也擁有最強的防禦法術。這五人的法術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小兒科。
邊上的馬哲理舉起法杖,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哼,小毛孩。”此言一出,這結社的五人頓時感到不好,他們長期戰鬥的本能告訴他們危險:“撤!!快!!!”
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後撤,就看到馬哲理的法杖上飛出五個黑球,一人一個朝着他們飛來。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們感到自己腳下一軟,全身的魔力都像不受控制一般在身體裏亂竄,呼吸也不通暢,血壓也開始上升,猶如生了重病一般,全身冒出了虛汗,而就在這時,那五個黑球飛到了他們身邊,轟的一下,五個人全身燃起了黑色的大火,都沒來得及哀嚎,就一下子被燒成了黑炭。
“混蛋!!”結社其他的人也想衝上去幫忙,但被雷明攔住了:“不要衝動!!!這三個老頭可不好對付!”
“是啊,我們三個老骨頭還沒弱到要這些年輕人能輕易幹掉我們吧。”馬哲理看着地上的焦炭,搖了搖頭:“你們現在投降,我還能幫你們求情,給你們一條活路。”他拍着胸脯說:“老夫給你們保證!”
馬哲理還是惜才的,這些人裏面,都是些年輕的法術精英,雷明、風清,勉強再算上那兩小混蛋,克里,圓子,他再往後看去,郎愛德,也是王國的……
郎愛德?
“郎!郎愛德?郎大當家!爲什麼你在這裏?”馬哲理往後退了一步,倒不是怕郎愛德,而是沒想到他居然和這些人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