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柱滅之我真的不是大反派 >貳佰叄拾玖 安佛:我不是藥神
    “響凱你沒事吧?”

    周言憂心忡忡的問,像極了響凱的媽媽。

    這時候再回來的是那個滿臉暴戾的響凱,當他看到無慘大人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時,當他看到周言自以爲是擔憂,實則是憤怒的表情時,暴躁的響凱趕緊溜進小店裏,

    這時候溫柔的響凱也正好回來,還沒來得及放下他手中的兩顆金珠子就被暴躁的響凱一手拎住衣服給拽進了店裏。

    周言滿臉疑惑的站在原地,看看這個響凱還能鬧出什麼名堂。

    周言在短暫的思考過後很快就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虎符咒現在應該是在響凱的手裏,這倆就是響凱的陰陽兩面……

    按照妓夫太郎的個性,搶劫響凱那不是日常生活麼?

    呵,沒想到響凱還是有男人的一面嘛。

    不多時響凱走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的他看起來就要順眼很多了,看起來既不那麼暴躁,也不那麼溫馴,只是看起來他有點害怕周言。

    “怎麼回事?”

    周言儘量讓自己的語調不要嚇到這個孩子。

    “小生……小生……”

    “我知道虎符咒的事情,我是問這些桌子,花瓶,哪兒來的?”周言指了指地上放的那些古董,看起來都比較好,在老爹身邊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周言倒是也對這些樣式好看的傢俱產生了興趣。

    響凱撓了撓頭:“大人……小生的鬼之屋裏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傢俱還有畫……小生覺得他們能值一點錢,小生就……帶回來了。”

    周言挑挑眉毛:“祖輩傳下來的?你還記得?”

    響凱輕輕點點頭,他的確還記得家裏這些東西是傳承下來的。

    周言靠近了地上擺着的一個書櫃,看起來保養的還是不錯,看不出太多的年代感。

    “回頭找個懂這個的來看看吧。”周言心想,接着他拍了拍響凱的肩膀,“找幾個小鬼和你一起去搬,能搬全部搬回來。”

    不管響凱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這些傢俱也挺好看,當做裝飾留在無限城也不錯。

    響凱點點頭,怯生生的伸手進褲兜裏,然後拿出來了一條吊墜:“大人,這是鬼之屋首飾盒裏的……”

    周言接過了響凱遞過來的吊墜,吊墜上有一個小拇指尖那麼大的,炫耀奪目的鮮紅色寶石,寶石的顏色和血的顏色相近,而吊墜的鏈子是金黃色的,

    作爲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的周言果斷提着這條鏈子去了外面,去了東京最着名的一家典當鋪。

    “鴿血紅,無燒,品質相當高啊,這位先生,這個分量的紅寶石可是能值不少錢啊……而且這條項鍊,含金的純度相當高啊。”

    專門鑑別這些寶石的老頭子拿着這個吊墜反反覆覆的看着,就好像是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聽到這話的周言嘴角抽動了兩下……

    媽的,響凱這傢伙底蘊了不得啊……

    ……

    橫濱

    在一處偏西方風格的大院外,安佛和零餘子兩人拿了幾瓶閃爍着熒光的藥水,緊緊的跟在一個穿着燕尾服,管家打扮的五十多歲西方人身後,

    隨着管家一揮手,大門便被兩個男人輕輕打開,安佛和零餘子掃視着四周,眼睛裏都開始冒出星星了,

    這院子四處都用明晃晃的材質修築的各種雕像,還有掛在樹上的各種各樣的綵球,這裏簡直就和他們到舊金山看到的聖誕樹一樣。

    “跟上。”

    管家用非常刻板的日語說道,兩人不得已將視線從兩邊的樹上收了回來,快步跟上了管家的腳步。

    此時,已經是系統升級的第四天。

    “你確定是這裏?”零餘子小聲的問身旁的安佛,安佛輕輕點點頭。

    走了大概十分鐘,三人穿越了一大片的莊園後,終於能看到一棟富麗堂皇的建築,樓層高五層,門口都是一個個的士兵,他們或者手裏拿着長槍,或者一個個拿着刀子,

    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

    “轟”

    當大門被兩個衛兵推開後,一個彷彿塵封多年的棺槨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兩人一走進來便嗅到了一股惡臭,整個大廳之中飄蕩着一股惡臭,令身爲鬼的零餘子都感覺無法忍受的惡臭。

    “雷亞茲先生患了這種病已經整整一年,身體超過80%的地方潰爛膿腫,所有與雷亞茲先生接觸過的人都感染了這一種病毒,死於非命……包括雷亞茲先生的妻子,還有兒子。”

    管家用生硬的英語介紹着,當他來到鎏金打造的樓梯口時,他頓住了腳步:“接下來就請你們上去,在三樓左手的第三個房間。”

    安佛和零餘子對視一眼,二人蹬蹬瞪踩着結實的樓梯向上走去。

    當他們來到三樓時,那一股惡臭的味道更加濃重,安佛皺了皺眉頭,開始向左數第三個房間,零餘子在原地站了兩秒纔跟上安佛的腳步。

    “咚咚咚”

    安佛叩響了第三扇門,門上用黃金雕刻着一個名字:霍利克·迪亞茲。

    “嘎吱”

    當安佛打開這扇門時,如同風暴一般襲來的惡臭瞬間讓零餘子兩眼上翻,而安佛因爲五官基本只是裝飾的,所以反應並不大,

    再說他體內有馬符咒,就算在嚴重的病也傷害不到他。

    當他走入房間時,一個巨大且豪華的西方廳堂出現,地上滿是黏膩的膿水,

    安佛啪嗒啪嗒踩着這些惡臭的膿水朝着流出這些膿水的小房間走去,那裏面應該就是迪亞茲先生了。

    安佛遠遠的低估了這一股惡臭所能帶來的危害,當他打開最後一扇門時,那種直鑽進胃中的惡臭讓安佛沒忍住把中午喫的壽司給吐了出來……

    在他的面前的,那個躺在牀上痛苦呻吟的只剩下腦袋還完好的男人,安佛忽然忍住了胃裏涌上來的東西。

    雷亞茲看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西方人,他的臉看起來就是純種的日本人,鬼知道他爲什麼要給自己起一個外國名字。

    “父親。”安佛忽然叫出了這兩個字,原本呻吟的雷亞茲緩緩將頭轉向了安佛……

    時間回溯到兩天前,

    安佛和零餘子碰巧在橫濱碰見,零餘子回到這裏是因爲這裏有賣最好看的向日葵,安佛來這裏是因爲他嗅到了一個味道,他是一路從東京跟着這個味道過來的。

    那個味道安佛非常非常熟悉……簡而言之,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而這個味道就來自剛纔的管家,

    管家在東京購買了很多的藥物,一路返回橫濱,安佛也就一路跟回到了這裏。

    後來在零餘子的幫助之下,安佛找到了這個管家,並宣稱自己能夠治療所有疾病,這樣自己就能找藉口進入管家所在的地方了。

    通過管家購買藥物不難看出,家裏或者是親朋好友有人得了難以治療的重病。

    當安佛通過馬符咒向管家展示一秒鐘治好管家腰間盤突出時,管家完全信任了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屁孩,外加一個白頭髮,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兒。

    當安佛踏入房間,看到雷亞茲那張臉的時候,安佛腦中的記憶被喚醒了……那是他還是嬰兒時候的記憶,

    他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面前的這位雷亞茲將自己拋棄到路邊……僅僅是因爲自己是他的私生子。

    安佛用馬符咒輕輕附在雷亞茲腐爛的身體上,同時佯裝用自己帶來的,泛着熒光的藥水灌進他的口中,

    這個藥水是安佛發明的藥水,通過老爹讓鬼能面對陽光的藥水逆推出來的藥水,

    那就是永遠不能見陽光的藥水……不過好的一點是喝完之後你還是人類。

    當然,還在試驗期,具體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安佛說不好。

    ……

    半個多小時以後,安佛從惡臭的屋裏走了出來,他在管家的安排之下去了淋浴室沐浴更衣,因爲這種膿水一般人只要碰到了都會感染。

    當安佛洗完澡,換上了管家爲他專門準備的衣服後,一從浴室走出來便看到了穿着大浴袍的雷亞茲,此時的他渾身上下完好無損。

    而管家,還有所有這個莊園中所有的僕人都快嚇死了!這種完全不可能出現的事情此時就明明白白的展現在他們的面前!一個讓整個日本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揚言未來一個月就會死掉的人,此時就生龍活虎的站在那裏!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不再有方纔的那種痛苦,看他硬朗的身體,誰能想到三十分鐘之前他還是一個除了腦袋全身皮膚都已經完全潰爛的人。

    “謝謝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雷亞茲說着朝着安佛躬下身去,

    安佛瞥了他一眼:“你曾經拋棄過一個孩子,這個孩子終會將一切都償還給你的。”

    聽到這話的雷亞茲愣了愣……自己的確拋棄過一個孩子……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安佛從雷亞茲身邊走過時陰險的笑了:“我奉勸你……千萬不要去太陽下面。”

    說完安佛便和零餘子離開了,臨走前管家說要給他們三十萬的支票,但是兩人理都沒理他。

    而站在樓上的雷亞茲就這樣全程目視着安佛離開,同時還在腦子裏咀嚼着剛纔安佛所說的話的意思……

    這時候他忽然有了一種衝動……他想出去曬太陽……並且是那種不曬不行的感覺……

    離開莊園的安佛回過頭去看着遠處的建築,臉上閃過了從未有過的,只有最邪惡之人才有的笑容……